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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盛唐(5)

“姑娘,我……”刚要开口解释,就被压住了唇。

她悄声道:“嘘!别说话,我就是看看你是不是人。”然后慢慢放开了手指,翻过他的身体下了床。只留下他在那里,悸动着。抚了抚不安分的心脏,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在找什么?”

钟希同光着脚,借着月光,在屋子里四处翻找着。几乎每一个字画都被她摸索,揭开。几乎每一个抽屉都被她检视了一遍。

她不在乎屋子里这个人的提问,与其说回答,不如说更像是自言自语:“就是找啊……恩,我看过《楚门的世界》——啊!”

她忽然想起什么似得,快步跑到铜镜跟前,猛的一翻。后面什么也没有,失落的抿了抿嘴唇,钟希同没办法骗自己说这是个梦了。这个屋子没有任何古怪,自己的疼痛、触感、色彩,一切那么真实。

钟希同竭力的劝自己冷静,冷静,要冷静。看着半开的窗子,迟疑着走向窗边。

冷剑山庄依山而建,是这云州中地势最高的建筑。所以修了高的吓人的围墙,绝不肯与人分享庄内的秀色。而安苑高度,是外人恰好看到屋檐,而主人可以俯瞰整个冷剑山庄。

站在窗边,钟希同看到了精致的楼台殿阁。月夜里郁郁葱葱的花园,映着月光的好似一个湖吧?最远的是门口硕大的灯笼,上面恍惚有一个‘冷’字。钟希同呼吸一滞,手脚酥软的滑倒在地上。

男人赶紧将她打横抱起,捂上被子,再次固定到床上。责怪道:“你怎么就是不能好好的休息?”那人没有反应,懒懒的垂着眼眸,听不到他的话一样。

是自己的语气重了吗?他不知如何开口收回。隔了半晌,钟希同忽然问道:“你救的我吗?”不知她记不记得自己推的那一掌,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谢谢!”钟希同坐起身来,抱膝坐着。两人又沉默了。

过一会儿,钟希同再问:“为什么救我呢?”男人反问道:“难道你不想活?”

钟希同叹了口气,嘟了嘟嘴,“当然想啊。可是那时在……在我家乡的时候,我觉得活着就是幸福,活着就有希望,活着很好。现在什么都没了,没有了亲人,朋友……对了,”

她眼睛里闪过一道光亮,抓着他的胳膊,着急的问道:“你救我的时候有没有遇到别的人?和我一样摔下来的人?”

他摇摇头,很笃定的答道:“没有。”

钟希同又叹了口气,垂下头蔫蔫的,又开始自言自语:“那我活着干什么?你要不救我说不定我已经重新投胎,早死早超生。”

男人皱了皱眉头,问道:“你的家乡有多远?我可以帮你找。”

钟希同摇摇头,看着他的眼睛假设道:“你说,假如把你放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无依无靠,不认不识的,你会怎么办?”

男人盯着她清澈的眼睛,沉吟道:“活下去。就像你说的,活着就有希望。有一条命在,万事可以希求。”

钟希同看着他严肃的脸,噗嗤一声笑了。调侃道:“你还真是现学现用啊?”看着他一脸严肃,只好又正色道:“好吧!你救我也不容易,这条命你也算入股了。我决定了,我要活下去。从明天起,做一个全新的钟希同。”

“钟希同?你的名字?”男人看着在他床上挥舞着手臂的少女问。

“是啊,很奇怪吗?希望的希,天下大同的同。”钟希同在空中比划着。

他道:“很好的名字。那么,钟姑娘……”

“哎呀哎呀,”钟希同抗议着,捂着伤口还满床打滚,“不要钟姑娘赵姑娘王姑娘的,听起来我多老似得。随便点。”

“那么,同儿?”男人谨慎的看着她的反应。

钟希同愣了一下,拍手说:“好啊好啊,还没人这么叫我呢!这么叫多好听,以后我见到他们……”说的兴起,又忽的失落了。后会,无期吧?

钟希同摆摆手道:“就这么叫吧。我睡在这吗?”男人点点头。“那你怎么办啊?”钟希同好心的关怀着自己的救命恩人。

他淡然道:“这里还有很多房间的。不早了,你早点睡吧。”说着起身往外走。

“恩人!”钟希同忽然叫住他,“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冷易寒。”

钟希同转了转眼睛:“容易寒冷的意思吗?还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啊?”

冷易寒回过身道:“我出生的时候,一个很重要的人送了一把剑。剑名易寒,所以也成了我的名字。不过……风萧萧兮易水寒,也是那两个字。”

“哦,知道了。拜拜!”冷易寒不解的看着她,钟希同才反应过来说:“拜拜是我们隔壁村的语言,就是再见的意思。”

“原来如此,那……拜拜,同儿。”冷易寒望了望她的笑脸,关上了门。

钟希同扯好被子,摸着柔软的面料,猜想着这个人应该挺有钱吧?家挺大的。还有,他刚才僵僵的说‘拜拜’的样子好……可爱。

钟希同不自觉的勾着嘴角,翻了个身又在想:“怎么会有人和剑叫一样的名字呢?哈哈,人剑合一,不就是剑人?恩,以后熟了,给他起个外号就叫‘剑人’。”剑人贱人,钟希同笑着进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看着男女主如此热血,我也是苏的不要不要的……女主真像我……最爱男色。

☆、云州城内深宅院 几处愁思几人眠

夜漫漫,这样静谧的夜是留给有情人苦思辗转,彻夜长叹的。拥着百转千回的心思,念着那个人的名字,不经意间捱到东方既白。

天刚蒙蒙亮,云州城中最深的宅院开始点卯应差。瘦小的门童收走了高高的门头上彻夜长明的灯笼,粗使的婆子马夫开始劈柴喂马。

二等的丫鬟取了热水,洗脸上妆,淡扫蛾眉。清风堂前的落叶已数本分的小厮打扫干净,丫鬟们的白缎绣鞋踏过青石地板,一路朝里面去了。

她们要擦拭庄内的每一处瓷器杯盏,桌椅陈设。摘掉赏荷园里的枯枝败叶,除去对竹馆内的杂草闲花。她们知道,这里的主人是最不喜‘多余’的。哪怕是多余的一盏灯,多余的一句话,都会使他生厌。

穿过清风堂的侧门,便会听到雄壮的口令。

“一!”

“嘿!”

“二!”

“嘿”

“三!”——那是杜衡,冷剑山庄的护卫首领在操练庄卫了。

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身上总有一种少年老成的气韵。举手投足间,绝无少年人的轻浮烦躁,尽是威严。冷老爷子看重他的缜密和规矩,所以从小拾了他回来,笔墨武功,都不许他荒废。

杜衡是极听话的,心里有个忠,脸上有个诚。

再往里走就是药冢了,那是配药熬药的地方。负责的老头都是几辈家奴,兢兢业业,一丝不苟的看着药须药尾,几钱几两,不敢大意。

杜仲喜好这些瓶瓶罐罐,十几年间苦心专研。如若不在这有冷面圣手的地方,他也许也能在江湖上有所作为,会是个小有威名的‘神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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