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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物当道(24)

却说冯太夫人提心吊胆了半天,就怕尤妩回娘家向季氏夫人哭诉被冯晏冷待之事,好容易尤妩和冯晏回来了,便问了丫头,听得尤文道和季氏夫人待冯晏极是热情,这才松口气。因见尤妩和冯晏回房,心下窃喜,却又不放心,只让六彩去打探一番。

六彩到尤妩房外时,恰好见冯晏推开门匆匆出来,不由疑惑,眼见房外一个人也没有,便从门缝外张了张眼,这一张眼不由吓呆了,不好了,少夫人趴在案上哭得肩膀直抖动呢,定然是将军冷待了她。

冯太夫人听得六彩的禀报,脸色不由阴沉起来。至晚,听得冯晏果然又是安歇在书房,不由扶头道:“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接下来两天,尤妩却是躲在房中做针线,先给冯晏绣了一方手帕子,想了想,且不忙做荷包,却让蓝月喊来六彩,问了冯太夫人鞋子的尺码,打算给冯太夫人做一对鞋子。

冯太夫人一听尤妩打算给她做鞋,自然高兴,一时又叹息,这样美貌聪慧的孙媳妇,孙儿为何就不动心呢?

六彩献计道:“太夫人何不喊平安来问问?这些年一直是平安服侍将军,将军的心意,平安想必知道一些。”

冯太夫人一听倒也是,便令人喊了平安过来,先是重重拍了拍案台,眼见平安果然腿软跪下,这才哼道:“平安,阿晏成亲多少天了?”

平安莫名其妙,却还是答道:“禀太夫人,五天了。”

“这五天中,阿晏都安歇在哪儿?”

“书房。”

“好个奴才,主子新婚,你不劝他去新房,居然任由他安歇在书房。”

您老要打横来讲,我有什么办法?平安心内哀叫一声,叩头不说话。

冯太夫人震吓一番,这才道:“你可知道,阿晏因何不去新房?”

平安听得冯太夫人这样问,便遵照冯晏先前的吩咐,把曾跟冯景说过的话,再复述一遍,叩头道:“太夫人,皆因连着两位副将为女人而死,将军心内有刺,见着女人便想起副将,这

才……”

“你说,他并不是因为喜好男色,这才……”冯太夫人一时失言,忙忙止了话,却是大大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好男风,其它都好办。

待平安下去了,冯太夫人搓着手转了两个圈,忽然道:“六彩,你说,上回下的催情药怎么没效果呢?”

六彩虽已配了管事,也育有一儿一女,但乍一听这种话,还是红了脸,好一歇才蚊子声音答道:“将军不同常人,或者下的太少了。”

没错,上回怕伤了他身子,只挑了一丁点下去,肯定没效果的。冯太夫人定定神,吩咐六彩道:“你去请阿晏和妩娘,让他们晚间过来这边用晚饭。”今晚定要玉成好事,然后等着抱曾孙!

尤妩听得让她晚间过去冯太夫人处一起用饭,不疑有它,收拾一番就过去了。

冯太夫人见她来了,拉了坐在身边,一时蹙眉道:“妩娘,你可是新婚,怎能素着脸呢?六彩,扶妩娘进去,用我的脂粉给她上妆。”唉,晏儿不理她,她心内有气,这才故意素颜的罢?这样不吉利啊!

尤妩待要说话,早被六彩搀了起来,半扶半劝拖进房中,悄声道:“少夫人,太夫人一心向着您的,您就上上妆吧!”

倒地不起,上吧上吧!尤妩无奈,只得坐到镜前,任由六彩给她化了一个艳妆。

一时冯晏来了,和冯太夫人说了一会儿话,一错眼,就见六彩扶着一个艳妆丽人从房中出来,不由瞪大眼,好家伙,明知道我嗅不得香粉味,居然弄这样艳的妆,香粉的味道这么远就飘来了。

冯太夫人见冯晏看着尤妩,一副惊艳的模样,不由老怀大慰,看来还是得我老人家出手啊!

安排座位时,尤妩沾着冯太夫人坐,就是不肯和冯晏坐一处,冯太夫人微叹,妩娘心有芥蒂,这不难理解。算啦,待会他们喝了酒,自然就……。这会不急。

作者有话要说:补齐一章。

☆、同床共枕

罗帐低垂,美人侧卧,曲线玲珑。冯晏却不敢细看,只低头坐在床沿,低声道:“委屈你了!”

尤妩声音含了笑意,小声问道:“大夫怎么说?”

冯晏喟然长叹,应道:“每晚泡药澡,服七贴药,七天内不得吃酒肉,一个月内不得行房。”

尤妩听着听着,不由伏枕大笑。

冯晏听得银玲似的笑声,悄悄瞥一眼,又硬生生移开视线,小声问道:“你还好吧?”

尤妩身上虽燥热,倒不觉十分难耐,答道:“我只喝了小半口,灌了几杯冷茶,却是觉得好些了。”说着抬头瞧一下冯晏,忍不住又笑了,这人喝了一大口,泡了半晚的药澡,现下全身药味,接着还有得折腾呢!

冯晏按了按脸,见脸上不再火烫,这才吁口气道:“好在只喝了一口,要是一杯下去,想都不敢想那情景。”

两人适才一感觉到不对,便起身告辞,一个忙着回房,一个忙着回书房。

尤妩灌了几杯冷茶,又泡了一个澡,躺到床上时方才好些。

冯晏泡了药水澡,让大夫诊治过后,却也怕尤妩有什么不妥,忙忙来瞧她。这会见她躺在床上,并无大碍,这才松口气。

说着话,冯晏见尤妩翻个身,仰面躺着,一床薄被掩不住风流身段,不由揉揉鼻子,赶紧又移开视线,沉吟道:“妩娘,我还是安歇在这儿,若不然,祖母肯定还有手段。”

尤妩脸一热,“嗯”了一声,心下却偷笑,大夫说一个月不能行房,你就忍着吧!一时又道:“祖母一心为你,你为何不肯告诉她,你嗅不得香粉之事?”

冯晏默一下道:“若是告诉了,祖母定然会亲上加亲,让明珠嫁过来。偏我最不喜欢明珠爱哭。现下告诉也不是不行,就怕节外生枝,又多事了。”

尤妩听得冯晏的语气,马上品出味来,她虽是尤文道的女儿,奈何先前与沈喻南定过亲,又嫁过杨尚宝,论起来,并不是冯太夫人心目中最理想的孙媳妇人选。若是冯太夫人这会得知冯晏只是嗅不得香粉而已,或者另有想法也未定。

且说冯太夫人眼见冯晏和尤妩喝了酒,一个跑回新房,一个跑回书房,不由大为沮丧,怎么这样呢?待得听见平安去请大夫,说道冯晏全身燥热难当,想让大夫诊治,一时又愕然。等大夫走了,她又听说冯晏跑到新房去见尤妩,不禁喜上眉头,呀,肯定是大夫告诉

那傻小子,这燥热难当,不须服药,只须到新房会会美人便成了。

冯太夫人等呀等,等得六彩来告诉,说道冯晏遣了蓝月等人出房,已吹熄了烛火,安歇在新房,心里一颗石头终于落了地。

冯晏这会躺在尤妩身边,鼻端嗅得一缕若有若无的幽香,一时又感觉到身上燥热了起来,只是闭着眼,僵着身子作入睡状,心头却如万马奔腾。

尤妩本来不觉如何,待冯晏躺到身边,身子略僵,唇干舌燥的,一下明白了过来,那小半口酒的威力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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