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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不过两三天(9)

“有什么不行的吗?”谭琏浅笑,胸有成竹。

张加明撇撇嘴,将手中的文件随意地夹在腋下,颇不以为然,“我这不是怕中间出现什么个猫腻的,叫人揪了空就不太好了——”

谭琏挥挥手,让他下去。

身为他的助理,张加明果断站起身,手指夹着文件,大踏步地走出总长办公室——走出去时还对抬头看过来的总长秘书眨了眼睛,惹得熟女范的秘书都控制不住的脸色微微泛红,他有些得意地吹了记口哨——

那行为,哪里像是检察总长的助理,分明就跟街头的混混没啥两样。

偏他自得其乐,晃悠悠地回到自己办公室,文件一放到桌面,两腿就没有形象地往办公桌上搁,把深锁在抽屉里的手机拿了出来,手指在宽大的屏幕上划来划去,最终是下定决心般地对手机说话——

“在上班呢?”他问得很温柔了,跟刚才那个混混的架式,还有总长面前汇报工作时的正经样都相去挺远,笑起来时还能发现他有一双桃花眼,特好看,“小情姐,晚上赏我个脸一起吃饭?”

而此时的孬小情正睡在SPA馆里,她完全将那里当成她睡午觉的地儿,趴在那里睡得昏天暗地,听见手机的轻微响动,她还有些不耐烦,都丝毫没有隐藏,暴/露在她还带着惺忪睡意的眼睛里头,一打开手机,就看到张加明给她的留言——

贴心的话,正中她心,她还挺喜欢张加明的,尤其喜欢他这种问话的方式,明明没给她拒绝的机会,还是让她觉得挺贴心的,一开始被吵醒的怒意消失了,她半支着身子坐起来,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的,她直接走入更衣室,去换回原来的衣物。

没回张加明,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她不回不就得了,见陈沉更重要些,不赏脸又不是第一回了,她收起手机,挎着大得惊人的包离开——

惊喜嘛,她得安排的,至于是什么惊喜,她早就准备好了。

烛光晚餐,浪漫吧?

还找个乐队在边上加气氛?

没这么高大上。

而且她也不喜欢这束缚的感觉。

人嘛,就得随心所欲了,怎么高兴就怎么来——

教堂——

郊外新建的小教堂,还没有正式开放呢。

她的个主意哟,怪得跟什么似的——偏陈沉准乐意配合。

乐意跟着她的怪主意走。

还坐在里头,呃,是她坐里头,充当神父——“仁慈的上帝呀,请宽恕您的罪人,您最忠实的奴仆,您最忠实的奴仆向您告罪——阿门,因圣父、圣母及圣子之名!”

她还念的像模像样的——好像一点儿都没发现她自己念倒了。

听得外头的陈沉一乐,本来跟跪坐在外边,这会儿一笑到是差点坐不住。

“坐好了,笑什么笑,还不快请求上帝的原谅!”

她严厉批评他。

一本正经,再没有比她更正经的人——

偏她坐在里面,纱般朦胧的薄裙,遮不住什么,隔着小小的菱形窗口,他跪地爬行,“神呀,请宽恕我的姐姐,她念错了,请宽恕她的过错,我愿意将我全身心地奉献给神,请神宽恕我的姐姐——”

拨开浅色的外套,他跟受难一般,自然是装的,由得她的性子扮演,“屈辱”般地剥开衬衫扣子,两手都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到最后他的声音都有些哭意——

“胡扯!”孬小情瞅瞅他,英勇就义般的表情,差点笑出声,还是板着个脸,正而八经地盯着他,充满挑剔地打量他露出来的精瘦胸膛,“啧啧啧——瘦得跟个排骨一样,还好意思说奉献给神,胡扯——诚意丁点都没有,奉献给神,怎么不通过我?我得验明一下正身!”

她打开里面的门,轻抬腿,就踩向他的脚背,“说哟,要不要让我验明一下?”

“不不不——”他尖叫起来,跟受了惊吓般地往后退,双手合十抵着胸膛,摇头如拨浪鼓般,双腿却不由自主地张开,“姐姐,这样是不对的,是不对的……”

偏叫孬小情大胆地踩向他双腿间,翘着下巴,两手抬在胸前,纱般朦胧的薄裙,此时更显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很短,几乎刚好挡住腿间,她一脚踩向他,细白的长腿,就架式十足的引/诱着他的理智——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咽了下口水——

却让孬小情皱起了眉头,将脚收了回来,表情也整个的冷淡下来,人往后一靠,慵懒地靠着告解室的门,滋润的唇瓣微动:“我们分手吧——”

“不——”陈沉以为她又换了主意,扮演“年轻弟弟惨遭御姐抛弃”的戏码,收起刚才那种受惊吓的模样,反而“仓惶”地上前,跪地爬行,将她纤细的双腿抱住,头高高抬起,“姐姐,你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陈沉好爱好爱姐姐的——”

虽说是演戏,那得像真的,偏他,哭的挺假的,一点眼泪都没有。

孬小情完全是冷了脸,微弯腰身,将他脱下的外套披上,外套于她是太长,刚好包住她的臀部,一双长腿完全露在外头,看也不看陈沉一眼,双腿微动,“好聚好散吧,这样子太没意思。”

不是演戏,是真的,她说的是真的——

陈沉终于回过神来,放开她的双腿,整个人就站了起来,低头硬声问道:“这是你要给我的惊喜?”

身影几乎压将下来,几乎将所有的亮光都挡住,孬小情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也不解释,到是直接说:“你要这么想也行,送我回去吧。”

再没有比她更过分的人,把人甩了,还让人送她回去,她偏偏做起来一点疙瘩都没有,仿佛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见他黑着一张脸,她到是再凉凉地补上一句,“我自己走回去也行的——”

问题是她这一身能走得回去才叫有鬼!

偏陈沉舍不得,冷着脸,瞪她,“你跟谁好了?”

问的是重点!

“我没跟谁好。”她回答的坦白,目前是没有,分手了后就不好说了,总之现在是一对一,“结婚的事,你别想了,我爸要的是上门女婿,你们家总不能让你当上门女婿吧?”

她狡猾,把这个拉出来当挡箭牌,她自己到是不自在,可她亲爸是真打算的,所以她厚着脸皮拿出来现一下,“你们家乐意?”

把陈沉气得不行,出来时还是浓情蜜意的,呃,也不是出来时,是就刚才都是浓情蜜意的,才一眨眼工夫,她就变了脸,他是真气,可——又抱着一点儿侥幸心理,却让她把挡箭牌拿出来时不由得脸色更黑,跟涂了墨水一样。

他多冤哪,都不知道哪里干得不好,让她变脸变的这么快,“我乐意!”闷气上来气得他口不择言,话没出口时,他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说,话一说出口,他忽然间发现他自己也是愿意的,“我乐意!”

“噗——”到是孬小情忍俊不禁的笑出声,她两手揪着他的薄外套,晶亮的眼睛全是促狭的笑意,拍拍他的肩膀,觉得那里坚硬的很,踮起脚在他的嘴角快速地一亲,就迅速地退回去,“跟你开玩笑你还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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