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深井冰进化论(20)
“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么?”他垂眸坏笑。
“你的脸一直很脏。”
“哦?”
寒风嗖嗖地刮过脸颊,皮肤上的刺痛感使我下意识转头把脸埋进了他的胸膛里。随即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窜入鼻内。原来,这个我一直迷惑不解的香味,是他的体香。
顺利甩开了那票死神,靛横抱着我在一个洞穴里落了脚。
他的皮肤白净得亦如洞外的飞雪。靛看着我微侧了一下头微笑,黑色的发丝流泻至颈项间。所以我说我刚才觉得他变成熟了那都是假象。
妖孽永远都是妖孽。一副不正经的笑脸,永远不会生气的样子。
他松手,将我放到了地上。随后笑脸迎人道:“绯真,你特地来找我的么?”
“你想太多了。我是来找妹妹,然后碰巧遇到你的。”
碧眸微微眯起,靛低头看着我疑惑道:“妹妹?”
“嗷,对。就是一个长得和我很像的女孩。你在流魂街呆了那么久有没有遇到过?”
靛忽然没了声音。他看着我,呆滞了很久都没有回神。
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无奈道:“喂,丰臣先生。你怎么了?”
“你是说……有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女孩,是你的亲妹妹?”
“有什么问题么?”
碧蓝的眼眸倏地垂下,他不自然地皱了一下眉头,“没……”
你骗鬼啊。
“那你到底有没有看到过?”
嘴角的弧度再度勾起,笑眸愈弯。他抓过我冰凉的双手包进手里。“呀类,你的手怎么还是那么冷。这样好点了么?”
太假了。
我说,丰臣靛。你转移话题的技术有待加强啊!
首次未归朽木宅
上午的小雪转瞬间变成了鹅毛大雪。苍茫大地覆上皑皑的白雪,一望无际。枝桠因受不了积雪的重力,微微下垂。偶尔有几朵粉色的梅花瓣在积雪中吐露芬芳,崭露那股傲劲。
我抱着双腿坐在洞口,靛用枯枝在洞内生了火堆之后就出去了,说是要找点食物解决温饱问题。
就在刚才,我揭穿他转移话题的时候。他垂眸对我说了一句对不起,碧蓝的眼眸内藏着深深的歉意,好像他做了什么非常非常懊悔的事情一样。这实在是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站在洞口处向外探去,前路也在纷飞的大雪中显得极为不真实。在洞内转悠了几圈,把手放于火堆旁取暖,在原地蹦几蹦,可结果还是和先前一样冷。
我等了很久都没再见他的踪影。
或许,找食物只是一个借口。
戴上仅存的手套,系紧腰间的斩魄刀。又在洞内溜达了一圈之后,我正式决定自己回瀞灵庭去了。虽然我最擅长做得事情就是等待,可是那同样是我最讨厌的。特别是这种无知结果的等待。
只是我才走出山洞不久就看到了那个迎面走来的丰臣靛。他手中握着的,不仅是食物,还有我之前丢失的帽子和围巾。他在看到我之后,微笑有点勉强。
“来不及要回瀞灵庭了么?”
“没,我以为你要放我鸽子。”
“我先去了河边抓鱼,可是左思右想又觉得不太干净。所以绕道去了流魂街,这才耽搁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围巾搭在了我的肩头。星眸弯起,他道,“围巾上有你的味道,所以我想这应该是你落下的。外面风大,还是进洞里去说吧。”
双手放于火堆旁。树枝条噼里啪啦作响,火星乱窜。吃过午饭之后,靛坐在一边一言不发。像这种视若无睹的场景,应该是发生在我和朽木白哉之间,而不是和他之间啊。
拿起一边的长枝条,我戳了戳靛的腰际。
“喂,如果连你都不理我,我会变成狗不理的啊。”
他握住纸条的另一端侧过头,双唇不点而朱。嘴角微微上扬,唇红齿白。他道:“狗不理?狗?”
“是啊是啊。”
碧眸瞥了我一眼,靛轻笑着坐到了我的身边。“绯真,你怎么会和你妹妹失散的?”
失散?不,是绯真把妹妹给华丽丽地扔了。而我找露琪亚的最终目的其实是为了凑成白露而非帮她找妹妹。“说得文艺点是失散,说得直白点,就是朽木大少爷的老婆把她给扔了。”
“白哉的妻子不就是你么。”
“喂。”举起手中的树枝直指他的鼻孔。
淡笑着避开树枝,他妥协。“是是,不是你。不过你有一个叫朽木白哉的丈夫就对了。”
嘴角一抽,我扭头。
“绯真?”
……
“绯真夫人?”
……
“喂,绯真。”
……
他轻叹一口气,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如果连你都不理我,我会变成狗不理的。”
“不要学我说话啊囧货!”
碧眸轻眨,眉心稍皱。“囧货?绯真,你说得话总是那么奇怪。”
那是肯定的,我整个人对尸魂界来说都是很奇怪的。不过我觉得靛美人你没有资格批评我,你个偷内裤的变态狂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啊!
闲聊的时间总是很短暂的。你一句我一句,我瞪一眼他浅笑一下。雪下了又停,停了又下。不知不觉间,竟是日落西山的时候了。我拿着树枝在地上来回蹭着,没有说要回瀞灵庭。靛看着火堆,亦没有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我饿了。”
靛转首看了看洞外,应声道,“天色是不早了。我送你回瀞灵庭吧?”
“可是我想吃烤鱼。”长那么大,我只能在电视里看看别人在森林里烤鸡烤鱼的,不亲身实践一下总觉得是个莫大的遗憾。
他微愣片刻后,凑近我的脸庞。暖暖的鼻息落在我的脸颊上,他坏笑道:“那我去抓鱼,朽木夫人在这里静候佳音?”
“嗷,不。一起去。”
疑惑地皱眉,他反问,“你说真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你是女子。”
“我知道我和你一样同为女子。”
……
最初的时候,我戴着手套走在靛的左边,两人间保持者一个拳头的距离。在过木桥的时候,右手忽然莫名其妙被拽住了。过完桥的时候,右手的手套被扯了下来,靛那温热的掌心直接贴在了我的手背上。我说,我是不是应该感谢这个妖孽懂得什么叫循序渐进啊!
虽然心里一千个不满,可是被拽着的手却迟迟没有抽离。若不是几年后浦原喜助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真的怎么都想不到,我现在的一举一动其实都是在害他。每次见到浦原喜助,每次提到丰臣靛这个人。他都会压低自己的帽檐,随后道,其实……我也是凶手。
就那么一路沉默地晃悠到了河边,抵达的那一秒我们同时庆幸河水还没有结冰。红日斜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积雪在两岸处戛然而止。
“绯真,你坐到那边去等我。”
我瞅了一眼积雪厚厚一层的打树下,再瞅瞅树枝上随时都会坠落的雪团,眉头不自觉地抽了抽。“喂,你让我坐到那里去,是想让我用雪水洗屁股么洗澡么,丰臣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