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纱叹口气,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金玉诚觉得她含义不明,一时反应不过来,问:“怎么了。杨纱顿了顿,说:“以后你少招惹一些女人吧,表面是猫,其实骨子里是蛇。”
金玉诚开玩笑的说:“哎呀,我不是被她的美貌迷惑了双眼嘛。”杨纱没接话,把落在地上书捡起来,说:“漂亮的我也喜欢,可也没随随便便就去勾搭人家。”
金玉诚笑笑,说:“你那么快就勾搭到我,还不够本?”
杨纱一听她这没羞的话,说:“我们两个谁勾搭谁啊?”金玉诚起身坐到她身边,说:“这有什么好争的,关键是现在我们相互认识,相处很融洽。”
“啊?”杨纱没明白。听金玉诚说这么煽情的话,她有些不习惯。
看她一脸疑惑,金玉诚说:“你跟文仕婷分手了吧?”杨纱无奈,说:“不分还能怎么样,难道要我去当第三者。”
金玉诚点点头,说:“那你以后不能把她当女朋友,也不能再去找她。”杨纱没说话,继续看着金玉诚,橘色的台灯正洒在她的身上,整个人显得很柔和。
杨纱说:“当然不会,不过我们还是好朋友。”金玉诚说:“好朋友也不能上床。”杨纱差点被口水呛到,她忙不迭的说:“那是你的作风,我怎么可能跟朋友那样。”
金玉诚说:“朋友关系好了,有时候就会不自觉的想要亲近,亲近了就会想知道再亲近一些会变成什么样、、、、”
“然后就到床上去探究对方的身体和心灵了?”杨纱接话。金玉诚拍了她一下道:“你不要那么直白。”杨纱无语,做都做了还怕被说。
两人坐着说了会儿闲话,金玉诚突然说:“想不想喝酒?”杨纱说:“你不是连咖啡都不让我喝的?”
“没关系,破例一次。”金玉诚慢悠悠的说,“安抚你失恋。”杨纱笑笑说:“我没那么伤心。”说完沉默不语。
金玉诚撇撇嘴角,说:“走吧。”说完拉着杨纱就上楼回卧室。杨纱被拖着,无奈的说:“真要喝啊?”
“就当陪我喝嘛,最近烦心事太多。”
杨纱对酒这东西没什么概念,也不喜欢喝,不过这会儿看金玉诚兴致很高,她也不知不觉就灌了一杯红酒下肚。等到脸开始发烫才觉得头晕乎乎的,她看同样趴在床上的金玉诚还撑着手摇着杯里的酒,一下倒在枕头上,说:“你酒量真好。”
金玉诚说:“你这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杨纱闷声闷气的说:“为什么我觉得已经不再喜欢她,还是放不下呢?”金玉诚把酒杯放下,把杨纱挪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腿上,说:“相处久了突然分开当然会舍不得。”
现在金玉诚的脸庞就在杨纱视线的正上方,杨纱抬眼望去,看到金玉诚散开的头发上罩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光,五官在阴影的遮挡下显得很模糊。她在想是自己醉了看不清,还是房间灯光太暗。
金玉诚看她呆呆的样子,说:“你在想什么?”
杨纱努力睁了睁眼睛,说:“是不是不管开始的时候感情有多好,过了一段时间都会没感情。”
金玉诚笑了起来,说:“这也是我一直在探索的问题。”
杨纱想了半天终于明白她在说什么,叹口气把脸偏到一边,说:“这种问题不适合问你。”
金玉诚说:“你不要想那么多,碰上喜欢的人就和她在一起,两个人相处试试不就知道了。”
杨纱没说话,翻了身把头枕在金玉诚腿上。金玉诚又说:“两个人如果有过刻骨铭心,但是最后还是分开,的确是会感到挫败。但是可以换一个思考方法。”
“怎么想?”
金玉诚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和不合适的人分开,你才有更多机会找到真爱。”杨纱看看她,说:“那得多虐心。”金玉诚摇摇头,说:“好东西当然值得等。”
杨纱问:“这样说你找到没有?”金玉诚看着她的眼睛,笑了一下:“这个问题不好回答,现在我在和你交往啊。”
杨纱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金玉诚又补充说:“我还在想我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杨纱坐起身来,说:“其实你有等真爱的心意我就很满足了。”金玉诚一下愣住,随后咬牙,说:“我也是女人,怎么会不懂爱?”
杨纱扶了扶额头,没头没脑的说:“我很爱你,不管是作为情人还是作为朋友,所以不想你孤独寂寞。如果我哪天离开了,希望有其他人陪你过一辈子。”
金玉诚听她突然变伤感,一时有些懵,问:“你要去哪儿?”
杨纱叹口气,半眯着眼睛倒在床上,喃喃自语说:“还有四十八场比赛。。。”说完就没了动静。金玉诚摇她肩膀喊了几声,发现已经睡着了。她撇撇嘴,把杨纱摆好之后自己坐到沙发上继续喝。
她的确没想过杨纱会突然离开。在她看来,杨纱出现在身边是机缘巧合,两个人发展到这一步更是理所当然,而对未来她从来没有设想过,也没有展望过。
但是这一刻,她突然开始想象没有杨纱在身边的景象。
如果没有杨纱,生活不过是恢复到原状,每时每刻要应付拳市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孜孜不倦的追逐风口浪尖的惊险和刺激,没日没夜的重复着疯狂沉淀再疯狂的生活模式。然后偶尔看看路边的花草。
这样的生活没什么不好,只是,她再也看不到为她吃醋的单纯女孩,再也没有靠在门上等她到半夜的单薄身影,再也没有被她几句话就戏弄到羞赧的可人脸蛋,再也没有为她焦急到心慌意乱的澄澈眼神。她可以再栖身于莺歌燕舞,但是杨纱已经不在她们之中。
金玉诚俯下身去仔细看她,她现在的脸色有些微红,呼吸匀称,手指不时动一两下,但是看上去睡得很实。现在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正在她的心里滋生,这种感觉无关□,无关风月,无关强势的占有和控制。
她想要杨纱待在她身边,她想要杨纱时时刻刻都看着她,她想要杨纱只属于她一个人。
她想说,她想说她爱她。
结婚恋爱
周四文仕婷的婚礼如期举行,地点在市中心一家颇有梦幻气息的中式酒店。文仕婷的爸妈直到婚礼现场都还在跟亲戚絮叨,说这个女儿太任性、太不懂事,根本没和家里商量就扯了结婚证,老两口得到的最新消息就是文仕婷告诉他们,这星期来S市参加婚宴。
杨纱只见过文仕婷的爸妈一次,没什么印象,这会儿看见老两口抱怨归抱怨,对许平一这个女婿还是颇为满意,没多大工夫就被许平一一口一个爸妈哄得合不拢嘴。文仕婷一直小鸟依人的站起许平一旁边,不时露出很淑女的微笑。
不能不说,文仕婷现在看上去非常漂亮,香槟色的婚纱把她衬托得像一朵洁白的出水芙蓉,璀璨闪光的头饰、耳环和项链没让她显得俗气,整个人反而更加光彩夺目。杨纱不知道是只有自己觉得文仕婷美得像天仙,还是在场的所有宾客都在议论她的美貌,一时之间看着文仕婷竟然有些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