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无月一族的力量,就算不像他以生命为代价换回的强制性力量,白的觉醒是迟早的。所以那个女人的期待是从一开始就不存在的。
身为怨灵的渊夜从一开始就是与白不同的……不敢告诉白真相,甚至想过在报仇后默默的离开,
白,在这个村子里,只有你是无辜的。
渊夜早已经将体内的血继限界全部唤醒,那种逆天灭世的怨气让他快速的成长。每当想起那个大火的夜晚,渊夜只觉得无论多少的血液都无法压制心中的憎恨与绝望。如今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究竟是谁造成的。
“看啊,哥哥,又下雪了,春天是什么样子的呢,一定很温暖。”
“是啊,很美丽。”渊夜看着黑色的夜晚,白色的雪仿佛泛着淡淡的光,一点一点的飘落,“白,以后有机会我会带你去看除了雪之外的景色好吗?”
“真的吗!?”白欣喜道。
渊夜露出了罕见的温暖笑容,抚摸着白的头发,轻轻敲了一下“真的,所以请耐心等待好吗?”
“诶,哥哥太狡诈了,很痛的。”白捂着脑袋说道,但是并不生气,哥哥的手很冰冷,感觉不到一点温暖,但是很温柔。
渊夜只是静静的看着落雪的天空,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这样的雪夜。
我这样的转世,那么我将用杀戮给这个世界带来绝望。
我的生命就是为了报复曾经的一切而残存至今的……
在此刻却又多了一个愿望……
复仇协奏
雪之国的小村庄里经常发生死亡,都是小孩子,被极其残忍的杀害。甚至有的时候可以听到有的村名说“究竟是谁如此的残忍,是忍者么,他们为什么专门挑小孩下手……只会让我们伤心。”
但是只是说说罢了,谁也没有力量反抗,因为那暗中的对方是忍者啊。
冰下的溪水潺潺流动,打击着水面的冰花,发出激烈到碎裂的声音。
甚至有些地方发出了承受不起而碎裂的声音……谁也不曾想过是渊夜把手放下冰下练习查克拉操纵水流速。
这只是本能的行动罢了。
渊夜看着远方的天空,整个人仿佛石雕一般动也不动的,白早已习惯,经常看见哥哥如此的发呆冥思。所以他一个人也可以在身边玩的不亦乐乎。
这个时候白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他兴奋的摇着渊夜,兴奋的叫着“哥哥,哥哥,你看,很厉害吧……”
渊夜缓慢的低头,只见白手中有一个透明的水球正随着白的意念而变换着。已经觉醒了吗?渊夜蓦然的站了起来,回过神的刹那才发觉自己拉着白的力量过大吓了他一跳,水球都撞碎在了雪地中。
回神的渊夜露出了只对白一个人温柔的笑容,说道“白,去告诉妈妈吧,她一定会很高兴的。”是啊,你躲避不了的命运,这是你的命运,拥有血继限界的力量就永远不可能守望这脆弱到不存在的幸福。
“对不起,白。”渊夜看着白的背影喃喃自语着。
他看着那个小小的村庄,缓缓的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复仇的序幕可以开始了吧。
“为什么啊,为什么要让我的孩子也继承这样的血液!”在白展示了自己发现的力量之后,母亲就仿佛疯了一般抓着他的手腕怒吼着,其中隐藏了太多的悲哀与凄凉。也许正是因为明白这力量带来的后果,所以才会向往平静的生活吧。
让渊夜好奇的是,这个所谓的母亲想要幸福的生活,但是在这个混乱的年代,手中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才能逃到这里过着安逸的生活呢。既然已经满手杀戮之血,为何还要憧憬这样的幸福,明明比任何人都明白不可能的……
但是白不明白,他太过单纯,他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这么的生气与悲伤,他手足无措的面对着这样的母亲。但是从他发觉了这力量的时候,就不能后悔了,他就注定再也不能像个普通孩子那样生活,渊夜就是明白这一点,最后才会道歉。
白惊恐的看着父亲带着村民们拿着锄头向着他与母亲靠近,泪水满面,因为他不明白,一向温柔慈爱的父亲与村民们为什么会变了。看着身后血流成河的母亲,白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的心很害怕。恐惧着即将发生的事情,本能的不想死,在心中唯一的救赎浮现了他的笑容,白哭泣的大喊“哥哥,救救我,我不想死啊,不想死!!”那绝望的叫喊比冬天的雪还要冷。
冷到让人心痛,渊夜就是听到了才会觉得痛。他是故意等待时机的……如果白没有力量保护自己的话……
“哥哥,哥哥!!!!”那一声声绝望的叫喊,仿佛要嘶哑了一般。
渊夜终于忍不住了,朝着那里赶了过去,不论复仇什么的,经过了5年,白已经占满了他柔软的心口,白已经是他仅剩的全部了。如果没有白的话,那么他就真的只是为了复仇而生的亡灵罢了。
但是急速赶过去却看着那被冰柱贯穿的房子,渊夜心凉了半截,“白!白!”他在大叫着,直到看见了蜷缩在雪中哭泣的人影时心才缓缓的回复平静,呼出的气也平稳了下来。
“不要哭了,白。”渊夜从后面伸出手触碰白的那一刹那,白本能的颤抖了一下,当他回头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哥哥,哥哥。”伸出了手紧紧的抱住了渊夜,在那一刻他甚至认为自己只剩下一个人了一样。感觉被世界抛弃了……
眼泪沾湿了渊夜的衣服,白甚至不敢说自己杀了人,他害怕哥哥生气,他不要寂寞一人……
“对不起,白,对不起……”如果早点到,就不会这样,如果没有把他算计进来的话……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对不起,不要害怕,我知道的啊,即便你杀了人,哥哥也不会讨厌你的,白。不要哭了……”
“我杀了父亲,我杀了母亲啊!还有叔叔伯伯……”
“那是他们该死,伤害你的都该死。没有人可以逃避自身的罪孽,白,你没有错……”几乎咬碎牙齿的声音,渊夜的黑眸中满是杀意,这次再也不会原谅……
白脸上还挂着泪珠,诧异的抬头,却感觉哥哥温暖的抱着自己。“所以不要害怕,这次,哥哥不会再原谅他们了,白,就在这里等着哥哥好吗,把眼睛闭上,从他们舍弃我们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再是我们认识的叔叔伯伯了,他们只是鬼。白,我会保护你……如果你会因为杀人堕入地狱,那么我也陪伴你,永远不会超生。所以等着我,暂时先闭上眼睛吧……”
渊夜缓缓的松开了白的手,冷眼看着那些拿着锄头赶来的村民,当他们看着那些在他们前面的尸体的时候,全部都乱了,惊恐了。甚至指着渊夜和白说他们的怪物。该死的怪物……白蜷缩的后退,渊夜安慰了他之后才站起身来。
此刻的他也只是个孩子,但是他冷傲的笑容,与杀意的眼神,都让村民本能的感觉可怕,但是握着锄头镰刀的手尽管在颤抖,都没有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