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夜只是隔岸观火,那战斗永远不会涉及自身。所以他只是笑看这一切。
“君麻吕,你会不会讨厌被当做工具?”渊夜眉头微皱,抬眼,问道。毕竟要肯定对方能否为自己所用,那种不安定的存在还是提前覆灭的好。
“我出生到现在就是作为工具存在,如果无法改变,那么至少做白的工具,我心甘情愿,听从差遣。”君麻吕那时候的回答肯定而坚决,所以渊夜也认同了。
不,不得不认同,因为他的眼睛。什么情绪都清清楚楚。一个意外单纯的孩子。
白和君麻吕每天的锻炼,战斗,渊夜都看在眼里,也发觉了忍者是借助着手中灵活的变化的印而让查克拉加速运行扩散全身,因为结印,而让查克拉化作无形的分子扩散到空气中,以便于更好控制。然后利用扩散到空气中的查克拉达到各种目的。
改变空气分子的流动加上速度,让人的视觉产生一定的幻觉,而出现迷惑敌人的□术。
改变查克拉活动频率促进细胞加速分裂重生,这是医疗忍者常用的治疗术。
还有改变空气已存的状态,使之易燃,或者操纵水流变化。
这些都是要人精准而强大的操控力,忍者只是借用特殊的印反复变化,而更容易转换体内查克拉。因为人体内的力量终将是有界限的。
而渊夜正在超过这个界限,每一年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考虑如何控制体内力量,自从那一次灭了全村落的人后,心里一直被背叛阴郁的无法喘息的感觉散去了一些,而他也处于一种瓶颈的状态。杀的不是忍者,只是普通的人,无法散去那暴戾的感情。
每当想要强行突破瓶颈的时刻,渊夜总会感觉自己灵魂与身体的碰撞,振荡。仿佛是一个瓶子里的水,灵魂是水,身体是容器,并不是一体,而是随时会倒出来的感觉。
但是当他想通了查克拉的原理后,实力又有很大的提升,因为他已经可以不再像那些忍者一样傻傻的结印了。
当静下心来,体会周围空气流动的变化,控制体内气的扩散,然后只见渊夜轻轻一挥手,有种决然的气魄,云袖拂起的风扑面感觉得到那种冰冷的寒意。
便将空气里的水分瞬间抽出凝结成冰的那份惊心动魄的强大的美丽,让白和君麻吕都分不开神。白是更加崇拜自己哥哥,也想让自己变得和渊夜一样厉害,可以用无印忍术。但是无论怎么努力,始终差一大截,小小的成就就是普通忍者做不到的单印忍术,他可以简单的施展几个小忍术。
虽然比起渊夜而言并不算强,不过白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虽然他不这样认为。
而君麻吕则是天生的好战,对强大的渴望,以及一种不甘心,渊夜太过强大,和渊夜比起来自己太过弱小。更重要的是,白的目光看见的始终只是强大的渊夜。
君麻吕渴望自己更加强,强到胜过白,可以保护白。
只不过渊夜只是为自己有了这样的力量而高兴,忽视了灵魂不安定的感觉,因为对他的影响不算太大。
但是当他真的察觉到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们三个人都已经无法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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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碧绿的草地上面有着不属于温暖季节的白色寒霜,还有不断的碎裂的冰渣落在土壤里化作水,渗透。
四周大雾弥漫,但是影响不了渊夜的视觉听觉和感觉。
白和君麻吕正在对战,千翔水杀的冰针攻击角度是越来越刁钻。而且更加凌厉,快速。而君麻吕则是不敢分心,用最快的速度拔出手肘的骨刃全方面防卫射向自己的冰针。
在低温的大雾中,无法看见,而让君麻吕的感官瞬间扩大。他的身手比几个月前更加的迅速,而白的速度也已经不是常人能够觉察的了。这一瞬溅起的水珠,还没落地还没触碰,白就已经转变无数地方了。
渊夜感觉差不多的时候,就对着那雾气中的两个人投射出千本和苦无,照着那两个人的弱点,以破空之势飞刺过去。
接着便是金属相撞还有落地的声音,还没有接近君麻吕便已经察觉,瞬间打掉了所有千本和苦无还保护了白。
而白就算君麻吕不插手,也已经察觉并且做好了防御姿势。手里的千本紧扣在手。
“今天就到这里,你们两个人成长都很迅速。”渊夜银白的唇瓣轻扬,一丝清淡温和的笑意流露。“呐,白,君麻吕,去休息一下吧。”
白和君麻吕渴望强大力量的心情,渊夜可以理解,但是还是需要合理的时间和休息。每日每夜不眠不休,有时候不见得有好的发展,更何况是两个营养不足的孩子。
“是,渊夜大人。”
“恩,哥哥。”
两个声音,截然不同的语气。
当白和君麻吕离去的时候,还听得到白质问君麻吕的声音“君,为什么叫他渊夜大人。他可是我们的哥哥啊。”
“……”君麻吕无从回答,他是真的尊敬渊夜的,尽管渊夜大不了他们多少。尽管只高出一个头。
“其实,叫我哥哥也没关系的。”渊夜清淡的开口,君麻吕背影一僵,他们还并没有走远,很明显渊夜就是和他说的。
“看吧,我们是一家人。哥哥都说了你可以叫的啊。”
君麻吕离开渊夜视野的范围,面对白的话语,无声的叹息。被渊夜承认很高兴是很高兴,但是作为家人。君麻吕看着身边兴奋的摘草药的白,心里这份不满足是什么。
做家人有什么不好,君麻吕摸着自己胸口,总觉得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君,我们是一家人了,我很高兴,真的。你呢,君?”久久没得到回应的白,疑惑的抬头。
“恩。”家人并没有什么不好,所以君麻吕也就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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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孩子,无论如何都不会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比如君麻吕,如果不是为了帮白找一个罕见的药材,一朵奇异的花朵,也不会遇见一个蛇一般阴冷的男人。
黑色的长发细腻而光滑贴着脸颊,明明那脸略显清秀但苍白的脸,给人一种病态感。还有违和感。
但他的眼神里隐藏很深的东西,还有一种莫名的阴冷感觉,都让君麻吕感觉到危险,恨不得立刻抽出骨刃就好。
那个男人见到君麻吕的防备,眼里有什么一闪而过。
“孩子,你为什么在这里?”那人用温和的语气问道。
“采药。”虽然警惕,但是君麻吕还是回答了。
“恩?这样啊……”那个男子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背对着他看着一朵寂寞的开在石缝里的花朵,“你觉得活着存在有意义没有?”
君麻吕觉得对方说的话和自己曾经所想的一样,总觉这个男人还有什么话说,便不由自主的听了下去。
“我觉得活着一定是没有意义的,不过,活下去的话说不定能找到有趣的事.如你见到那花,如我见到你。要和我一起走吗?”(作者忍不住吐槽:大蛇丸大叔,你真是太敬业了。在这种氛围下,台词还是一个字不漏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