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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赵晨城(网络版)(65)

“快了。”

“恭喜。”

“谢谢。”

对话的字数逐渐减少直至沉默,周围已经开始散场。

赵晨城于是起身,“蒋总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语罢她便举步要走。

“听说沈牧失踪了?”

赵晨城顿住脚步,转过身去,俯看依旧坐在那里的男人:“就算沈牧失踪,陈氏对O&C的收购还是势在必行,所以恐怕你这个总经理就快要卸任了吧。”

“那如果我告诉你我知道沈牧在哪里呢?”

赵晨城蹙眉,顿了顿:“所以,蒋洛笙,你今天是和我来谈条件的么?”

“到了这个份上,对不起都可以省了。我确实喜欢你,但也确实利用了你,那么你呢?作为同样是一个从来不付出百分之百真心的人,我们谁都没资格指责对方。”蒋洛笙站了起来,从内袋里抽出一封信笺,递给赵晨城:“不过,我今天没想和你交换什么。做了那么久的生意,突然有点良心发现。”

赵晨城接过信,打开里头的卡片上印着一个酒店地址。

“劝你早点动身过去,他最近似乎在到处旅行。”

赵晨城抬头,微微张口,刚想说什么,蒋洛笙却已经转过身去,走开了,堵住她那句没来得及脱口而出的谢谢。

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吃了两顿飞机餐,也吐了两次,把空姐吓到以为要紧急迫降,但再漫长的时间总会过去,伴随着机轮落地滑翔的颤动,赵晨城终于到达了罗马。

拉维安半圆形剧场、科洛西姆大斗兽场、大杂技场、潘提翁神庙……罗马是艺术的殿堂,也是购物的殿堂,让太多太多的人怀抱着梦而来,来后又留恋着不肯离开。

只不过赵晨城不是来寻梦,也不是来购物的,她是来找人的。将一个骚包丢在这个过分浪漫以及到处都是奔放女郎的地方,赵晨城觉得这实在不是个好主意。

按照地址,赵晨城到了酒店,给自己Check in,由酒店服务生领着上楼了。古老的绘画和摆设,处处都是浓厚的资本主义情调。赵晨城订的房间恰好就在她要找的人对门。给了服务生小费,赵晨城冲了个澡,好让自己由于旅途造成的晕眩减缓一些。

接着,她敞开着自己的房间大门,坐在客厅高级的皮质沙发里,倒上一杯牛奶,等人。

入夜,沈牧出门,想去酒店旁边的购物街找家餐馆吃饭,顺带看看夜景。他已经太久没有一个人旅行,也太久没有腾出时间来思考和行走。离职后的这一段时间,他去了很多地方,独自。那种脱离生活,游离在外当一个看客的感觉,有时候真的很好,很轻松。

或许只有在陌生的地方,才发现什么叫做人生如戏。世界这么大,而自己这么渺小,再大的痛苦又怎样?

异域的风景、不同国家的人们,形形色色新鲜的东西让他缓慢开始释怀,也能让他暂时不去想,不去想她每一天发来的邮件,不去想她过得好不好。

他慢慢地开始以为,自己可能可以放下那些所谓放不下的东西,直到……

他推开自己酒店的门,看到那个熟悉的人,拿着牛奶杯,穿着大T恤,一双漂亮的眼睛扑扇地瞅着她,带着汹涌的回忆,她朝他微笑:“Hi,沈牧,终于,抓到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千里寻夫 =..=不过寻不寻得回来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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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四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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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刹那的惊讶,之后却是冰凉陌生的神色。赵晨城原先的满心期待,在沈牧无视掉她顾自拐弯后,略微的有些受到打击。

“沈牧。”她喊他,三两步追上去,可他的脚步却没有半点迟疑。

一把抓住男人的衣袖,紧紧拽住,这才让沈牧停下脚步,他垂眉去看赵晨城,眉头蹙起,硬生生让赵晨城原本脑袋里打好的腹稿消失的无影无踪,半张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牧将视线从赵晨城粘着奶泡的唇瓣上移开,压着声音问:“有事?”

“额……”赵晨城憋了老半天也没憋出句正儿巴经的话来,大脑莫名就当机了,眼瞅着沈牧越来越不耐烦的神情,赵晨城冲口而出:“我请你喝牛奶……”

沈牧唇角猛地一抽,随即冷笑了一声:“不用了。”

衣袖就要从赵晨城手里被抽出,于是她又勉励一抓,“你不能走!”

赵晨城明摆着就是赖上了,沈牧于是不得不收回脚步,侧过身来,好整以暇地看她:“赵晨城,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看……”赵晨城瘪了瘪嘴:“虽然那天我神志不太清醒,可是,我分明听见……嗯,你说你非我不娶的……”虽然赵晨城脸皮有够厚,但是说这四个字的时候,还是觉得有点恬不知耻,微微红了脸,“总之……总之你不能出尔反尔。”

“为什么不能?”沈牧挑眉,“你当年答应得好好地和我在一起,不也是说分就分了?”

“那不一样。”赵晨城想和他说理,但鉴于她理亏在先,又自知欠他良多,怎么都硬气不起来,“我和蒋洛笙没什么的了……”

“赵晨城,从来都不是蒋洛笙的问题。”

“我知道,我知道……都是我不好。”赵晨城吸了吸鼻子,抬眼可怜巴巴地瞅着男人:“可是,我都老大远追过来了……沈牧,你不能不要我。”

要是她能早两年,就算是早两个月也好,这么恬不知耻地给他撒娇服软,他一定软下心肠,既往不咎。可现在他只觉得从心底烧着火,这个女人偏偏就不顺他的意思,偏偏就随性妄为,一副吃定了他的样子。最火的是,他到现在还是不自主想宠着她,还是不忍心就这么甩开她的手。

贱,真十成十的贱,还贱成了习惯了。

“放手。”

赵晨城眼瞅着沈牧有些动容的脸色一寸寸地冷下来,然后用明显厌恶的神情吐了两个字。

僵持了半分钟,赵晨城终于,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松开了男人的衣袖。

扫了一眼空落落的衣袖,沈牧脸色更臭,随即大步走开。赵晨城呆呆地离在原地,良久,突然叹出一口气来,她刚刚怎么就这么放手了呢?应该抱他大腿耍赖才对的……

于是,等沈牧吃了晚饭回来,发现赵晨城蹲在他房门口,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花,一见他就蹭地站起来。沈牧无视她直接刷开房门,推门就想将她关在外头。她却两只爪子眼疾手快扒住房门,将玫瑰花一并塞了进来,认真地说:“沈牧,收下吧!”

沈牧整张脸都黑了,负气地打开门:“赵晨城,你搞什么鬼?”

门突然一下被打开,本来还死命扒门的赵晨城顺势就跟着门一起甩进了沈牧的屋子,眼瞅着重心不稳就要悲剧,腰就被稳稳地拖出了。

沈牧看着挂在自己手臂上的赵晨城,暗暗愤恨自己者可耻的本能,却见赵晨城将玫瑰花送到他眼前,认真地说:“沈牧,你看不出来,我在追你吗?”

五月小长假通告排得很紧,小L好不容易才熬过这段非人时光,正在家喝酸奶听小曲儿呢,房门就给砸得乒乓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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