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交给水蓝带啊,她大孩子已经六岁了,完全可以带一个小的,何况她一直母爱泛滥,而且淳于博那家伙很喜欢小孩。哼,晓晓和汪乾可以出去逍遥,我心理不平衡。优辞,你都不想跟我出去玩玩吗?”丁浅语嘟起嘴道。
“浅语,这个,我。。。我告诉你,我现在身边只有几千两银子了,还要负责牧场花费,出去玩。。。没钱了。”楚优辞眼神闪烁,咽了咽口水,艰难的道。
丁浅语闻言一惊,微微思索一下,挑了挑柳眉:“没钱?你出来时,不是把公主府的家当差不多都带来了吗,而且牧场也是经营有道,哼,我虽然不管你的钱,但是我知道你在钱庄的金票不会少于几万两,说吧,哪些钱哪去了?”
楚优辞望了望她一副不问清楚誓不罢休的脸色,只得无奈的开了口:“其实晓晓这次出去不是为了跟汪乾游山玩水,她。。。她带走了我全部的金票,出去做生意了,她说怕你反对,让我别跟你说。”
话未说完,丁浅语已是发飙:“她让你不跟我说,你就不跟我说啊,你到底是我的人还是她的人。”
见楚优辞尴尬着不说话,又补了一句:“她去做什么生意去了?”
“嗯。”楚优辞羞红着脸,言辞之间甚是尴尬:“她去扬州开了家很大的妓。。。妓院,又在金陵秦淮河边也。。。也开了一家,还在苏州和杭州那边开了几间酒楼。她。。。她说等她发。。。发大财了,然后就衣锦还乡。”
丁浅语怔了半天,又好气又好笑:“呸!什么衣锦还乡,我看她是闲得发慌。开妓院开上瘾了,又干上老本行了。”说着望向楚优辞,神色坚决:“我不管,我们明天去找她,清早就走,哼,大不了我问水蓝要盘缠,淳于风反正有钱,至于小骏,也交给她了。”
怡香坊,今天照样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常。
一个四十岁上下、浓妆艳抹的老鸨正在大厅内忙着招呼客人,忽然一个模样俏丽的年轻女孩走到她身边,在她耳旁悄悄的道:“妈妈,外面来了一个公子。。。”
那老鸨正忙着,不等她说完,便急忙道:“哎呀,这里一天不知道要来多少个公子,你是新来的吗?拉他进来不就是了。”
那少女忙道:“问题是她身边还带了个美丽的女子,她也非要跟着进来。”
那老鸨一愣,女人要进这里?心下奇怪,连忙出去一看,果见院内,有一对少年男女站在那里,她上上下下将两人打量了个仔细,见两人大约二十多岁年纪,穿着华丽,那银衫少年固是沉静俊美,丰神异彩,那身着一袭淡绿色轻衫的少女伫立那里,亦是明眸皓齿,清新可人。
那老鸨心内为她们的气度所折,陪笑道:“姑娘可知这是什么地方么?这可不是茶楼酒家,这是公子们玩的地方,你是不是有所误会。”
丁浅语美目流转,道:“公子们玩的地方,姑娘我今天偏要来玩玩,妈妈你能破个例么?”
老鸨一怔,苦笑着道:“姑娘要去里面玩什么?”
丁浅语眼睛四下一瞧,见周围的那些女人,面上都带着一种迷恋之色,目光如胶着似的,附在楚优辞身上,鼻中“哼”一声,忽然狠狠一脚踩在楚优辞脚上,歪着头对那老鸨道:“妈妈,我也不想玩什么,我只不过想进去喝喝酒,尝尝你们那做的菜,然后给这位公子,亲自挑几个女人而已。”
那老鸨更是奇怪,心想莫不是这两口子闹别扭,正要说话,却见那少年道:“妈妈,别听她胡说,我们是来找你们老板娘的,我们是她的朋友。”
那老鸨一惊,半信半疑的望了她一眼,连忙叫过身边的一个少女,在她耳边低声叮嘱了几句,那少女飞也似的离开。
几个时辰后。
一间装饰精致、铺陈华丽的房间内,已摆满了一桌上好的酒菜,酒是温得恰倒好处的女儿红,菜是水陆中所有的珍品,什么鱼翅、海参、鲟鳇鱼、鹿肉、野狍应有尽有,外加不少时先蔬果。
“哼!你不错嘛,拿着我老公的钱,到处开酒楼,妓院,连儿子都甩给我们了。”丁浅语在王晓晓耳边,低低说道。
王晓晓自知理亏,陪笑道:“我这不是看我们人多,开销大,想出来赚钱吗,再说还要为我们养老着想。”
“你少来!”丁浅语白了她一眼:“当我是白痴啊,不懂得金银的价值是吧?我可不会把几万两黄金当几万人民币,我家优辞那钱,够我们用上两辈子,需要你出来开妓院糊口,还有赚养老钱啊,你就承认是自己生意瘾发作了吧。”
王晓晓低低笑道:“就是嘛,你想啊,白云牧场虽好,呆久了也腻嘛,我不出来体现下我的价值,实在是过不得了。我真的搞不明白古代人,人这一生,不工作还有什么意思?我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了当贤惠妻子,带孩子的。”她一脸志得意满的样子。
“你的人生价值就是靠开妓院来体现?”丁浅语瞟了她一眼。
“哎!我又没有干逼良为娼的事,这是赚钱的一种方式,也是法律允许的啊,再说了,我还开了酒楼好不好。浅语,你不知道,我这段时间过得可有多充实,我正想写信给你,让你出来跟我一起呢,在这花花世界,不比呆在那冷冷清清的地方好。”王晓晓兴奋的道。
丁浅语道:“得了,我可没你那么大的志向。”
两人细语交谈。
另一边,楚优辞也在问汪乾:“你。。。你怎么让她开这个?”
汪乾涨红着脸,尴尬的道:“我拗不过她,没办法,不过。。。不过我在打理酒楼的生意,没管这个。”
楚优辞摇摇头,对汪乾的怕老婆不作评价,只是喝酒吃菜。
几杯酒下肚,丁浅语忽然拿起筷子,敲了敲杯子,道:“各位,我有一个消息要宣布。”
王晓晓抬头道:“你要干吗?”
丁浅语一本正经的道:“从明天开始,我要跟我家优辞出去蜜月旅行。”
“蜜月旅行?什么意思?”汪乾放下杯子,一头雾水的道。王晓晓却“
扑哧”一笑。
丁浅语不理汪乾,眼睛却望向王晓晓:“我们一切所需费用,由老板娘出。”
“好啦好啦,这么见外干什么,我的钱还不是你老公的,你花我的,还不是花你老公的,既然是花你老公的,那就是花你自己的,那你还跟我说什么我的你的你们的。。。”王晓晓耸了耸肩,一大串绕口令脱口而出。
夜色下的瘦西湖,波光流动,冷月无声,美得如一幅图画。岸上的亭台楼阁之间,到处张灯结彩,河边的柳影之下,一艘艘画舫游曳而过。
不时有清雅的丝竹之声、少女们的娇嗔之声传入耳内。
远处,一匹高大神骏的白马立于树荫之中,马上的绿衫少女身子后仰,静静的依偎在那银衫少年的怀里。晚风温柔的吹着她们的头发,夜色中花木的清香传入鼻中,两人皆有心旷神怡、幸福陶醉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