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看她,有什么问题吗?
“你又做了什么坏事?”
走过去拿了被她放在一旁的毛巾帮她擦发,曹清浅声音里透着调侃,“路伯伯让你去找他。”
“咳……”
面色一僵,干咳了一声,路影年吐了下舌,抱了曹清浅一下退开,“我去找爷爷。”
看着路影年丢下一句话跑出去,曹清浅摇摇头,跟上她一起出去。
楼下大厅,路爱国坐在正中间的沙发上,旁边路影年的奶奶傅锦棉正同他说着什么。
“爷爷,奶奶。”
头发还未全干,身上穿着曹清浅买给她的运动短裤和卡通T恤,路影年此刻更像个孩子,却在喊了自家爷爷奶奶后标准地敬了个礼。
“哼!”
路爱国冷哼了一声,斜眼瞟她,傅锦棉则微笑着朝她招招手,“过来奶奶这里。”
“哦。”
乖乖应了一声,路影年朝前迈了一步,路爱国却一瞪眼,虎着脸,“不许动。”
“啪”的一下,路影年又敬了个军礼,“是!
首长!”
“噗哧”一声,才下楼的曹清浅笑出声来,走过去瞟她一眼,很是尊敬地喊了路爱国和傅锦棉一声后坐下。
起身,走到路影年面前,路爱国保持着虎着脸的模样俯视这个比自己的儿子还让自己满意的孙女,清了清嗓子,“出息了?”
路影年“啪”的一下又是一个军礼:“报告首长,没出息!”
这下不只是曹清浅,连坐在沙发上的傅锦棉也笑了出来,而路爱国则是怔了下差点露出笑容,随即迅速板住脸,“胡说八道!
谁许你踢教官那里了!”
这下曹清浅不笑了,而是瞪大眼看着路影年,一脸的不敢相信。
“报告首长,一切只是意外!”
分明看到了曹清浅的眼神,路影年眨巴了下眼,用那还显得很稚嫩的嗓音有板有眼地说着。
真的是意外的,谁知道自己小胳膊小腿的和教官自由搏击的时候会踹到那里,谁知道那个号称整个军区自由搏击术最牛逼的教官那个地方那么脆弱……
“你……”
路爱国还想说些什么,傅锦棉陡然开口,“好了,小年都说是意外了,再说霍飞也没什么事情,孩子还小,你还想怎么训她?”
“我这是……”
被妻子这么一番抢白,路爱国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好不容易张嘴要说句什么,傅锦棉却不给他机会,“你还把小年当你的士兵要求了?
小年,过来奶奶这里。”
路影年却没有动,偷眼看了看爷爷,见他还是虎着脸,只能还是保持着直挺挺站着的姿势,却又对着哭笑不得的曹清浅挤了挤眼。
“好了,过去吧。”
见她不动,路爱国终于满意了,抬手摸了摸下巴,“以后下手要知道分寸。”
振作了精神,路影年对着路爱国“啪”的一下又是一个军礼,“是,首长!”
“瞧瞧,瞧瞧,这祖孙俩……”
傅锦棉无奈地叹息着对曹清浅说着,“回来了还跟在外头似的。”
曹清浅微微一笑,看着朝傅锦棉那里走去的路影年,眼里一抹不安掠过。
夜深人静的时候,路影年从自己床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溜出房间,扭开曹清浅房门的门把钻进去,蹑手蹑脚地才走到那她很是向往的大床前时,床上并未睡着的人轻声道,“怎么又打着赤脚过来?”
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路影年嘿嘿一笑三两下爬到床上钻进曹清浅被窝里,搂住那娇柔香喷喷的身躯,“小姨,你还没睡啊?”
“知道你会过来。”
侧了身子一手环住路影年的腰,曹清浅很是没好气,“与其突然被你吓到醒过来,倒不如等你来了一起睡。”
用力吸了吸弥漫鼻间的香气,路影年将脑袋埋到曹清浅的脖颈处撒娇着,“我才不会把小姨吵醒呢。”
她哪次溜过来不是刻意放轻动作的,除了心疼曹清浅确实不愿意令她从睡梦中惊醒外,便是想要趁着美人熟睡之际沾点小便宜偷几个香吻什么的,可惜这两年来曹清浅每天都比她晚睡,这个愿望一直没有实现过。
在心里无奈的想着,退而求其次地仰头在黑暗中亲了下曹清浅的下巴,路影年搂紧了她的身子,“小姨,睡觉吧,晚安。”
虽说白天里因为踹到教官某处意外地将教官放倒提早结束了训练,路影年在此时还是觉得很困倦,特别是抱着曹清浅的身子令人觉得舒服安心极了,声音有些迷糊地对着曹清浅道了晚安,又往她胸口蹭了两下,很快便睡着了。
听到那平稳的呼吸声传来,曹清浅很是习以为常地低头亲了下睡去的人的额头,透过黑暗凝视着那熟睡的面孔,手在那上头轻抚了几下,也跟着闭上了眼。
睡梦中的路影年并不老实,覆在曹清浅细腰上的手乱动着,偶尔还从衣角处钻进去零距离触碰那光滑的肌肤,埋在曹清浅胸口的脑袋也不规矩地一下下蹭着两团丰满,嘴巴偶尔砸吧两下,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啪”的一声,床头灯被按开了,满脸通红的曹清浅低头凝视了路影年几秒,轻声啐了一声,下床进了浴室。
浴室里很快便传来一阵水声,而床上,路影年对此一无所知,抱着被子鼻息均匀地睡得香甜。
第15章
“年年……”
柔软的大床上,身着丝薄睡袍的女人轻声呢喃着,窈窕身躯不安地轻扭,黑发披散在枕头上,媚眼迷离。
趴在诱人身躯上的孩子抬头,同她对视几秒,眼里的欲火仿佛要将人燃烧了一般,令这个旖旎的房间更添了几分火热。
“年年……”
薄唇轻启,略带沙哑性感无比的声音出口,眼看着那个孩子埋头到自己的胸口蹭着,甚至含住从被拉开的睡袍衣襟处露出的圆点,女人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却又迅速被情欲覆盖,双手抱住身上的孩子仰着头轻吟。
“小姨……”
最熟悉的稚嫩的声音轻唤着禁忌的称呼,不曾令这样的画面停止,反而愈演愈烈。
“年年……”
“小姨……”
因为抱着的女人不自觉的厮磨醒来,感觉到曹清浅身体的温度比之平常高出许多,路影年打开床头灯,有些担心地伸手覆在她的额上试温度,却又觉得额上温度正常,不由疑惑地挠挠头。
外头天色尚未亮起,远处隐隐传来士兵们训练时呼号的声音,路影年看了眼床头柜上的小时钟,伸手将那闹铃关了,另一手却陡的被握住了。
“年年……”
略带着颤抖显得柔弱极了的声音从还在睡梦中的女人口中传出,路影年心里柔成一片,反握住那只手,“我在。”
不知曹清浅做梦梦到了什么,额上早已沁出一片香汗,几缕刘海调皮地贴在上头,在这昏暗的灯光下不知为什么居然更显得妩媚了几分。
路影年看得有些痴了,用那空着的手小心地将她额上的发丝轻轻拨开,一个吻落在上头,很是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