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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盛唐(67)

“这……”冷易寒咳了一声,歉然道:“是为夫的不是,我……”

钟希同看着他努力措辞的样子,虽然全身都痛,还是忍不住心软道:“下次注意。”

钟希同红着脸暗自数落自己:平日里那些《感官世界》《□□》什么的都白看了?怎么紧张的跟个古代人似的?哎,真是大大丢了现代人的脸啊!他一定觉得我笨死了,简直是遇到过的最笨的女人!

哎?钟希同忽然起了好奇心。那人温热的手掌按摩着她的腰背,舒舒服服的精神也在漫游着。一边想着一边念叨出来:“你有过多少个女人啊?”

两个人同时一僵,那人停了一下,仍旧继续按摩。

话一出口,钟希同就暗悔不已。自己问这个干什么?没事给自己添堵吗?有又怎样呢?都是过去的事,难道自己要像个黄脸婆一样,热衷于翻旧账吗?可是,话一出口,收不回来了。

只听他问道:“有过是什么意思?中意过?还是怎样?”他的声音淡淡的,语调也平和的如同在读诗诵经,让人捉摸不定。

钟希同动了动嘴角,向身后靠了靠,柔声道:“人家不过问你一个问题,你却问了我三个。说来说去,都是过去的事了。你现在怀里抱着我,心里想着我,我也是……”

一时不知该如何表白心境,只道:“我也是这样。咱们好好地,便不去理会从前了。”

她说这话,原本是想让彼此安心,哪知越说心里越难受。想到那人是英俊风流,富贵之主,不知这些年有多少人投怀送抱。他们也曾如此刻一般,春宵一刻,软语温存吗?

耳畔忽听那人声如磐石道:“没有别人,只钟意同儿。我冷易寒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枕边人。唯一的一个。”

“嗯。”钟希同答应着,不管信与不信,总还是感动的。手掌轻抚着他的伤口,不再怀疑。

她咬了咬唇,威胁道:“不管以前有还是没有,我都不计较了。别有现在还扯不清的就好。告诉你,我霸道的很,若是以后有人来跟我抢,我可绝不会拱手相让。气急了,就把你劈成两半,看她还要不要。”

冷易寒失笑道:“是是是,为了活命,为夫一定谨言慎行。可不去招惹什么别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我告诉你一句话,你好好记着。你活着,我心里便只有一个你。你死了,我便陪着你去。绝不叫你孤孤单单的,更不许阎王小鬼伤你一丝一毫。”

钟希同又是感动又是好笑,忙道:“你这样厉害,小鬼也怕了你啦。定会说‘快把那个活阎王的娘子放了吧,不然可就翻了地了’”

冷易寒不解:“怎的是‘翻了地’?”

钟希同道:“上天才能翻天啊!死了入地府自然是‘翻地’啦!”

冷易寒慨然道:“说的对。不论翻天翻地,你不离了我,做鬼也快活!”

二人合上眼,心里不着边的想着携手大闹天宫地府,心思悠长悠长。

三日匆匆而过,好像对于有情人来说,再漫长的时间都不够恩爱缱绻。本欲再做盘桓,无奈重阳之约将至,舅父要事相托,总不能食言。二人收拾衣物,准备启程。

临行前,钟希同与冷易寒相商道:“咱么跟这石屋缘分不浅,不如留几句话,日后爷爷婆婆回来也能知晓咱们来过。”

冷易寒道:“极是。”便取出笔墨,思忖了片刻方落笔道:“毒蝎前辈:冷钧之不孝孙儿易寒,携妻钟氏,在此借住三日。冒昧叨扰,万分抱歉。望婆婆海涵!若得空,敬请来庄一叙,以报收留之情。”

钟希同看罢道声:“好,”又道:“咱们留个物件,也好叫人相信。”说着翻了翻身上。自己务实的很,除了金银,什么也没有。若是给路过的有缘人拿走倒也没什么,只不过真要是碰上正主,便有些唐突前辈了。

她转手去摸冷易寒的怀里,触手柔软的物事,拿出一看是自己的手帕,笑了笑,忙又塞回去。再一摸索,便碰到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拿出一看是块晶莹透澈的玉佩。

冷易寒欲言又止,脸上颇有些为难之色。

钟希同打量着玉佩和人,娇声道:“怎么啦?我又没说一定要留这个……”她心里其实琢磨着:二位差不多都仙去了,留个物件不过是给自己留个好的幻想罢了。一时也不想说透,只是仔细瞧着手里的那块玉。

圆润通透,碧绿无暇,连她这个外行都觉得真真是个好东西。借着阳光,才看清里面似有些流水似得纹络,龙飞凤舞,越瞧越像个字了。像什么字呢?钟希同旋转这端详,是——兮?!!!

钟希同蓦然记起‘婉兮’事件来,登时血往上涌,甩手便将玉摔了出去。

那人幸好一直瞧着,寒剑一挥便将玉救了起来。却也是摸不着头脑,道:“你这是怎么了?”

钟希同又气又难过,酸讽道:“还说没有别人?往日珍珠玛瑙琉璃翡翠不知摔了多少,也没见你皱一下眉头。偏偏她的东西便扔不得了吗?”

冷易寒听得云里雾里,冷声道:“玉怎么得罪了你?平常那些随你高兴,这个东西可轻慢不得。”

钟希同冷哼一声转过身去,立在窗前生闷气。她心里不舒服,不想争吵,也不想妥协示弱,只是眼泪不争气的流出来,只得咬着牙不出声。

二人僵持了一会,冷易寒瞧着她半天不理人,怕是自己话说重了,投降道:“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任你处置就是。”

钟希同不应声。

冷易寒笑道:“你再不过来拿我就改变主意了。”

见她不动,便去拉她的手,拉扯间才发现她满脸的泪痕。

冷易寒暗骂了自己几千几万句‘该死’,连忙把人搂在怀里,不知怎的才好。只是反复轻哄着:“别哭了,别哭了,别哭了……”任她又捶又咬又踢又打的挣扎,他只是硬挨着,依旧搂得紧紧的。

钟希同挣扎不掉,索性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冷易寒一下子慌了手脚,急忙从怀里摸出匕首来,塞到她手心里,“别哭,让你刺几刀解气!”说着便握着她的手腕往自己胸膛上刺去。

钟希同吓得连忙松手,哐啷一声,利器落在地上。心里忽而凉了,钟希同安静下来,低喃道:“不过一块玉,你却宁愿伤了自己也要护着。既然如此,还留在这做什么?还不拿着她的玉找她去?”

冷易寒一愣,“你知道这是谁的?”

钟希同没听见似得,仍旧喃喃道:“去吧!找她去。反正……我是个累赘,只会碍手碍脚,只会摔东西。”

冷易寒细一思量,便觉有所误会,明白告知道:“这玉是曾祖爷爷在大漠上走马时偶然所得。我也算识得几件珍宝,它的成色质地自不必说,你看这其中隐约有个‘兮’字,恰好曾祖奶奶的闺名中便有这个字。曾祖以为这是天赐良缘,前去提亲,二人就此结为夫妇。这玉,便是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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