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坠落[快穿](244)
闻梨直接迈开长腿,进入了圣栩的房间。
圣栩没有说话, 浅紫的眼眸看着闻梨, 瞳孔深处满是冷厉,仿佛无声地警告着闻梨——离开他的房间。
“圣座都已经说了,我对你很照顾,你甚至还把这份照顾铭记于心,可是我觉得自己刚刚对你那点照顾并不值得被你如此感激。”
闻梨走到圣栩的面前, 微笑说:“所以我再多照顾你一会吧。”
圣栩觉得闻梨真的是完全掌控了惹怒他的办法。
圣栩压抑住心中的怒火,语气冷淡地说:“我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劳烦闻座。”
闻梨的视线落在圣栩的衣服上, 低笑说:“圣座的衣服刚刚不是被我不小心划坏了吗?”
圣栩伸手挡住被划破的衣服, 心中冷笑,那是不小心吗?
她刚刚明明就是故意划开了他的衣服。
看到圣栩结冰一样的神色, 闻梨故作关心地说:“圣座,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一副想吐的样子。”
圣栩神色未变, 语气却极具嘲讽地说:“闻座也许从我的房间走了,我就不想吐了。”
闻梨微微歪头, 这话的意思是在告诉她,他想吐的原因是看到她吗?
闻梨语气温和又善解人意地说:“想吐也没关系, 现在吐好了,一会就能多吃点东西了,来,我带你去洗漱间里吐个舒服。”
听到闻梨说这种话,然后又靠近他,圣栩以为闻梨准备抓住他的轮椅。
圣栩抓住轮椅往后退,想与闻梨扯开距离,但他哪是闻梨的对手,走过来的闻梨没有碰他的轮椅,反而是抓住他的身体,把他抱了起来。
两个人距离太近了,超过了圣栩能够接受的范围,胃液上涌的感觉又出现了。
闻梨单手抱着圣栩,另一只手拽着他的轮椅来到了洗漱间,她将轮椅放在了洗手池前,然后将他放回轮椅上,面带微笑说:“吐吧。”
圣栩并不想按照闻梨说的话做,但是他又真的忍不住那种恶心的感觉,最终还是抓住了洗手池的边缘呕吐了起来。
圣栩一边吐,一边伸手打开水龙头冲掉呕吐物,恶心的感觉好了一些,他用清水漱口之后,转头看向闻梨,发现她依靠着门口,神色悠然地看着他。
感受到圣栩的视线,闻梨一脸关切地问:“还想吐吗?”
圣栩一脸厌恶地说:“你是不是有病?”
闻梨很诧异,她指了一下洗手池上方的镜子说:“你照一照镜子,自己看一看谁像是有病。”
圣栩转头看向镜子,镜中的他脸庞苍白到毫无血色,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
圣栩皱眉,转头看向闻梨的眼睛里,连一丝伪装的温度都不愿意有了。
他的目光让闻梨觉得如果他要是行动没问题的话,可能会抽出刚刚那个匕首过来跟她拼命。
“我没有病,但肯定是有点不正常,圣座不是很清楚吗?”
闻梨走过去,圣栩下意识地抓着自己的轮椅后退。
可是闻梨伸手抓住他的后脖颈,将他拽向她,然后俯身靠近他的耳边低声说,“我曾经是一个实验品,当然不正常了。”
圣栩捂住耳朵,还来不及瞪闻梨,她松开他的后脖颈,抓住他划开的衣服说:“我来帮你换衣服吧,圣座。”
“别碰我!”圣栩狠厉地呵斥,然后扬起手打向闻梨的脸庞。
闻梨的反应很快,一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面无表情地说:“圣座,打人不打脸,你难道没听过吗?”
圣栩嘲弄地说:“故意揭人伤疤的人,也算人吗?”
“我们彼此揭伤疤,算是扯平了。”闻梨心平气和地说,“所以我现在不计前嫌的照顾你,来,我抱圣座去休息。”
“闻梨,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圣栩连装模作样的‘闻座’两个字都不用了,直接叫上了闻梨的大名,声音中充满难掩的怒意。
“我知道,”闻梨笑起来,神色莫测地说:“我甚至还知道圣座这是心理疾病导致的,所以我才想帮你。”
“帮我?”
圣栩冷笑,让他觉得不适,难受,呕吐,竟然还好意思说是在帮他。
“圣座这个态度真伤人,我明明这么努力地在帮你进行脱敏治疗。”
圣栩怒极反笑,这个人怎么好意思说出这么厚颜无耻的话。
明明她所做的一切都在拿他的痛处取乐。
闻梨也知道自己已经让圣栩怒火冲天了,估计再继续下去,他的头顶都要气冒烟了。
“既然圣座不理解我的一片苦心,我就下次再照顾你。”
闻梨也不准备继续逗他了,圣栩睚眦必报,心狠手辣,之后会给她找不少麻烦。
“我一会吃饭的时候叫人来接你。”
闻梨准备撤退,她得去看一看月歌的伤势。
圣栩察觉到闻梨准备走了。
在他看来,闻梨这是暂时拿他取乐够了,心情愉悦了就准备跑。
“叫人来接我?”他冷淡地看闻梨,“闻座既然要照顾我,就亲自来接我。”
圣栩轻蔑的语气仿佛不是在跟同级的干部对话,而是照顾自己的仆人。
他不能在她这样耍弄他之后,就让她溜走,他要找机会用自己的药剂狠狠地折磨她。
看到圣栩阴沉的眼眸,闻梨就知道他记恨上她了。
“可以,我一会亲自来接你。”
闻梨笑着说完,也不给圣栩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走了。
圣栩凝视着闻梨的背影,抓住轮椅的手指用力到骨节泛白,仿佛抓得不是轮椅的扶手,而是闻梨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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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歌静静地闭着眼睛,他背上都是伤口,只能趴在医务室的床上。
背上的伤口,杜林琳给他上了药。
杜林琳没有跟他说话,给他的伤口包扎好之后就离开他的病房。
月歌伤口的疼痛,没有因为药物有半分的缓解。
在鞭子第一次抽到他的身上时,他就是知道那个鞭子很特殊。
疼痛钻心,月歌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他的脑海中都是圣栩对闻梨说的那句——‘当年你还是实验品的时候,是怎么被秦座管教的?’
闻梨曾经是实验品,这件事真的让他无比震惊。
月歌真的非常憎恨海盗,他们存在于宇宙浩瀚的星海里,是一群穷凶极恶之徒。
他们不止将兽人族当成货物贩卖,对同族也是如此。
月歌在父母的保护下,逃过了灭族之灾,身为兽王族却要在其他兽人族的居住地里辗转流离,这让他觉得非常的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