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娃的表演很快就结束了,赛场里充斥着不满的怒吼声,人们不愿意看到她们退场。但是很快的,爱尔兰的吉祥物爱尔兰小矮妖们洒下的金币驱散了他们愤怒的情绪。
哈利被小矮妖们洒下来的金币砸了头,嘟嘟囔囔地捡了一枚仔细看了看,然后气愤地丢了出去,“这么轻!一定不是真金的!砸得我好痛!”
德拉科腻腻歪歪地凑过去帮他揉被砸痛的头。两个小孩头碰头地说着小话。
但是很快的,卢多•巴格曼开始介绍爱尔兰队和保加利亚队的球员。两小孩立刻兴奋起来,拿着望远镜搜寻他们崇拜的威克多尔•克鲁姆的身影。
比赛开始了。所有人都开始集中注意力看球员们精彩的表现。
由于惦记着那个穿斗篷的人,程景严时不时就用眼角的余光瞄一瞄。那个人的座位离他们不远,跟他只隔了六个人,跟邓布利多离得就更近了,只隔了三个人。就在他又一次往那边看过去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邓布利多的身体在轻微地颤抖着,脸上的表情虽然还是一派镇定的样子,湛蓝的眼睛却睁得大大的,毫无焦距地看着前方,背脊绷得笔直,看起来很不对劲。而那个穿着斗篷的人正面朝他们这个方向,脸被笼罩在兜帽的阴影中,只露出一个线条完美的下巴和几缕灿金色的头发。
程景严满心疑惑地推了推身边的斯内普,示意他看过去。
斯内普短促地瞄了一眼,低声问道:“要不你坐过去问问?”
程景严摇了摇头,“不行,那个人在注意我们呢,这时候不好轻举妄动。”他担心地看了邓布利多一眼,“阿不思的样子太奇怪了,就算那人真是食死徒他的反应也不至于这么大吧?看起来像是快要崩溃了一样……”
斯内普沉着脸,悄然拿出了魔杖戒备着。
尽管两人一直悬着心,整个比赛过程中却没有发生任何事。直到最后爱尔兰队赢得了比赛,那个穿斗篷的人还是一直一动不动地脸朝着邓布利多的方向,而邓布利多还是紧绷着身体坐得笔直。
哈利和德拉科完全没有察觉到大人们的异状,还在兴奋地讨论着威克多尔•克鲁姆最后抓住了金色飞贼的英姿。
“要我说,虽然保加利亚队没能得到胜利,但是有克鲁姆的这个精彩表现,他们也不算丢脸了。”德拉科头头是道地说。
“是啊是啊,他最后那个假动作真是太帅了!”哈利兴奋地握拳,“我一定要努力学会那个动作!”
“我说,我们打得很勇敢。”哈利前排不远处一个沉重的声音说。他探头一看,原来是保加利亚的魔法部部长。
“你会说英语!”福吉说,语气非常恼火,“可你让我整天在这里比比划划!”
“嘿,那是很好玩的呀。”保加利亚部长耸耸肩膀,说道。
哈利忍不住笑出声来。
“现在,爱尔兰队的队员在他们吉祥物的陪伴下绕场一周,魁地奇世界杯奖杯被送到了顶层包厢!”巴格曼洪钟般的声音说道。
人们突然被一道耀眼的强光刺得睁不开眼睛,顶层包厢被神奇般地照亮了,使所有看台的观众都能看见包厢内的情况。所有人眯起眼睛看着入口处,只见两个气喘吁吁的巫师抬着一只很大的金杯进了包厢,把它递给了康奈利•福吉。福吉仍然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因为他白白比划了一整天,想让保加利亚人听懂他的话。
保加利亚队员一个接一个地走进包厢的两排座位之间,轮番与自己的部长和福吉握手时,巴格曼大声喊出每个人的名字。克鲁姆排在最后,一副很狼狈的样子,血迹斑斑的脸上,两个黑眼圈显得格外醒目。他手里仍然攥着金色飞贼。当巴格曼报出克鲁姆的名字时,整个体育馆给予了他无比热烈的、震耳欲聋的欢呼。
哈利和德拉科一脸狂热地盯着他,仿佛下一刻就要跳起来找他要签名。但是最终还是在斯内普的冷眼之下垂头丧气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当福吉把冠军奖杯颁给随后到来的爱尔兰队后,他们离开了包厢,骑着扫帚绕场一周。
程景严惊讶地发现那个穿斗篷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而邓布利多一脸虚弱地瘫坐在椅子上,原先挺得笔直的脊背有些佝偻起来,神情前所未有的茫然。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可以猜测一下老魔王为毛突然这时候越狱了……
正文 第六十六章 第一代黑魔王的爱人
魁地奇世界杯圆满落幕了。人们开始井然有序地散场。
斯内普和程景严握着魔杖一左一右地走着,凝神静气戒备着四周。而自从穿斗篷的人消失后就仿佛恢复了正常的邓布利多带着还很兴奋地讨论着比赛的精彩细节的两个孩子走在中间,时不时还对他们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
但是他这种状态在距离他们的帐篷还有几米的时候立刻变回了那个僵硬的样子。
在颁奖结束后就不见踪影的斗篷人静静地站在帐篷的门前,面朝着他们的方向。
他的脚步一下子顿住了。
众人跟着他停住了脚步。程景严偏过头小声问他:“阿不思,那个人……你认识?”
他紧紧地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该死的,他到底是谁?”斯内普不耐烦地问,“阿不思,你的脑子被巨怪吃掉了吗?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
仿佛被他惊醒一般,邓布利多又挺直了脊背,朝那个人走了过去。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冷冰冰地问,魔杖已经握在了手里。
那个人发出一声低沉浑厚的笑,“因为你哭了啊。”
随后走过来的斯内普和程景严疑惑地面面相觑。两个孩子被他们护在身后,好奇地探出头来。
“格林德沃,你说过不会对英国伸手的,难道你现在已经连一点诚信都没有了吗?”邓布利多仍然冷硬地质问,整个人散发出庞大的魔压。
那个人的声音依然低沉而温柔,“阿不思,英国从来就不是我的目标,我为什么会来,你应该很清楚。”
邓布利多一反往常温和慈祥的样子,湛蓝的眼睛里一片冰冷,“我不清楚,事实上我从没了解过你。”
“呵……”那个人往前踏了一步,毫不理会他直指自己心脏的魔杖,抬手抚上了邓布利多的脸,“不记得了吗?去年的圣诞节,在纽蒙迦德,你哭了。我就是为此而来。”
邓布利多整个人颤抖了一下,声音几近崩溃,“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你离开,英国不欢迎你。”
他身后的两大两小早就震惊得目瞪口呆了。
但是下一刻,更让他们震惊的事来了。那个人毫不费力地推开了邓布利多拿着魔杖的手,把他拥进了怀里。
“放开我!”邓布利多仿佛一下子被引爆了情绪般,激烈地挣扎着,却完全挣不开他的手臂。
程景严和斯内普已经顾不上去想什么“格林德沃”和“纽蒙迦德”了,双双举起魔杖指向了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