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希同眼睛一亮,“啊?那……”
“嘘……”冷易寒打断她可能蹦出的各种奇妙的话语,正色道:“你记住,这个游戏只有你和我才可以玩。你不能亲别人,不能在别人面前不穿衣服,不能让别人抱你。记住了吗?”
钟希同被他捂着嘴,点头如捣蒜。
“好,”冷易寒看着她好奇期待的眼神,忽然觉得自己太邪恶了。伸手挡住了她的眼睛,“闭上眼睛,不要说话。你会喜欢的……”
钟希同点了点头,完全信任的朝着温热的躯体靠了过去。
*
跟钟希同相比,冷易寒更像一个孩子。吃到了可口的糖果,一而再再而三的品尝。从浴室转战到卧室,直到天快亮了,才肯放过。
心满意足,冷易寒娇妻在怀,睡的比钟希同还要好。再次醒来竟然是被妻子调戏醒的。
“寒寒……”钟希同伏在他身上,扒开冷易寒的眼皮,祈求道:“你别睡了。”
冷易寒宠溺的捉了她的小手吻了一下,看了看外面明亮的阳光,心情大好,“怎么了?饿了还是想去方便?”
钟希同摇头,“我要玩。”
冷易寒看了她一眼。昨晚有些失控,在她留下了很多深深浅浅的痕迹,还好她现在沐浴更衣都是他自己伺候。想想就有些……打住,冷易寒咳了一声,刮了刮她的鼻子,“穿好衣服,我带你出去玩。”
“不。”钟希同连连摇头,“我要玩不穿衣服玩的那个,昨天晚上玩的那个。”
“呃……好玩吗?”冷易寒表情有点奇怪。
“好玩呀,舒服,想再玩。”钟希同童言无忌,趴到他身上磨磨蹭蹭的,亲个不停。
“……”冷易寒一脸黑线,有人能预告一下剧情发展吗?他现在怎么有点摸不清小娘子的脉了?
当然,妻子的邀请是不能拒绝的。但是冷易寒也不是禽兽。总不能都按照自己的需求来,也得考虑一下妻子的身体状况。
玩完游戏,认真警告道:“以后这个游戏只能在晚上玩。白天你要读书写字,玩沙子的。”
“嗯,头晕了……睡了。”钟希同累的迷迷糊糊,用鼻子应了两声,便睡着了。
冷易寒心里一疼,扯过丝被,将人盖好。
钟希同最近一高兴就头晕。上次两个人在花园里玩闹,冷易寒将她高高抛起来,再稳稳接住。钟希同大笑大叫的,高兴跟什么似的,然后忽然紧紧抱住了冷易寒的脖子,“晕……”捂着头闭着眼睛不再说话。
冷易寒一开始还以为是玩闹所致,后来发现有时候两个人说话,说几句她爱听的,钟希同就会迷迷糊糊了。软软靠在自己怀里,撒娇道:“寒寒,我开心快要晕倒了。”
冷易寒心里一疼,什么时候‘快乐’成为同儿的负担了?既想让她开心,又怕她太开心。
“寒寒,我会死吗?”钟希同缩在他怀里,很认真的问。
冷易寒抱紧了些,坚定道:“不会的,我的同儿会长命百岁,永远快乐。”
钟希同扯了扯嘴角,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此刻,冷易寒看着她的睡颜,盘算着,得尽快练好指取金针的功夫了。
*
最近钟希同过的很满足。虽然冷易寒要研究什么武功,不能时时刻刻陪着自己了,但是多了很多小伙伴。
一郎哥哥、行云哥哥、碧落姐姐,还有不能走路的济云哥哥。几乎过几天,就会出现一个人问,笑着问:“你还记得我吗?”
钟希同都说不记得了,那些人还是对她很好。
隔三差五,她就能收到很多礼物。冷易寒说都是她的朋友送的,有一个朋友姓曾,现在做官,不能抽身,但是送了很多补品和小孩子的玩意来。
玩伴和礼物,还能和冷易寒天天腻歪着,玩个游戏什么的,这些哄的钟希同很开心。唯一让她这个四岁孩子忧愁的,只有一件事:喝药。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自己最近头晕的次数增多了吧。需要喝的药已经从一天一次,增加到一天三次了。
钟希同一大早就为了喝药逃跑,不留神就会磕到桌子椅子什么的。第二天腿上身上多了一两块淤青,害的冷易寒心疼不已。
抱在怀里一边给她涂药,一边责怪道:“怎么就是记不住?喝药是为了你好。你昨天打翻的药,是杜衡从武当山上采的,不容易得。”
钟希同闷不做声,似懂非懂的听着。那个杜衡哥哥,见过两次,自己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是个好人就是了。
冷易寒说了她几句,又怕话说重了,她心里难受,又道:“幸好还有剩下的药材,再熬就是了。以后不要打翻药碗了,知不知道?”
钟希同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勉强的点点头。
*
这日,冷易寒拿了一碗药,沉着脸命令道:“快过来喝药。”
“我不喝。”钟希同声音小小的,但是气势十足。
“过来。”冷易寒提高了音调,沉了面色。
钟希同吓得一抖,磨磨蹭蹭着走到跟前去,泪眼汪汪的哀求着:“一会再喝吧?”
冷易寒把她圈在怀里,坚定的答道:“不行,快喝,不然我要打你屁股了。”
钟希同瘪瘪嘴,眼泪就在眼眶里转着,端起难闻的苦药,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冷易寒看着也难受,亲了亲带着药香的小脸,哄道:“乖,过去玩吧。我去墨冢处理些事,一会就过来陪你。”
无奈这小家伙每次喝完药都要发脾气,好一阵不理人,他连话都没说完,人家早就抱着娃娃走开了。
她这两天因为吃药闹情绪,总是不爱吃饭,几乎是以能见的速度消瘦下去。小小的背影一抽一抽的,不断抬起袖子擦眼睛。冷易寒长叹了一声,对窗外吩咐道:“好好陪着夫人。”起身往墨冢去了。
钟希同正伤心着,一个修长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她眼前。钟希同揉了揉发红的眼睛,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公子。
那人穿了一件月白色的锦袍,腰间系了一条玉带,儒雅的气质不觉看的呆了。
见她完全不识得自己,洛东城心中酸楚,轻声问道:“你还记得我吗?”
钟希同看着他满眼的哀伤,摇摇头,疑惑的问:“你为什么伤心啊?你也喝了苦药了吗?”
洛东城一笑,蹲下来摸摸她的头,说:“不是的,只是好久没见你了。不知你病成这样,所以伤心。”
钟希同嘟起嘴,不平道:“才不是呢,同儿的病都好了。寒寒还要天天逼我吃药,我不想吃药。”
洛东城从没见过她这样任性撒娇的样子,心里早就一片一片的化开了。哄道:“说的是,你好好的,不用喝药。”
钟希同抬起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把自己的娃娃递给他,乐呵呵的说:“给你玩娃娃。”
她声音大了些,窗外立刻有人问道:“夫人有何吩咐?”
洛东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钟希同点点头,对外面说:“我跟娃娃说话呐!”然后顽皮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