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大三,我想要做的,就是在大雪天里面去逛西湖,相比较前面两个,室友觉得这一次我正常了许多。
但是再正常也没有用啊,那家伙不愿意陪我去。
我搬了椅子坐在寝室阳台门口,看着那雪越下越大,阳台上的积雪也越积越多,那厚度几乎都要超过五厘米了。
房门口的小喇叭响了起来,文雅跑了过去应了声,然后朝着我喊:“阿墨,楼下有人找。”
“哦。”
我应了一声,然后起了身,一边思索着是谁找我,下了楼。
爬了七楼到了一楼大厅的时候,我才瞧见站在门口撑着一把伞挡着飘雪的靳骐。
在大学里面一向是男生寝室,女生正步,女生寝室,男生止步的,所以在我把靳骐的宿舍晃了个遍的时候,他连我们寝室的大门都走不进来。
靳骐的穿着烟灰色的毛呢大衣,里面套了一条白色毛衣,脖子上围着同样白色的围巾,牛仔裤,一双高筒军靴,靴子边缘沾着白雪。
那模样,帅的我好像直接扑上去咬一口,我的男人多帅啊!
靳骐脸上挂着笑,虽然那一张俊脸被寒风吹的有些木然,呵出来的气息都成了一缕白烟。
“傻看什么呢,就知道你会这么下来,还好知道穿羽绒衣!”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然后把手上的雨伞递给了我,示意我先撑着,然后他打开了之前背在身上的单肩包,从里面摸出了一顶毛线帽子给我戴上,又摸出了一条和他一模一样的围巾我围上。
“这原本是打算圣诞给你的礼物,现在就当是提前送吧。牵好,我们要准备出发了。”靳骐说着,拐着我走进了雪地里面。
风有点大,夹杂着雪花直往着人身上飘,就算是撑着雨伞也觉得有点力不从心。
“去哪呀?!”我紧紧地抱着靳骐的左手,一边跟上他的脚步,一边问着。
“阿墨你提前老年痴呆了么,刚刚不是你说想要去西湖的么。”靳骐回着我,脚步却为了让我能跟上而放慢了许多,“我相机都带了,你想去哪拍想怎么拍都随你。”
我突然觉得很感动,鼻子有点发酸,想要迎风落泪,一个男人肯为了你的一句话从温暖的被窝里面爬出来,冒着大风雪来满足你突发的想法,这种男人,也算是万中选一了吧!
这样的男人,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虽然下雪天,杭州的公交车并没有因此停掉,只是在平常的日子里面开的和F1赛车手一样的公交车司机也沉稳了许多,车速放慢了很多,从学校到西湖边这一段路,开了整整四十多分钟才到。
因为不是休息日,再加上下雪天,西湖边上的人不算太多,其中也有不少人拍西湖雪景的。
雪中的西湖比以往见到的西湖漂亮多了,虽然被白雪覆盖着,色彩看上去单一了很多,但是却也多了一种水墨山水画的味道,真正让人觉得,人在画中游的感觉。
宝树山,雷峰塔,断桥残雪,美轮美奂。皑皑的,突然有点像终年雪不化的富士山顶。
“满足了么?”
靳骐一手拄着伞一手牵着我走上断桥,问着我。
还能不满足么!
我点头表示自己现在真的很满足。
“小心点,跟着我的脚印走,免得等一会摔进西湖里面去。”靳骐看了我一眼,我叫上穿着的是一双雪地靴,虽然跟不高,可这西湖边到处都是雪,一踩一个脚印,要是不留心还真的可能会摔个四仰八叉,然后滚下断桥。
“哦。”
我一手拿着数码相机,一手牵着靳骐,小心翼翼地踩着他踩过的地方下脚,这种感觉,有点像在幼儿园玩踩前面小朋友影子的游戏,感觉好遥远,但是又很亲切。
许久不玩这种游戏的我看上去动作有点笨拙。
“阿墨……”
靳骐回过了头,看着我笨拙地踩着他走过的脚印走着,声音里头透着一些古怪。
“啊?”
我抬起了头看着靳骐,星星眼地望着,现在他在我心底的地位基本上已经升到了曾经给我和妈两个女人在超市里面买卫生巾的老爸那种高度了。
“阿墨,你撑一下伞,我拍一张照。”
我不疑有他,从靳骐的手上接过了雨伞,然后把手上的相机递给了他。
“笑!”
靳骐把相机焦距对着我,然后开口。
啊?!
我愣了一愣,然后立马扯开了笑,还不忘摆出我照相专用的“V”字型手势,为了摆出两个来,我甚至还把雨伞扛在了肩膀上,背后吹来的风太过强猛,差一点把雨伞吹出了降落伞的效果。
靳骐的脸凑了过来,啄上了我的唇,像是蜻蜓点水那么轻柔。
他手上的相机闪光灯一闪,那一瞬间成了我的永恒。
作者有话要说:来,不要霸王哟!再霸王我就要开虐了撒。
一个朋友的文,有兴趣的可以戳两下,
16
16、第十五章 ...
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么浪漫的氛围下跟人接吻,和上一次满手鱼腥味相比,完全就是不能比。
以前上网看风景照的时候,看到日本三四月间那漫天飞舞的樱花的时候,我想,如果如果哪一天能够和人在这种环境下亲密接触应该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后来在看到某一部港台电视,看到里面男女主角在一片梧桐落花下接吻也觉得很美。
每个女人心中都有着一个幻想在,不仅仅是对接吻,更包括爱情。
这种场面,萌的人心肝脾肺肾都在疼。
“啧啧,阿墨你真不上镜,这表情扭曲的,感觉像是见到鬼似的。”
靳骐看着自己刚刚拍的照片,在那边嘀咕了一声。
“不过没关系,我看上去还是很帅。”靳骐笑了一声。
真厚脸皮,居然还自夸自己很帅的!我从鼻孔之中哼了一声表示对他的厚颜嗤之以鼻,但是随即地被他捏住了鼻子。
靳骐的手没戴手套,被风吹的冰凉冰凉的,当然我的脸也是,已经麻木的没有一点的感觉了,被靳骐这么捏着鼻子的时候,我都感觉不到疼了,反倒由生自己的鼻子会不会被冻脆了,嘎嘣一下被揪了下来的想法。
好吧,我的幻想能力又升级进化了。
“别哼了,再哼就成尔康了!”靳骐用力捏着我的鼻子,一点怜香惜玉都没有“变成尔康,我就不要你了。”
“在你不要我之前,我先不要你。”
我伸手扯下他捏着我鼻子的手,一边恶狠狠地说着一边作势要咬他,慌的他急忙收回了自己的手,开始讨饶。
“阿墨……”
靳骐叫着,声调拉的长长的,我一直觉得自己的名字不算是有特色,可是从靳骐的嘴里面念出来的时候,分外好听,尤其是在他那拉的长长的调子,有点九曲十八弯的味道,像是小时候坐在码头上,轮船那悠远的汽笛声一样。
“恩?”
我抬头看他,他的脸上带着笑,又伸手捏了我脸一把之后像是玩小狗一样又摸又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