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我吓人挺有一套的,尤其是见她们脸上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又是急急地点头,挺有成就感的,等我走出洗手间,就远远地见到周作就站在入口处,表情有些严肃的样子,见我过去,表情才堪堪地好一些。
“去这么长,是肚子不舒服吗?”
他替我拿了杯果汁,压低了声音问我。
“没有,在那里透透气,觉得这里挺闷的。”我知道他是关心我,怕我吃坏肚子闷在洗手间里,没去接他手里的果汁,朝他摇摇头,撒娇似的拉拉他的手,“我要喝酒,不想喝果汁——”
谁知道,他到是皱起眉头来,“你抽烟了?”
那脸色十分不好看,刚才说严肃都是轻的,现在完全是不好看了,我顿时觉得这眼前都要黑了,坦白还是撒谎,我想都没想的就选择了坦白,比划着手指头,“就抽了两三口,实在是忍不住才抽的,你看看我,我好几年没抽——”
“等会跟你算账。”他冷冷地同我说。
我心里个没底的,像是被猫爪子给挠的。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嘟囔着,试图为自己的行为开脱。
他冷冷地瞅我一眼。
我顿时啥也说不出来了,只得跟个小媳妇一样跟在他身边。
抽烟是个罪呀。
我就不应该抽烟的,泪奔。
但是我还是想喝口酒,当着周作的面可真不敢。
没办法,我胆儿小。
再热闹的晚宴,也有结束的时候,我挽着周作的胳膊,走过红地毯,迎面镁光灯亮,几乎将我的眼睛闪花了,涌上许多长枪短炮对向我——
“秦小姐,据说你是秦百年的私生女?”
“秦小姐,秦小姐,据说你还喜欢过周各各,现在又要嫁给周各各的父亲周先生,你心里有何感想?”
“秦小姐,秦小姐,你是不是觉得嫁不成周各各,就当他妈也不错?”
“秦小姐……”
“秦小姐……”
一个个的,尖锐的问题直扑我过来,我整个人沐浴在灯亮下,眼前是一张张兴奋的脸,仿佛将我推入无底深渊,我紧紧地抓住周作的胳膊,惶恐不安地想要找个地方藏起来——
“叔——”
我轻呼出声,眼泪已经掉了下来,滚烫的泪水滑过脸颊,烫得我几乎不能自主地颤抖。
他脸色铁青,脱下西装外套将我护在怀里,“放心,有我呢——”
我几乎不敢面对任何人的目光,只敢看着他。
“各位都是认识我的,我也不自我介绍了,”周作盯着我的眼睛,将我的头搂入他怀里,“这是我的未婚妻,几天位也会是我周某人的妻子,希望我明天早上看到的头条是对我们结婚的祝福,我周某人好不容易娶个老婆,可不是让你们来吓走的。”
保镖围住我们,他拥着我走向车子。
第059章
别人说两句无妨,我可以当作没听见,没看到,可一帮子人说我,我实在是难堪,因为不止是一帮人,而是媒体,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多少重要,而现在一下子就要成为名人了,成为暗恋儿子不成之后,又嫁给他爸的女人——
呵呵——
我忍不住要笑,但是周作却将我搂入怀里,紧紧地搂住,我的脸都趴在他胸前,几乎都快要呼吸不过来,双手试着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开,他简直是想要把我给闷在他怀里,我忽然有了这种“错觉”。
“没事的,就有些想跳出来想刷存在感的人,没事的——”
他哄我,安慰我呢。
我听着好像他更紧张些,有些不太能明白他的心情。
分明受压力的人是我才对,可他到是比我更紧张——难不成还要我去安抚他?
“我又没事的——”尽管有点头疼,我还是觉得人家讲的事实,本来就是事实,就是当时场面太吓人,刚才那么“风光”的出场模式,确实是让我受惊吓了,可他在身边,我确实不怕了,因为我相信他,“你紧张什么呀?”
我被困在他胸前,挤出话来都是挺困难的,真的。
好不容易挤出来的话,我明显地察觉他一愣,然后才慢慢地放松着拥着我的姿势,我稍一抬头,就从他的胸前起来,两手支着他的胸膛,像是要找个支撑点似的,抬眼瞅着他,难得见他迟疑的样子,让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坏姑娘,还取笑我?”他的双手挠向我的胳肢窝——
分明就瞧中我的弱点,我躲都来不及,左躲右躲的,躲得气喘吁吁的,还是落入他的魔爪,跟个疯子似的笑个不停,不止笑,还差点都要笑哭了——
“叔,你饶了我,饶了我——”我是个识时务的人,求饶是第一要务。
他脸上全是笑意,与刚才截然不同,双手搂住我的腰,硬是让我面对他的眼睛,眼睛里也全是笑意,“我被别人怎么说都行,无非是嘴巴长在身上,你嘛,明天就等着看报纸吧,不要担心,我会安排好的。”
要说我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事。
我非常担心,就是刚才让他前所未有的一愣给弄得有些诧异,以我的想法来说,他肯定是最镇定的那个,没想到还能这样的反应,像是有些无所适从的样子,我决定把这个当成最美好的回忆来珍藏,总有一天我要走的。
我收收心思,“我不怕呢,”脑袋靠在他的肩头,朝他露出八颗牙,“有叔在,我怕什么呀,风大雨大的,都有叔给我挡着呢,是不是?”
“要是不给挡呢?”
他故意地抬起我的脑袋。
我硬是靠回去,“你哪里舍得?”
“果然是坏姑娘。”他用手指敲敲我额头,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我怎么就对你看对眼了呢,长得也不是顶好看,身材也不是顶好的,脾气也不好,又是个自私鬼,凡事就想着对自己的好处,我怎么就对看中你了?”
这是损我呢?
可一点点的,都是说的是我,真实的我,没有一点儿掩饰的我。
我故作生气地瞪着他,双手就拍拍他的双肩,眼睛睁得老大,下巴骄傲地抬起,一脸“严肃”的质问他,“我这么不好,你干什么还要我?”
“不是怕你没人要嘛,我才收了你。”他讲得理所当然,眼睛睨我一眼——本来嘛,这一眼,挺有气势的,看着就是冷艳高贵的架式,偏偏他自己没想端住,才收回视线,就忍不住地笑出声来,“也就我吃点亏当赚了,把你收了,省得去祸害别人。”
“我就要祸害你,别人我还不稀得去祸害呢。”我兴致来了,也跟他“闹”起来,双手去揪他的手背,一边揪,一边揪着他的脸,“你说说,还敢不敢再说我不好了?”
“不敢不敢——”他连忙低下头,两手抬起过头,“女大王饶命,女大王饶命——”
让我怎么说他才好,这个男人,我有那么一点放不开的想法,又迅速地将这个危险的想法压下去,重重地压着,不让这个想法再冒起头,到是把头躲入他的怀里,不想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