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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风之承乾(40)+番外

太宗帝微笑,承乾的眉眼尽是疲惫,眼眸里还有困意。便将承乾抱起,坐到自己的腿上,抚拍承乾的背脊柔声道,“乾儿困了就睡吧。”

承乾虽然很累很困,可仍然努力张大眼睛,抬头对太宗帝乖巧一笑,开口问道,“父皇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事?”

太宗帝将承乾微微揽紧,往后一靠,懒懒开口,“怎么?父皇没事就不能过来?”语气很是散漫,可语气背后的不悦也很明显。

承乾一滞,微微低下头,呐呐回答道,“儿臣不敢。”

太宗帝揽着承乾的手一紧,心头有些恼恨儿臣二字,可想着观音婢跟他说的话,只能努力抑制自己心头的恼火。

低头看着承乾低垂的小脸,心头很是无奈。他该拿乾儿怎么办??斥骂?训诫?

只能长长一叹。

而这声长长的叹息也让承乾的心一紧。心头关切也担忧,他听过父皇很多语气,高兴的,生气的,爽朗的,恼怒的,嘲讽的却从未听过父皇的叹息,下意识的抬头,对上太宗帝无奈的眼神,想问父皇叹息什么,心头却有些踌躇,于是欲言又止。

但太宗帝却眼眸微微一亮,承乾的眼里是对他的关心和孺慕。

果然,观音婢没有说错。

于是,摸摸承乾的头,低声问道,“乾儿,父皇有件事想问你”

承乾抬头,困惑,问我?问什么?“父皇请问。”

“乾儿,今日父皇把你安排在下首的座位,你觉得如何?”

承乾一愣,如何?看着太宗帝肃然的神色,承乾也不由坐正身子,心头思量,难不成有何用意?可叫他直言相告心里盘旋着的那些想法,也不可能,那不是一个八岁孩童应该有的想法,就算是,也不能这样直说啊。

于是承乾露出困惑的腼腆的笑容,“儿臣觉得不错。”

太宗帝心头苦笑,不错?若真不错,为何明明在偏殿已靠近的距离又要拉远?

轻声叹息,将承乾拉进怀里,紧紧抱着,将头抵着承乾的头,半晌,才缓缓开口,“乾儿,那个位子不是你想的那样,也许在很多人眼里,那是代表着很高的位子,可在父皇心里,它就只是一个位子而已。”

承乾的身子顿时一僵。心头如雷劈一般,震惊不已。

父皇知道他的想法?!

感觉承乾的身子一僵,太宗帝慢慢抚拍着承乾的背,柔声开口道,“乾儿别怕,是你母后说的”

母后?承乾因为震惊而空白的思绪才慢慢清晰,想起在雪宴的前一天,母后特地来起晖殿“乾儿,明儿个雪宴的时候,不可坐下首第一个座位。”

“嗯,儿子知道,母后放心。”

“乾儿知道?乾儿告诉母后,为何不可坐第一个座位?”

当时他下意识的回答后,素来精明的母后就马上反应过来,笑呵呵的问道。

他心里有些懊恼自己回答的太快,于是面上故意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的说,“乾儿也不知道,只是母后说不可以就一定有不可以的理由,母后是乾儿的母亲,乾儿当然相信母后啦。”

当时,母后被自己逗笑了。

便细细告诉了他,第一个座位,那是储君之位,不管是谁,坐到那个位子上,便代表着那个人在父皇心里十分重要或者受宠的位子。

之前几场宴会,那个位子都被空掉了。

母后担心自己懵懂无知坐到那个位子上,要知道,那个位子,只有父皇指定了的人才能坐,若无指定,那就只能空着“乾儿可是害怕了?”太宗帝继续温柔的抚拍着,低声道,“乾儿,那个位子只是一个位子而已,在父皇心里,它什么都不是,让乾儿坐那里,只是因为靠近父皇,父皇好照顾乾儿”

父皇何须跟他解释这么多?

承乾心里酸酸涩涩,额头抵靠着太宗帝的胸膛,听着宽阔厚实的胸膛里传出的一声又一声沉稳的心跳,恍惚想起,李靖来教导他时,曾告诉过他的,当一个人将后背和胸膛都能毫不避讳的袒露在你面前时,那便是对你无比的信任。

“父皇,儿臣不怕。”他低低声说着。

儿臣?又是儿臣?!太宗帝心头苦笑,却不敢逼迫,只能摸摸承乾的头,将承乾抱得紧紧。

十一月的夜晚,很冷,但点着炭炉的后殿,厚实的被褥,几层后的暖暖的被子,还有宽阔安心的胸膛,承乾觉得很舒服。

在这舒服的时刻,承乾昏昏欲睡。

“睡吧。”太宗帝抚拍着承乾,哑声说道。

“嗯,父皇,儿子睡了”已经有些迷糊的承乾咕哝着,便闭上眼会周公去了。

所以,他错过了惊愕的太宗帝随即展开的明朗俊逸的笑容。

“乾儿,你呀”又喜又惊,又有些无奈的太宗帝宠溺的捏捏承乾的鼻子,却不舍得捏得太狠,只好轻捏一下,凝视着承乾甜睡的脸颊,久久难以离开,在浓重的睡意袭来之时,看着这张他喜欢得不已的小脸蛋,终于忍不住,靠过去,轻轻的啄吻那脸颊,半晌,才移开,心满意足的缓缓闭上眼睛。

第27章 过渡? …

第27章 过渡?

承乾第二天醒来时,太宗帝已经上朝去了。

在床上发了一会呆,才恍惚想起昨晚他与父皇一起就寝了。

挠挠头,承乾双手撑床,慢慢坐起,坐在床上,想起昨晚,夜深沉,而他困意难抵,见他困意浓重,父皇便哄着他说,“睡吧。”

他很想睡,此时已经过了他平时就寝的时间了,可上次在父皇怀里竟然因为太舒服而睡着的事情,让他至今都觉得很窘,于是,想强撑着,同时,心里也很疑惑,父皇怎么还不走?他就算不宠幸妃嫔也该回太极宫的甘露殿或者长生殿就寝吧?

于是,他努力张开眼睛,问着自己本来不该问,也不适宜问的问题,,“父皇你不回甘露殿吗?”

谁知父皇抚拍着他的背部,让他更加昏昏欲睡,一边浑厚的嗓音低语回答着,“嗯,父皇今天陪乾儿睡,好不好?”

陪、乾、儿、睡?!

承乾瞬间瞪大了眼睛,困倦几乎刹那间飞走,老天!上辈子他可从未与父皇同寝过!

“父皇,这个,是不是,不太好”他弱弱的磕磕巴巴的说着。

可他的父皇却将他一把揽住躺到卧榻上,很是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低沉的声音懒懒开口,“爹和儿子偶尔一起就寝有什么不好的?”

被紧紧揽住的承乾顿时无语,那你还问我好、不、好?!

回想结束,承乾抓过卧榻边的衣物,慢慢穿上,忽视心头对昨晚那宽阔厚实的怀抱有一丝难言的喜欢与留恋。

待穿好衣物,在小金子和珠儿服侍下洗漱完毕,用完膳,离开后殿,经过平台时,见外头,不知何时,雪已经停了*********

雪宴第二天,长孙皇后在立政殿里接见了长孙无忌。

闲话几句后,在长孙无忌的示意下,枫叶和其他宫女退下。

见长孙无忌一派肃然,长孙皇后心中了然,温婉一笑,“哥哥,可是为了昨儿个承乾坐那位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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