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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心病狂(8)

作者:且安 阅读记录

言语间,向浮生听闻那头乱轰轰的笑声。真是群损友,像是巴不得看她好戏似的。她没再理睬,而是直接挂了电话。

一提到林朔,向浮生脑海里就飘过那晚撞见的出浴图,烦躁的感觉也跟着回来了。光是贺劭烽兄妹都够她烦的了,如今又多了个能找事的,而且听林朔的意思,是想要在香港常驻了,这真是令人高兴不起来。

向浮生又拿起日程表,添上新日程——去拜大佛,求个护身符,辟邪躲霉星。

约莫过了一个多星期,向浮生与林朔那点绯闻,热度也差不多过去了。虞恬虽说要告杂志报章,最后被向恒私下拦了。虞恬记性也不长久,绯闻一过,她也便没再记着这事,忙别的去了。

助理May跟着向浮生去拜大佛,她还真求了个护身符,三角形小小的一个,她将其放在手包里,去哪里都带着,结果倒是真有好一段日子没有碰上林朔,这让向浮生乐得很。

贺劭烽回国后,就入了天娱,现正管这天娱旗下的大型公关公司,林朔那边公司也开张了,两人都忙,贺劭馨就闲了下来,重新黏上向浮生。起初两天,那姑娘不是念叨林朔,就是要替贺劭烽。被向浮生赶了两三回,终是长了记性,不再提了。

暑假过了大半,八月中旬的时候,利恒公司办二十五周年庆。利恒在香港有着极大的影响力,当晚自然也是盛况非常。天娱掌权人杨菀葶在商场上傲气非常,但因与向家交好多年,在生意上亦是互有往来,当晚也是携长子贺劭烽准时出席。但更吸引媒体眼球的是,作为向家默认的准女婿贺劭烽竟然同林朔一同出现,两人有说有笑,显然对媒体尖刻的提问毫不在意。

向浮生与父母到现场已有多时,她一直跟在他们边上与各类uncle、auntie寒暄,脸上的笑容甜美大方。贺劭烽远远就注意到她了,香槟色蝴蝶结斜肩礼服衬出她侧面的曲线,黑发全然规整到脑后,凸显出精巧的五官,拿着手袋,依旧像只白白净净的烤瓷娃娃,却是多了一份雅致。贺劭烽觉得心里头痒痒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骚动。

杨菀葶往向家这边走来,向恒看到立刻携着虞恬上去迎。

“Diana,你可是来了。”

“那么多年交情,你向恒的面子,我能不给么。”杨菀葶与向恒握了手,便朝向虞恬:“我若是不来,她定要同我闹上好久。”

“你女强人啦,架子大,见你一次啊,难上难。”虞恬开口。

向恒笑:“她丫,就这个脾气,你别太介意了。”

“我认识她多少年了,会不知道。要说,还都是你的责任。”杨菀葶点到便不再说。贺劭烽此刻适时地喊了声:“伯父,伯母。”

“哎呀,是Andy啊。”瞧见自家准女婿,虞恬自然是喜笑颜开:“伯母真是好久没见你了,又帅气很多啊。”

“哪里。”贺劭烽笑答,甚是阳光。

站在虞恬身后的向浮生在虞恬来时喊了一声auntie便没再说话,而是站在母亲身侧偏后的位置,目光落在林朔身上。他同贺劭烽一样,着着经典款式的礼服,修长的双色廓形。贺劭烽的翼领搭配了白色的领结,他的却是黑色。她捏了捏自己的手包,心想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此刻,虞恬的视线也落在了林朔的身上,她面上立刻有些不好看了:“这位……”

“这是林朔,是我的好友,在美国时很照顾我。”贺劭烽立刻介绍,“前一段时间报纸上乱写,他觉得很抱歉。”

“向先生,向太太。很抱歉给你们和Crystal造成了困扰。”林朔弯起唇角来,伸出手,风度翩然。

向恒扫了林朔一眼,终于还是伸出手与他短暂地握了握,表情清冷。至于虞恬,则索性摆了摆手,毫不掩饰她的反感。

杨菀葶见场面有些僵,便开口:“你们还有客人要招呼,别叫我们给耽误了。”

向恒说了声好,便就领着妻子女儿走开了。

虞恬小声抱怨:“菀葶怎么把那个男孩子也带来了。她难道不想劭烽和浮生成一对?”

“你也看到劭烽了,他和林朔称兄道弟。林朔想在香港立稳脚跟,菀葶应当是看在儿子的面子上,才带他来这里的。”

向恒耐心地给她解释,虞恬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向浮生无话,照旧跟着他们招呼客人。

庆典开始,向浮生只乖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待到跳舞的时间,毫无疑义的,是贺劭烽来请的第一支舞。

“你舞技有进步。”贺劭烽搂着她的腰,认真的夸赞。

向浮生撇了撇嘴:“你和我跳过几回啊,说得很真的似的。”

她同他共舞甚少,除却去年庆典那一次,似乎就没有别他时候了。倒不是没有机会,而是即便她小大人似地像模像样,在他眼里,始终不够与他比肩。

音乐还在流转,两人却沉默。

待一曲终了,贺劭烽牵着她送她回座,他开口:“浮生,其实我……”

“打住。”向浮生转过身来看他:“我是还不够成熟,可能做得决定会错。但两年前说的话,现在我还不想收回。”

语罢,她没有回座位,而是径直走出了宴会厅。

向浮生靠着门外的环形扶杆,往下看去,便能看见一楼陈设的假山假水。她微微吁了口气,有些惆怅。有句话说,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自小黏少贺劭烽,他从来都是有恃无恐的那一个。如果他早一些,只要早一些看见她,注意她,或许许多事情就会简单许多。毕竟她的性格,决定了便很难再改变。

林朔从洗手间出来,便看见凭栏而立的向浮生。他脑海里登时想起方才他碰见向恒时的对话,那个人以一种不可辨驳的语气对他说“我不在乎你是谁,你想做什么。不要接近浮生,如果你自己做不到,我的人可以帮忙。”。唇角划过一丝冷笑,林朔扔掉擦手的锦帕,走到向浮生边上。

“怎么在外头站着?”

向浮生偏过头,见是林朔,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要你管,倒霉星,离我远一点啦。”

“哟,真巧。”林朔没有退,反而是迈步更靠近向浮生,“刚才,你爹地也和我说了一样的话。”

“那你还不听话。你知道得罪我爹地的下场啊,很惨的!”向浮生瞪起眼来,摆出吓唬他的神情。

林朔轻笑,毫无征兆地搂住向浮生地腰将她一把拉进自己怀里,薄唇扫过她的耳垂,嗓音暧昧:“那我就偏不。”

向浮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她周身萦绕的是属于男人的气息,而面前的这个胸膛,亦是。两秒后,她才反应过来,伸手去推男人,没想到林朔却先一步放开了她。

向浮生又羞又恼地站在那里,指着林朔的鼻子,口齿不清的骂:“你……你你死定了。”

“哦?”林朔将手插|进口袋,毫无害怕之意,“有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而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为了向小姐,死也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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