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起的哼了声撇过头,骥远狠狠的瞪着努达海,才不甘不愿的在洛桑面前低下头。
不过也由不得他低头,因为身后的怀远已经伸手准备一巴掌拍过去了。
“让福晋见笑了,老身在这里给福晋赔个不是,不知福晋此次前来,是因为什么?”
“来见雁姬而已,只不过没想到……还看了一场好戏。”
“雁姬见过福晋,”接收到老夫人的眼色,雁姬虽然已经有点昏昏沉沉,但还是出声拉过了洛桑注意,“福晋,不如我们去屋里吧,让妾身给您倒茶?”
没有回答雁姬的话,洛桑随意的走到骥远和珞琳面前,低头打量了一番才说:“雁姬,这就是你说过的那一双女儿?”
“回福晋的话,正是骥远和珞琳。”
就在洛桑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努达海睁着醉眼惺忪的眼睛朝雁姬和洛桑看了过来,“雁姬,你见过福晋?你……见过福晋?”
虽然有些疑惑努达海怎么现在突然问这个,但是雁姬还是轻声回了话,“福晋确实召见过我。”是召见……那个时候洛桑说要见雁姬,所以永琪便将牌子给了雁姬,让雁姬来见洛桑,只是,明明是召见两个字,传到努达海耳里就完全变了模样。
“你竟然见过福晋,难道尔康说的是真的,福晋不喜欢他和新月,说不定就是雁姬你对福晋说了什么……”喃喃自语的越说越大声,也仿佛是被自己的话暗示,努达海突然猛的瞪大了眼睛,不顾洛桑还在场,就站了起来朝雁姬大步冲去,“是你对不对,雁姬!是你不满新月,所以对福晋说了什么,是不是!!”
瞬间,老夫人几乎要晕厥,而骥远和珞琳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的阿玛和额娘,他们的阿玛如同疯子质问着雁姬……
被一个和自己共同度过了二十个年岁的丈夫,因为另外一个女人而遭到质疑甚至是怒斥,雁姬茫然的抬头,她觉得看不到她的夫君,面前只有一只咆哮的野兽,张牙舞爪的想要将她撕的四分五裂。雁姬张了张嘴,无声的念了句“努达海……”。
没有人回应。
她的夫君再也找不到曾经的模样。
而同时,怀远的剑已经直直的刺向了努达海,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敬,足够让怀远有理由当场喂对方一剑,但就在怀远的剑要刺穿努达海的时候,洛桑难得清浅的声音响了起来。
“住手,怀远。”
停下手,怀远侧过头,日光之下是洛桑黑色的眼眸划过了刺骨的冰凉。
“努达海,雁姬回不了你的话,你怎么不来问问我呢。”洛桑缓缓的走到了雁姬和努达海中间,眯着眼睛笑,她说你怎么不来问问我呢。
“你怎么不来问问我,这一次,会怎么弄死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怀远,你为什么是怀远
我发现怀远出场次数虽然不算很多,但每次出场都很让人萌,果然忠犬属性大好么
p.s其实新月和努达海,比小白花和耗子恶心和不可原谅多了
一个破坏家庭,一个抛妻弃子
洛桑从来不会在意,努达海到底是不是相信就是她陷害的新月,也不在意努达海这将军府的人会不会一状告她谋财害命,冷笑连连的看着瞪大了眼睛,对着她的努达海,洛桑挥了挥手,阻止了老夫人要开口说的话。
“努达海,你的意思是新月会和尔康苟合,是因为我的教唆?”
“阿玛,这是真的?”
“我……”
努达海的话还没说完,洛桑就瞄了询问努达海的骥远一眼,似笑非笑的开口:“说不定努达海说的是真的,让我想想,要用什么方法让努达海你去和新月陪葬呢。”装模作样的皱眉苦思起来,怀远在洛桑身旁好笑的摇摇头,并没有插话。
忽然,洛桑恍然大悟的看向努达海,似笑非笑的说:“不如也让你第二天被发现光着身子出现在妓院,而且身无分文,再让妓院的老鸨告你一状,就说堂堂的前大将军努达海,嫖****不付钱,你觉得这个点子怎么样?”
……
…………什么怎么样,这么惊悚的点子,还能什么怎么样啊啊!
不单是将军府的人见鬼一样的目瞪口呆的看着洛桑,就连怀远都嘴角一抽,拿着剑的手可疑的抖了抖,似乎有点想将这里的人杀光的兆头。
“福、福、福……福晋……”
“怎么,来一趟将军府,被白痴传染到连话都不会说了?”
“不不,只是……只是……”跟着洛桑出来的太监毛骨悚然的看着洛桑,额头的冷汗刷的就流了下来,其实不是他不会说话,只是你是福晋吧,你是堂堂五阿哥的福晋吧,那究竟是为毛会用这么阴险、卑鄙、下流、无耻,几乎囊括了所有反面称呼的点子啊喂!
只是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下去,小太监急的脸色苍白。还是洛桑自己看不过去,摇了摇头,没有去追问什么,只是重新将话题转到努达海身上。“努达海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你简直不知廉耻。”脸红脖子粗的一只手指指着洛桑,努达海的样子似乎比洛桑还害羞。看上去就像是被调戏的姑娘家……
挑了挑眉,洛桑的语气带着十二万分的讥讽,不冷不热的说:“不知廉耻?这四个字我可担不起,新月的罪名我可不想替她担,何况,努达海我怎么觉得你比我更适合这个形容。”
“不准你说阿玛,我敬你是福晋,但我看你根本不配这个称呼。”或许是新月的名字,也或许是对自己的父亲还存在的根深蒂固的敬意,珞琳和骥远同时怒瞪洛桑,而骥远更是忍不住冲撞了洛桑。
“你在胡说什么,闭嘴,骥远。”
“为什么,我又没说错。”不解的看向让他闭嘴的老夫人,几人都没发现雁姬的不对劲。雁姬一直是识大体的人,在努达海和骥远失态的时候竟然都没有开口,洛桑叹了口气,雁姬怕是还沉浸在对努达海和这个家的绝望中,没那么容易回神了。
如果说针对白吟霜,是因为主神当初的任务,那么此刻洛桑会为雁姬开口训斥努达海,原因则要更加单纯,也更加的心甘情愿。洛桑恋家,虽然谈不上对雁姬有什么思念母亲的移情作用,但雁姬一开始出现在洛桑面前的姿态,不是小白花那样的豆蔻年华,不是努达海的妻子,而是一个名叫骥远的少年,和一个名叫珞琳少女的母亲。
她说她愿意承担丈夫的错,因为她是妻子,与丈夫同生共死是理所当然。
她说希望洛桑能够饶了骥远和珞琳,因为他们还是孩子,父母的错不应该由他们承担,因为她是母亲,无论孩子变成什么样,她都是那个会不计代价,不计条件,护着他们的人。
也是因为这些,洛桑才会想来将军府看看,却没想到真正的情况,比她想的要让人心寒的多。丈夫背叛,孩子不了解,洛桑不能想象,如果新月没有出家,事情没有现在就爆发出来,那么长久以后,雁姬要怎么面对自己儿子和自己丈夫,同时争夺一个女人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