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个女人,惩罚了我老爹这种渣男。
对,世界上所有的渣男都要遇到这种贱女,才能让世界平衡。
林心雨声音一直柔柔的,吴音软语,自然是勾·人。就算此时,她的口气中带着愤怒,可声音还是软糯的,这一点,她女儿裴妍岑和她简直一模一样出来的。
“大少,岑岑她现在情况并不好……”
“既然不好,就不要出来惹事。”
那是孙灼的声音,我原来以为孙灼帮着裴妍岑也会对那个小三林心雨比较友善,现在看来,是我想太多了。
作为一个原配,怎么会那么下·贱的喜欢小三,甚至小三的孩子。
林心雨似乎也惊愣了,好半晌,软糯声音带上了哭音。
“大少,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岑岑,你明明知道岑岑是个好姑娘……”
“她好不好,不需要我来说。你先回去吧。”
“大少……”有几声摩擦的声音,显然是林心雨动了手,“大少,林家那个姑娘我也是看着长大的,大少,你听我一句话,她不是良配,你爸爸不会答应的。”
“是不是良配我自己知道,你先回去吧。”
显然,孙灼已经不耐烦到了极点。以我对林心雨的了解,她一定是点到为止,借着长辈的名义对孙灼加以关怀,其实她心中巴不得孙灼和我搞在一起。
因为只要这样,毁掉了孙灼,她女儿裴妍岑才会更加成功的上位。
当然,也可能是我阴谋论了。
孙灼推门进来的时候,我迅速的闭上眼睛装死。
其实,不用我闭上眼睛,我根本没有睁开眼睛过。
呔!我的眼睛好疼。
“醒了?”
也不知道孙灼是哪里知道我已经苏醒的信息,幽幽的在我耳边叹息一声,而我几乎是恐慌的大叫。
“孙灼!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真的是见不见了!面前黑沉沉的,一点光线都没有!难道我没有死,倒是变成了瞎子!
啊啊啊啊……我不要这样!
“闭上你的鸟嘴!”孙灼敲了我脑袋一下,力道疼得让我眼泪又流出来了。这眼泪一流出来,我的眼睛也觉得疼了。
“啊啊啊……我的眼睛好疼……我是不是快要瞎了!”
“我不知道你眼睛瞎没瞎,但是你再叫一声,我可以让你马上变成哑巴。”
“……”
不幸中的万幸,我没有瞎。
只是那天晚上受了伤,眼睛上面有伤口,所以医生帮我带了眼罩。
“妈蛋,吓死我了!我以为我要瞎了!”
“哼……”
孙灼冷哼一声,然后我感觉到我床上一沉,孙灼大概坐了下来。
“你没瞎和瞎了有区别吗?”
我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孙灼是在骂我。
“你说我睁眼瞎?”
“嗯哼。”孙灼又拖长了冷傲的语调,“蠢成这个样子,如果是我,我宁愿死了。”
“哎,好死不如赖活嘛。”我嘻嘻一笑,牵动了全身的肌肉,又是一阵龇牙咧嘴,“我现在是不是很丑?不对不对,我现在是完整的吗?我有没有残疾?要是残疾了我可怎么办?”
孙灼很久都没有声音。
我的手脚都不能动弹,这种无声的恐怖才是最恐怖的,我惊恐的尖叫,“啊!混蛋!我是不是手断了?还是脚断了!还是手指断了!啊啊啊啊!我不要变成残废!我不要去政府办残疾证!啊啊啊!”
“你残疾了,我会负责的。”
孙灼这个声音在我尖叫中并不显眼,但是我还是听到了。
“你要负责?你要养我?”
有温润的触感按压在我额头,接着是热呵呵的气息喷在我的额头上。我心中一跳,孙灼莫不是要给我一个安抚的吻。
事实证明,我真的想多了。
孙灼用指腹摸索了我的额头,事后我也问他为啥不是摸我的脸,这样不是更加有偶像剧的即视感吗?
结果孙灼那厮的回答让我只想上前去抓花的脸。
“你脸肿得像个猪头,我实在下不了手。”
回到正题,孙灼抚摸,其实是按压我的额头,好半晌才说了一句。
“如果我要负责,你会怎么办?”
哈哈哈哈,一个土豪要对我负责?你说我会怎么办?
我当然是紧抱土豪的粗大腿啊!
我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并且自认为我的答复绝对是满分。
“我不要多的!就五百万!然后我保证我会滚出你的生活,这辈子都不出现的。哈哈哈,土豪,你开不开心?”
现在,不少碰瓷的人抓到一个傻大个就好像抓到一只摇钱树吗?我可不同了。
我习惯买断,并且很有职业操守。
土豪,请给我三十二个点赞。
只是——
点赞没有。
毫无人性的按压我的额头三十二次倒是有的。
痛——
痛死老娘了!
后来,那天的事情我也算是知道了。我不是被揍得像个猪头吗?还被泼了大粪!那天传说是孙灼抱着我冲进了医院。
每当那些护士姐姐在我耳边旁若无人的八卦的时候,我都只想冷笑一声。
孙灼那个瘸子能冲吗?呵呵呵呵……不要怪我歧视他。
不过,我还是能肯定是孙灼带我上医院的,因为我老是闻到他身上有大粪的味道。
当然,我进医院了就被洗白白了,香喷喷得很。
现在,外界都在说袭击我的人是谁,其实我又不傻,仔细的想一想,还想到孙灼那林心雨的谈话,一个真相在我脑海中满满的成形。
大约是林心雨不满我对裴妍岑做的,于是找了一群人给我一点教训罢了。
哎,我算是知道了,没有强大的后台,就算是想做坏事也是不行的。
沈瑶说我全身多处骨折,那些人简直是禽兽不如。
相比义愤填膺的沈瑶,我倒是显得平静多了。
“你就不生气吗?裴妍岑把你打成这个样子!”
“嘘嘘嘘……”我摇头摆尾,“你可千万别这么大声,孙灼可护短了,要是被他知道你骂他妹妹,说不定分分钟把你切成两千块。”
沈瑶的声音弱了下来,“不是吧,他是圣父吗?裴妍岑可是小三的女儿。”
我真相翻个白眼啊,沈瑶这人就是看不清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哦,想起了,她只是研究女人而已。
我语重心长的对沈瑶说道:“你不懂,这个世界上,男人对小三和女人对小三的宽容是不一样的,尤其是男人对上女小三和男小三也是迥异的态度。”
沈瑶似懂非懂,“你说得很有道理。”
我当然有道理了,这都是血与泪的教训得出的啊。
沈瑶问我下一步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就我身上的伤,起码也要在医院呆两个月。两个月后,就是新年了,不管怎么样,先把这年过去了再说。
“你啊,就是这样能过混过,没有一点人生规划。”
“我有啊。我准备找棵大树狠狠的抱着,就算风雨再大,他也能给我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