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肆染就算彪悍,会脸红的还是会脸红。
一如那次的舞会,迹部抱着她跳一支舞一样。
“不会有人可以成为我们的阻碍,景吾,你当的起,扛的下自己的责任,我也一样”。
他们都该庆幸,自己有足够的力量在承担和爱情之间,能够守住自己的责任,而这样的一句“可以”,分明很短,但在迹部和肆染的成长里,却足够漫长。
“喂喂,不用说的像是要上战场一样吧”。
“忍足,教练说过,对待爱情,就是要像对待战争,斩尽杀敌!!”
“不,我说肆染……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你是想杀谁啊啊”。
“真是不华丽”。
“放心吧,景吾,我杀人很干脆,不会弄的很恶心的~”
“喂!!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
“总之~~就是这样~~”。
……眼见肆染自顾自的下了“就是这样,你们不用再说”的结论,忍足扶了扶眼镜,苦笑:“迹部,考虑换个教练吧”。
“啊恩,那个笨蛋”。
那个教练说什么就是什么,彪悍到可以用刀、拔枪、杀人,却偏偏也会白目、脸红、搞不清楚状况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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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玖走出花园,沿着庄园的石子路,走向西南角,肆染没有刻意去看什么,只是偶尔侧头视线落到难的也会沉默的玖身上,然后又移开,单纯的也跟着没有开口。
“怎么都不说话?”停下脚步,终于还是玖开了口,肆染看了玖一眼,淡淡的说“你要我说什么?”。
“说说你有没婚前恐惧症~”
“我不认为教练口中的,擅长将正常扭曲成神经病的你,适合问这个”,难道要让她找他咨询,让后直接进精神病院吗?
挑眉看着肆染鄙视的眼神,玖不可抑制的伸手,死死按住肆染的头“阿拉,肆染,我在你眼中就是这样的?”
同样伸手扣住玖的手,用力扯下来,肆染瞪了玖一眼,才诚恳的说“其实在我看来,玖……你就是罗嗦、神经质、妖孽、无孔不入、人渣了点,其他也没什么”。
不,我说,这已经很有什么了好不好。
这已经完成是败类了啊啊!!
眼角跳了挑,玖顿时有些无力的看着肆染,说真的,即使他是暗卫,但接触过的女人并不少,只是……诚实成这个样子,他还真的很少见过,“肆染,你是不是又忘了,教练说评价别人的时候要委婉点”。
“我已经很委婉了,至少我没有自己说你怎么还没死,或者你留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最大的悲剧这种话了”。
喂,你已经说了哦,你完全说出来的啊喂!!
隐约的似乎是叹了口气,玖放弃和肆染对抗,原本两人暗自用力的手,也放松了下来,“这次我是真的伤心了,肆染”。
“你每次都这么说”,结果每次到最后,别人为他担心和感同身受个死去活来,他却依旧可以在旁边笑的风生水起。
难怪教练说,真的和他一样的,不是天才璇玑,也不是她肆染,而是玖。
十成十继承了教练变态的变态。
轻笑了一声,玖瞳孔中的眸光没有让肆染看见,只是笑容冰凉,像是身体某处发出了尖锐的信号,不停的往下沉“所以,你再也不相信了”。
“即使相信也不会改变什么,玖,你比璇玑更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也比璇玑更加坚韧……”。
“但我宁愿选择和璇玑一样的道路”。
“然后死在我手上?”
“……”,深深的看了肆染一眼,玖并没有回答肆染的这句话,他自知即使他和璇玑联手,也不会是迹部景吾和肆染的对手,但是他怕等几年后,他真的会后悔。
后悔没有拼命挣扎,没有被肆染记在心上。
璇玑决绝,玖邪肆,所以在选择的时候,玖轻易地掩藏了所有心思,戏谑而讥讽的看时间流逝,年华苍老。
到底,他们三个人……“肆染,我们回不去了,是不是”。
“是,我们三个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自私,所以从一开始,我不会留在暗卫营,璇玑不会放弃自由,而你……”。
只能被留下。
“附赠一个消息,肆染,璇玑现在负责日本的公司,有一部分暗卫在她手中,你该知道她想做什么”。
“在布雷斯公爵的庄园里自然不会出事,而外出的话,我会做好准备的”。
“别死了,肆染”。
“恩,我不会死”。
外公VS爷爷 ...
或许终究是在这时光中苍老起来的缘故,他们的记忆里,都忽略了太多的东西,唯独剩下来不及收回的怅然。
被埋藏在了途径的那堵砖墙里。
永远不会被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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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雷斯,不要以为你顶着一个贵族的名号,我就会将自己的孙子和孙媳妇拱手相让!!告诉你,没门!!”
“迹部景宏,你在这大呼小叫什么,景吾想在哪就在哪,不用你操心”。
“什么!!景吾是我的孙子,他姓迹部!”
“他也是我的外孙,只要他愿意,布雷斯就会是他的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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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分23秒……
肆染和迹部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看着迹部景宏和布雷斯大眼瞪小眼的吵闹,玖和拉切尔则是保持着微笑,似乎眼前的事是多么有趣。
虽然两个老头吵面红耳赤,实在不是什么好看的画面。
“你说他们什么时候会停”,打了个哈欠,玖本想抱住肆染当靠枕,但却先一步被自家主人一瞪,然后肆染就立刻被抓着倒向了迹部。
让玖只能哀怨的扑了一个空。
“都给本大爷差不多一点,拉切尔,你去准备午饭吧,爷爷和外公的口味也不一样,本大爷不希望他们在餐桌上还要应为这个吵”。
“是,少爷”。
“肆染,隔开他们”。
“是,景吾”,接收到景吾的命令,自然就算对方是迹部家老爷,是布雷斯公爵,肆染也没有委婉劝慰或者温柔处理的打算。
拉切尔有些同情的看着还在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布雷斯和迹部景宏,眨眼间就看到肆染快步上前,一边手一个,猛的拽住了两人的衣领,然后向左右各自拉开,仿佛还可以感觉到那些对峙,戛然而止的卡在了半空中。
吐出来也不是,吞进去也不行。
“肆染,你做什么,放开我”。
“肆染,乖,放开爷爷我~”
淡淡的看着同时转向她,表情因为转变太快而有点扭曲的两个老头,肆染眨了眨眼睛,义正言辞的说“抱歉,迹部老爷,布雷斯公爵,主人的命令才是我最优先需要考虑的”。
“景吾~”
“太不华丽了,啊恩,肆染,放开他们吧”,警告的看了两人一眼,迹部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尊老爱幼的美好传统,或者是绅士风范,就迹部景宏和布雷斯的状况来看,估计只有真的都睡死了,才能消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