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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盛唐(156)

冷易寒轻叹着,不知自己心里煎熬着,不知道到底该悲该喜,只盼着她快些放弃,自己也好寻个地界,一醉解千愁。

哪知忽然听到棍棒相交的打斗声,“易寒……啊!……救命啊!……救命……唔……”

一听到钟希同的求救,冷易寒什么也不及想,寻声而去。

没想到没见钟希同,只见巷子里聚着一群乞丐,手里拿着棍棒木竹,好像就在等待着自己。

冷易寒浑身都是杀意,怒喝道:“谁指使你们抓人的?说!”

众丐一抖,都支支吾吾起来:“这个……这个……”

冷易寒一听他们毫无内息,根本就是不会武功的平常人,心里不由起了疑惑。

此刻钟希同忽然推开了挡在身前的小叫花,闪身出来。只见她解开荷包,撒了两把碎银子,众丐蜂拥而上,顷刻哄抢了去,道了声谢速速离去。

看来,这些人是帮她做戏的。

冷易寒脸色更沉,拂袖便要离去。

“冷易寒,你站住。”钟希同喝了一声。

冷易寒住了脚,难得肯听她的下文。

“我、爱、你。”钟希同看着情人,一字一顿。

冷易寒脸色晦暗不明,过了许久,方应了一声:“知道了。”

钟希同冷笑一声:“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这样对我?我爱你,你也爱我。我们为什么不能像从前那样无话不谈?”

“有些事情在变。”

钟希同坚定道:“我的心没有变过,你变了吗?”

关于这个问题,冷易寒选择了沉默。

这让钟希同感到不安,她轻声道:“不要自己骗自己了,你明明还像从前那样在乎我。刚刚以为我出事,立刻就来救我了。你还是那么紧张我,那么爱我,对不对?”

冷易寒避重就轻道:“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别走。”钟希同上前几步,紧紧抱住冷易寒。十指绞在一起,无论如何不肯撒手。

冷易寒深吸了口气,把她的手指一个一个的掰开。

钟希同不知道是被弄疼了,还是太难过。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手上不停的挣扎着,就是不肯松手。

“你别走。我没有你那么厉害的,你一躲起来我就找不到你。没有你,我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不管你要去哪里,求求你带着我一起好不好?我们连崖都一起跳过了,难道能共患难不能同享福吗?”

她哭得冷易寒心疼,最终还是狠不下心,叹息了一声温柔的将她环在怀里。

这个拥抱越来越用力,好像是快要到世界末日,最后一次拥抱似得。

冷易寒陪她一起回了冷剑山庄,一整夜都没有离开。

第二天钟希同醒来的时候,冷易寒已经走了。白英几个进来送早膳,都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她已经被冷易寒抛弃了似得。

钟希同无视这些目光,吩咐道:“叫冷易寒回来,我等他一起用膳。”

白英好心劝道:“主子恐怕不会回来这么快,不如夫人您先趁热吃。等主子回来了,奴婢再去传。再说,主子此刻在哪还难说,若是回来的晚了,不是饿着您了吗?”

钟希同摇摇头,拉着她的手,叹息道:“他都不打算瞒我了,你又何必瞒我?只管叫人到婉兮阁去请吧。他不回来,我就不吃。”

☆、第115章 战战兢兢意讨好 如履薄冰谨慎言

钟希同画了个精致的妆,料想他不会即刻回来。干脆洗手下厨,自己去做好吃的饭菜来。

“夫人。”白苏到厨下来找她的时候,鲤鱼刚出了锅。

钟希同擦了擦手,道:“冷易寒回来了?”

白苏低着头,歉然道:“还没……不过您的信鸽回来了。”

“哦,”钟希同着人看着汤锅,解了围裙回安苑去。

穆子舒来了封短信,信上说些家常事,除此之外,自然是关心她的头痛。大概是怕信被人截获,说的不甚明了。只说‘近日风大,也出门走动,以免头痛。另,前些日子与师兄师父相见,很是想念你。希同,可有归来意?’

可有归意?归到哪里去呢?

钟希同心里凄然之情溢满,提笔又放下,直到日落西山,看着空无一人的庭院,只有当年的梧桐依旧郁郁葱葱。

落笔犹如千金,却是轻描淡写的一问:子舒,生又何欢?

*

冷易寒回来刚刚敲过三更的梆子,室内没有点灯,桌上摆着碗筷饭菜,已经冰凉了。冷易寒看着伏在桌上睡着的妻子,心内五味杂陈。轻轻把她抱起来,才发觉她消瘦的如此可怜。

钟希同睁开眼正看见冷易寒抱着自己发呆,“你回来了。”

冷易寒将她放到床褥上,道:“以后不用等我了。我以后会忙一些,有一个病人,需要长期照顾。”

钟希同沉默良久,含了几分怨气问道:“哦?什么病?”

“说了,你也未必知道。”冷易寒同样语气不善。

二人话一出口,心下具生悔意。默契的不再出声,解了衣躺下。

不知过了多久,冷易寒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一个温软滑腻的身体靠了过来。

“同儿……”冷易寒心神一晃,伸出手也怎么也不忍心推开。

钟希同攀附在他身上,百般讨好,绝口不提他这些天来的冷淡与疏离。

冷易寒沦陷在妻子的百般温柔里,心知不该,却又不忍。

夜很深了,怀里的人却并不肯睡去。她的泪一滴一滴的落在棉褥里,悄无声息。却还是一滴一滴的流进冷易寒的心里。

她的眼睛在流泪,他的心在滴血。

钟希同这些年一概随性,偏偏这几天过的小心谨慎。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她尽量假装自然的问:“你爱我吗?”然后又问“你不爱我了吗?”最后带着哭腔,抱紧他,说:“你是爱我的,对不对?三郎……是爱我的。”

这些问题,冷易寒只是用沉默作答。

*

钟希同再一次醒来,面对她的依旧是冰冷的床铺。

屋子里一切都没有变,饭菜还摆在桌上,碗筷也规规矩矩的留在它该在的位置。如果不是枕边多了一块碎玉,她会以为昨晚的旖旎缱绻只是个梦。

卑微的梦,无用的梦,一个即将失去丈夫的女人最后的一点挣扎和幻想。

钟希同没有叫人。不管现在别人现在投来的目光是怜悯还是嘲笑,都无关紧要。因为,她的三郎已经不再爱她。这世上,还有什么事值得在意?

钟希同翻了翻衣柜,找出他送予她那件白色的蓝莲纱裙,回想起初见,还是能让人露出微笑来。只是这个笑容之后,是无尽的苦涩罢了。

钟希同整理好妆容,仔细的检查了衣物首饰,好像都很合适,没有一样会透露出她是个绝望而悲伤的女人。

出了庄门,一路快马,眨眼间便到了婉兮阁。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万一……有个万一呢?她提着剑长驱直入,心想:最好这个时候有人拦一拦,不然白白辜负了这把好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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