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怡: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自己再出版这部书,如若没有,那么请你帮助我完成这个愿望。
Sincerely”
沈卓怡仰面躺倒在柔软的床铺上,这是她和华曦沫的房间,这里还充斥着属于华曦沫的香味。她随手抓起一个枕头,蒙住自己的脸。晶莹的液体顺着脸颊落下,有些已经渗入到枕间。
“我答应你,替你出版这本书,也答应你,一定等你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结文我要结文我要结文。。。。。耶。。。。明天就了结吧!!
☆、一年
朝兮然下了出租车,摘下墨镜,抬头瞧见这家咖啡厅的名字“waiting”,不以为意的哼了一声,便踩着九厘米的高跟鞋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一年的时间并未在这个女人身上留下痕迹,一切都和从前一样。
一进咖啡厅便有一个亚裔女服务生迎了过来,她热情的替朝兮然放好外套。朝兮然讶异,难道这里的服务生对所有客人都这么热情?
“朝小姐,请您跟我来。”那个亚裔服务生微笑着,侧身示意朝兮然。
“你认识我?”朝兮然更加疑惑了。没想到在法国还会遇见熟人?
“跟我来您就知道了,我们老板想见您。”
“你们老板?”朝兮然想起早上的那个电话,许久不见的沈卓怡竟然在消失一年之后再次联系自己,朝兮然便连夜搭了班机飞到了法国,来到对方约的地方。难道这个所谓的老板就是—
“你来了!”一个兴奋的声音从面前传来,打断了朝兮然的思路。朝兮然一抬头便瞧见了哪一张青春洋溢的脸,她穿了一身格子毛线衫,围着一条黑白围巾,穿丝袜和一双发亮的靴子。
“好些日子没见,变得漂亮了。”朝兮然嘴上轻巧,但在心里却默默对沈卓怡称赞了一番,以前的稚嫩的小丫头这回总算让人耳目一新,起码不像是刚见面时候的她。
“请坐。”沈卓怡带着标准化的微笑,掌心朝上道。
朝兮然就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她们靠临街的窗,能看见外边过往的老外,一个个裹的跟熊似的,还缩着脑袋。正是法国下雪的季节,这外边飘舞着的雪花在法式路灯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分外好看。
“还是和国内大不一样啊。”沈卓怡捧着一杯热可可,嘴里哈这气说。“一路上幸苦了吧。”
“你这段日子都呆在这里?”朝兮然凝眉,颇为不爽道。
一年前这家伙竟然不告而辞,只留下一张纸条说是要完成华曦沫的愿望,至此杳无音讯。朝兮然该找的门路都找了,就是没想到她竟然会跑到欧洲大陆上,还在这么一个浪漫之都开了一家咖啡厅。
“是啊。”沈卓怡的心思貌似不在这里,侧着头只是愣愣的看着窗外风景。远远瞧见一个外国女孩替身边的男孩系围巾,嘴角撇了撇。
“国内的《浮华梦2》卖的不错。”朝兮然瞄了她一眼,越发觉得眼前的沈卓怡变得成熟了,身上有一种知情味道。
没想到她也是一个这么吸引人的女人呢,以前倒都没发现。
“我知道的,云飞都告诉我了。”沈卓怡终于回过头,对着朝兮然微微一笑,“你—你最近有她的消息吗?”
“不知道。”朝兮然脸色一黯。
“我现在知道了,以前误会是她绑架我和杂志社的朋友们,但——”
“那究竟是谁?”
“是段与成。他也是为了她好,所以才故意将我困在她家地下室,还故意放我出来,为的就是让我对她彻底死心,这样也就能够保全她的性命了。”
“他管的事情还真多。”朝兮然恨恨的捏了捏纸巾。而这个细微的动作已经被沈卓怡捕捉到。
“这些都是在她邮箱里看见的。”
“你今天叫我来不只是为了叙旧吧?”朝兮然警惕的望了对方一眼,她想看清楚她的意图,但此刻的沈卓怡已经不是当初哪家小小杂志社的主编了。她策划了《浮华梦2》的印刷宣传以及出售,她甚至做了好全部后期宣传收尾工作,即使有云飞在国内帮忙,要远距离遥控这一切足以证明了她的实力。况且—这家咖啡厅能开在香榭丽舍,说明主人的确具备了实力。
“你觉得呢?”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不知道他们的消息。”朝兮然心脏漏跳了一拍,为了避免被看穿,故意将脸瞥到一边,不去正视那人的脸。
“你说谎,”沈卓怡慢悠悠说,“我知道前几日有一个国际长途打了给你,那难道不是他们?”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在监视我?”
“说监视可是难听了,咱们好歹是患难之交吧。”沈卓怡盯着面前的可可,这种液体的味道很香醇,回味无穷。“他们到底在哪里?”
“你—”朝兮然怒目而视,“你给我适可而止。”
哪知道这句话惹急了对方,沈卓怡一下子猛然站了起来,拽住朝兮然的手道:“请你,请务必告诉我好吗?她还好吗,还活着对吗,什么时候回回来?如果已经回来了为何又不见我?”
望着她凄楚的目光,朝兮然怔怔的发呆,脑海里空白一片,直到感觉到握住自己手腕的力量在渐渐加重,疼到无以复加。终于开口道。
“Sincerely,我受够了,管好你家死小孩!握的疼死了,我要你赔医药费!”
手腕上的力量一松,沈卓怡一呆,愣是没从她的话语中反应过来。
“你说,你是说……”
她在这里?!
“我以为你便成熟了,没想到还是这个样子……”身后一个不冷不热的声音传来,让沈卓怡为之一怔。
真的是她!
她慢慢转过身去,瞧见迎面一个黑衣女子,戴着一顶鸭舌帽,低着头,帽檐遮盖住眼睛,却露出尖尖下巴与高挺的鼻梁,细嫩的皮肤。
“曦沫……”沈卓怡等这一刻已经等的太久,每过一天就像是一年一般持久,她每天每夜时时刻刻都在思念着她,而这个让她朝思暮想的人儿竟然以这样一种出其不意的方式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面前。
“别动—”对方见沈卓怡想走进自己,就抬手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啊?”
“有车吗?”华曦沫问。
“有,甲壳虫。”沈卓怡只老实答。
华曦沫嘴角轻起,笑的奸佞。
“那么你完蛋了。”说罢就推开了咖啡厅的门,转身出去。
沈卓怡不明所以,刚想出去,就被身边的朝兮然喊住。
“你开个甲壳虫怎么和人家的法拉利跑啊!”
“法拉利?”一想起那辆红色闷骚的法拉利沈卓怡就觉得想呕吐,那车可不是一般人能够驾驭的,也只有华曦沫那种妖孽才觉得爽。“难懂她要和我赛车?”
“对啊,笨蛋,她要你重新追她!你脑袋秀逗了。”朝兮然一付朽木不可雕的表情,无奈扶额道:“拿我这辆和她比吧,要不然你驾着甲壳虫反方向行使兴许会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