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要是学校的幽灵也可以吃就好了……”伊兰迪尔幽幽地想。不过那是不可能的,在来到霍格沃茨的第一天他就试过了,还是照样被法则警告了。梅林连幽灵都不让他吃。尼古拉斯爵士被他充满食欲的目光一扫,顿时吓得一个激灵,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飘远了。
伊兰迪尔慢吞吞地走到有求必应室对面的挂毯前,迎面就看见了洛哈特。他正要抬手打招呼,却看见洛哈特满脸惊慌地转身就跑,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伊兰迪尔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洪水猛兽了,于是他回头看了一下,没看见什么恐怖的东西才把头转回来,喊道:“哎!你跑什么啊!”
洛哈特跑得更快了。
伊兰迪尔玩心大起,“嗖”地一下就冲了出去,马上就追到了他旁边,笑眯眯地问:“洛哈特教授,你为什么一看见我就跑啊?”
洛哈特转脸一看,吓得半死,“嗖”地一下又加速了。
伊兰迪尔还是不慌不忙地赶上他,和他齐头并进,继续问他:“洛哈特教授,说说啊,你为什么一看见我就跑?我很可怕吗?”
洛哈特猛地停了下来,挠了挠头,“对喔,我为什么要跑?”
他干笑了一下,“嘿嘿,那什么,我只是在锻炼,嗯,在锻炼。”
“可是我觉得你好像很害怕我的样子哦。”伊兰迪尔才不信他呢。
“哈哈,啊哈哈哈,你一定是误会了,我怎么会害怕你呢?大家都是同事嘛。”洛哈特笑得十分夸张,还企图去拍伊兰迪尔的肩膀以证明自己没有害怕他。
伊兰迪尔当然没有被他拍到,稍稍一闪就闪过了他的手,然后微微一笑,说道:“那你为什么一脸心虚呢?”
洛哈特还要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是伊兰迪尔已经不耐烦了,精神力收束如针就向他脑子里探去。
“哎呀,原来是这样啊……”他摸着下巴恍然大悟地点头,然后一脸同情地对洛哈特说,“没办法了,看来我要请你到校长室走一趟了。”
“什么——”洛哈特根本没能抗议,就被他掐着后颈拎了起来,“提克迪奥斯教授,我没得罪你吧?你这样是违法的!你怎么能对同事进行人身攻击呢?”
伊兰迪尔摇头叹气,“我也不想的,谁让你堕落了呢?唉,洛哈特教授,下次出去猎艳的时候要小心呀,玫瑰虽好,可是却带着刺呢,你说你找什么女人不好,为什么非要找一个会对你下夺魂咒的女人呢?”
“什、什么夺魂咒?”洛哈特大惊失色。
伊兰迪尔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他,“你该不会以为你跑到有求必应室去找拉文克劳的冠冕是你自己的想法吧?你那个可爱的索菲亚可是给你下了夺魂咒的,你竟然没有察觉,你说你这样的水平怎么能当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呢?”刚才他就从洛哈特记忆里看到了,这货被洛丽塔和梅斯基尔斯联合打击了,伤心之下跑到霍格莫德的某个酒吧去借酒消愁,然后就被一个女人盯上了,那个女人对他下了夺魂咒,让他到有求必应室找一个破旧的冠冕,还让他认为是他自己的想法来着。
“没找着吧?”伊兰迪尔嘿嘿一笑,“那个东西早就变了个样子了,现在……嘿嘿。”现在正在他的树屋里当着贤惠的女仆呢。
校长办公室很快就到了——毕竟是在同一个楼层——伊兰迪尔拎着金毛草包走进去,把他丢到了邓布利多面前。
邓布利多大伤脑筋,“伊兰迪尔,你又要干什么?”
伊兰迪尔对着洛哈特扬了扬下巴,“这货被食死徒下了夺魂咒,跑到有求必应室去找拉文克劳的冠冕,被我抓住了。”
邓布利多满脸同情地看着洛哈特,痛心疾首地想:你还找什么呀!人家都在你眼皮底下晃悠了好几个月了,你还追求过他呢!
洛哈特还一脸惊恐地看着伊兰迪尔,连爬起来都忘记了,“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伊兰迪尔云淡风轻地说:“我从你记忆里看到的呀。”
他眯了眯眼,盯着洛哈特意味深长地说:“你在怕什么?怕我把你的老底揭穿吗?”
洛哈特的脸已经惨白一片了。
伊兰迪尔还不放过他,笑眯眯地对邓布利多说:“校长,我跟你说,洛哈特教授虽然是个草包,但是某个咒语却运用得炉火纯青呢,说不定连你都比不上他哟。”
邓布利多无暇顾及这个,追问道:“那个下夺魂咒的食死徒还干了什么?”
伊兰迪尔摇了摇头,一个手刀劈晕了洛哈特,才坐了下来,“她只是让洛哈特去有求必应室找一个破旧的冠冕,开门口令是‘一个藏东西的地方’,从她的表现来看,她好像就只知道这个,看来Voldemart是看看他的魂器还在不在,不过却是瞒着手下人的。”
“他果然知道魂器不见了么……”邓布利多沉吟了一会儿,问道,“如果他知道了魂器的危害,还能不能把他的灵魂拼回去呢?”
“放心,我都做不到的事你觉得他能做到?”伊兰迪尔大言不惭地说,“我最多能把魂片揉到一起吃掉,拼回去还能让他保持意识是不可能的,我都不行了他怎么可能办得到?”
邓布利多长出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他接着开始掰着手指算起来,“我们目前找到了日记本、复活石戒指、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拉文克劳的冠冕,还有哈利头上那片,不过哈利头上那片是无意中分出来的,所以剩下的不包括主魂在内,还有两个魂器?其中一个有可能是赫奇帕奇的金杯,还有一个是什么?”
“这我哪知道,洛丽塔都不知道呢!”伊兰迪尔悻悻地说,“这得等找到主魂才能知道了,这几天那个贝拉特里克斯都没有再寄信过来,说不定Voldemart是被我们气到了,决定单干了呢。”
邓布利多微笑,“那我们就拜托洛哈特教授吧!”
伊兰迪尔眼睛一亮,“对哦!我做个假的冠冕给他,然后放他去跟那个女人汇合,我们只要跟着他就行了!”
事不宜迟,他马上就拎着昏迷的洛哈特,和邓布利多一起回到了树屋。
“冠冕的形状么?”洛丽塔听完他们的计划和要求之后,就跑到厨房用面粉捏了一个冠冕——他对自己住了几十年的地方印象还是很深刻的。
梅斯基尔斯还好奇地问他:“你怎么这么配合?陛下要去吃的那个可是你的一部分呢!”
洛丽塔冷笑,“他把我切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跟他没关系了!”他是被Voldemort抛弃的理智与冷静,既然都被抛弃了,那还关心主魂的死活干嘛?而且他现在被伊兰迪尔在灵魂里打入了那么多规则,对于伊兰迪尔的命令他也只有心甘情愿服从的份了。
伊兰迪尔对他赞赏地点了点头,然后转头恨铁不成钢地责备梅斯基尔斯,“梅斯啊,你怎么能把洛丽塔和那个丑八怪混为一谈呢?洛丽塔被我放进人偶的身体这么久,灵魂都快补全了,已经是一个全新的人了呀!你要是再这么不会说话,你的梦想什么时候才能达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