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质兰心(18)
初雪在那一瞬间突然大彻大悟:老爷爱她,却从没有让她走进过他的世界。现在,她也同样走不进兰儿,噢不,是澜儿的世界了。她定定地站在那里,神色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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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对惠征老爷的行为的不得不说的解释。
同学说太高深了看不懂,汗。莫非算地域差异?so,为了照顾没有把地理历史和政治当作饭来啃过高考的jms,特此解释。
开私塾,教孤儿们读书识字 ——
这个ms很好理解,送留学生出国深造前,必然要进行基础教育和爱国教育,毕竟十年教育培养出来个白眼狼不是啥好玩的事。
造商船,组建商队——
经济制衡,文化侵略。鸦片战争的最大原因是帝国主义需要打开新的市场。由熟知中国人需要的华人进购货物,当然要比啥也不懂的洋人(他们卖布,卖睡帽。。。。哪个清朝人带睡帽睡觉?)打开中国市场要容易得多,另外出售中国的湘绣等,有助于使他们了解中国的文化,多少减少点他们高高在上的思想。
黄土高坡的绿化——
减少水土流失。黄河中的泥沙大多来自黄土高坡,而泥沙沉积也是黄河数次改道、泛滥的重大原因,当然,泥沙少了的负面影响是三角洲会变小,笑~
广泛结交各地官员及有识之士——
这个很显然,洋务运动需要基层的大力支持才玩得转。
积极为驻东瀛,朝鲜的官员出谋划策,鸩杀傀儡天皇及其子——
国家的发展需要一个相对和平的环境,哈韩哈日的jms表拍,不过只要国家存在一天,便是利字摆中央,道义靠边站。
日本自1860s开始明治维新,明治天皇上台(即文中傀儡天皇的儿子),在他带领下,日本开始资本主义改革,短短几年时间内国富民强,然后就开始了有组织有纪律大规模的侵华活动。
以上。
作者有话要说:占用了正文的地方来解释,心虚中。。。。。
但是偶这是跟正文有关地哟!放在题外话里又多又乱jms还不注意的说。。。。
写的时候小卡没有去认真查一下,大致是对的。所以如果解释有错误的话,欢迎jms指正!
心虚地爬下。。。。
6月24日小改
热河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热河,今承德避暑山庄,万壑松风。
万壑松风位于避暑山庄东北角,主殿坐南朝北,据岗临湖,四周点缀参天古松,每当山中风渡,便闻松涛阵阵,大气磅礴,令人不由心生豪情。
奕忻站在石阶下,遥望主殿,但见月华如霜,殿门在松柏的掩映下,犹如巨人张开的黑洞洞的大口,等待着他自投罗网。
奕忻深吸一口气,挥手让赤虎原地等候,便独自一人拾阶而上。
他走得极慢,极小心,仿佛怕夜深露重,自己会不慎滑倒一般。心中默默地数着台阶:一级,二级,三级……
有多少年没和四哥把酒言欢了?自从四哥三年前即位,他们之间便再也没有真正的单独相处过。不,也许,不止三年了……
这两年里,四哥的身子逐渐虚弱,一直携后宫嫔妃与太后在避暑山庄疗养,往来奏章,也好久不见那熟悉的字迹了。
四十一,四十二……
其实他也知道,四哥如今精神总是恹恹的,为他代笔的,恐怕是他的生母,孝全皇太后吧!
那个女人,表面上温和慈祥,可她的目光总是冷冷的,他从小就不喜欢她,讨厌去她那里问安……
九十八,九十九……
四哥已经满二十二虚岁了呢,可是从他十四岁大婚至今,却只育有一个女儿。
子息不旺,宿疾缠身……
若是四哥哪一天大行了……奕忻苦笑一声,有那个女人在,怕是自己要死在四哥前面的吧……
一百零七,一百零八……
这个女人的势力遍植朝野,放眼朝野,也只有自己能与他斗上一斗。
想到四哥刚即位的时候,帝胤党遍布朝野,太后她一介女流,皇上又非年幼,哪有什么官员肯听她的?
后来四哥不知怎的,宿疾加重,有一阵子竟到了卧床不起的地步,帝后党便仿佛雨后春笋一般,呼啦啦起来一片,且都是以当朝老臣,手握大权的重臣为主。帝胤党没了皇帝的有力支持,又多是些年纪较轻,品秩较低的官员,哪斗得过那些官场老油条?两年下来,帝胤党连番损兵折将,实力大减。无奈之下,自己只得吩咐众人明哲保身,积蓄力量,以待日后反击。
只是不知道,这最后的一搏,自己还等不等得到呢?
殿门到了,奕忻抬头看了看楹联,上面写着“云卷千峰色,泉和万籁吟”,笔画舒展,一气呵成,想必当时书写之人,心中定是畅快至极吧!他苦笑一声,抬脚走了进去。
“恭亲王到!!”由于有咸丰帝事先吩咐,因此小太监见到奕忻后并未阻拦,只是遥遥唱诺着,身子微弓,以示尊敬。
偌大的回廊,只有奕忻的靴子踏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的“沓沓”声,和着小太监刚才那声唱和所激起的阵阵深远的回声,伴着他缓缓地向大殿走去。
他每经过一名宫人,那人便向他躬身行礼,神态谦恭而麻木,好像傀儡一般,不见丝毫人气……
他不禁颇为落寞地想,若是当年胜出的是他,那么如今他还会为那场胜利而感到开心吗?
起风了,山上总是时时有风的,清凉的夜风扬起鲜艳的布幔,在奕忻面前轻佻地缓缓招摇着,奕忻不禁闭了闭眼,移开了视线——那轻柔的布幔后,仿佛隐藏着一个幽怨的女子,宽袍大袖,乌发坠地,眼神孤寂而怨毒。
一阵压抑的咳嗽声从殿内传来,奕忻不由加快了脚步。
远远的,那一抹明黄色包裹的身躯,仿佛像要被这山间的夜风吹走一般。奕忻上前一步,低低叩首:“微臣,参见皇上!”
咸丰帝奕宁抬头,淡淡地瞥了眼自己的六弟:“起来吧……”话音未落,又是一阵轻咳,其中夹杂些许从肺部发出的,如金属相坼般的回音。奕忻起身,恭谨地低下目光,不去看自己四哥狼狈的样子。
奕宁缠绵于病榻已有两年之久,太医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许真的是怪疾难医,也许只是明哲保身。奕宁的病情就这么反反复复,久不活动的缘故令他清秀的面容更加苍白,嘴唇却呈现一种病态的红润。剑眉如墨,那墨如点漆的眸子仍旧清亮无比。
奕宁自嘲地一笑:“这副身子,也不知还能捱过几个寒暑……”
奕忻忙上前一步:“天佑吾皇,必当龙体安康,逢凶化吉!”
奕宁无奈地笑了:“你我兄弟多年,何时竟如此生分了?”
奕忻低头不答,心中反问:何时?大概是你的额娘登上了太后的宝座,却收回了我额娘的封号,令她郁郁而终那天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