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巍眯了眯眼,考虑了一下要不要干脆把吉哲这小子逮过来狠揍一顿以向锦纶表示他的认真,然后,他被锦纶微启的双唇吸引,他渴望了无数次的双唇。
微微偏过头,他的唇,碰触她的,轻触,吮吸,舌尖探入,他的舌纠缠着她的。锦纶下意识地想退开,却被壬巍牢牢禁锢,不由自主又心甘情愿地被他控制,由着他控制她的身体,她的呼吸,她的意识,她的一切。
“我爱你。”朦胧之中锦纶听到壬巍又一次说到,她想要回应,想要告诉他她也爱他,从小,一直,都爱着他。但壬巍没有给她机会,他迅速再一次夺去她的唇,炽烈,独断,却又温柔。
锦纶的反应已经给了壬巍最好的回应,他知道他心爱的女子也是爱着他的,不输给他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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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巍刚一吻上锦纶磐卿就立刻切断了一切监视,她看戏,但不偷窥,基本的道德底线她还是有的。然后磐卿戏谑地看向有点呆的吉哲:“恋人被抢走了,感想如何?”
吉哲瞪她:“都是你起哄胡说八道的啦。”
磐卿一点都不羞愧:“那也是因为你们之间太暧昧了啊。”
“胡说八道!”吉哲又瞪她一眼,然后笑了,“幸好没有继续误会下去,锦纶和壬巍……怎么想都是会很甜蜜的。”
磐卿:“其实我还是觉得你和壬巍在一起的话会比较有趣。”
吉哲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磐卿!”
磐卿:“唉,算了,有了快乐的大结局也不错,最起码锦纶不会再哭了吧。”
吉哲:“壬巍不会让锦纶哭的。”这一点他很有自信。
磐卿睨了他一眼:切,说的好像之前锦纶都不是为了壬巍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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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璧看着满面怒色的卉缅和深沉莫测的卓思,心里有点嘀咕,但还是问到:“怎么了,这次任务不顺利吗?”
“废话!”卉缅一点也不给自己的家族长面子,“我们的任务顺不顺利长老们不是第一时间报告给您了吗?竹璧先生,您还要包庇她到什么时候?!”
哎呀呀,这个冲动的小子。竹璧摸摸鼻子:“包庇谁?”
卉缅:“竹璧先生!”
“竹璧先生,”卓思淡淡地开口,“您这么维护磐卿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遇到磐卿和桂家人的时候,因为卉缅和卓思还有任务在身,所以卓思制止了卉缅的进一步纠缠,但是,她阻止了卉缅,并不意味着她认同磐卿。
卓思和敖涵一样也是磐卿还在帧家时候的指导员之一,她也知道磐卿比看上去更有能力,尤其是磐卿叛离帧家的那一夜过后,她更是对这份能力由衷地感到佩服。可是,正因为磐卿有如此的能力,她的任意妄为在卓思看来就格外不可饶恕。
不用在正道上的能力根本没有存在的价值,磐卿的作为是在侮辱整个帧家,甚至是在侮辱整个灵术界。
但同时让卓思介意的是,从磐卿背叛之后,竹璧先生以及敖涵却始终对关于处罚磐卿的事顾左右而言他,最后简直可以说是不了了之。就算峨渠的逃出没有出现实质伤害,但这种行为是可以如此包容的吗?
卓思想不明白,于是决定静观其变。直到甑熙落网,竹璧先生的问话:我可以问一下抓到你的人是男是女吗。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在卓思看来它可以直接翻译成:抓到你的人是磐卿吗。
卓思承认,单就实力来说磐卿的确可以做到这件事,而从行为模式分析,磐卿也的确有理由且有习惯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不过光是这样就让竹璧先生肯定是她做的吗?
面对卓思冰冷的视线,竹璧有点忐忑,要说整个帧家他最不想面对的人,那无疑就是眼前的女子。立场坚定,嫉恶如仇,还沉着冷静。四年前为了磐卿的事,他都快被她瞪出窟窿来了,没想到这事还没消停。
“呃嗯,”竹璧不想开口还是只能乖乖回答,跟卓思比毅力是不现实的,“反正她并没有造成伤害啊。”
卓思:“因为结果是无害的,所以错误的过程就是可以原谅的吗?”
竹璧很想说是,但不敢,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说:“她已经被逐出帧家了不是吗?”
卓思:“关于这个,您和敖涵应该比我更清楚磐卿是不在乎有没有‘帧’这个姓氏的。”
哈哈,竹璧冷汗直冒,真高兴听到帧家除了他跟敖涵之外还有人这么了解这丫头,不过如果不是把这份了解用来攻击他就更好了。
竹璧有点自暴自弃了:“要处罚,首先得制住她吧?谁做得到这一点?”
卓思眼神更冷:“因为做不到所以就连努力都没有吗?”
竹璧揉揉眉心:“你希望怎么做?”
卓思垂下视线也软下了语调:“我并没有说一定要处罚磐卿,我只是想知道您和敖涵这么维护她的理由。”
竹璧叹了口气:“卓思,其实我们纵容她的理由你是知道的,只不过你从来不认为那也称得上理由而已。”
卓思看着竹璧:“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正义,”竹璧想了想说到,“是有很多种的,有的时候不妨柔软一点。”
卓思:“您是说磐卿手上掌握着某种正义吗?”
不,那个丫头手上只掌握着任性和懒惰而已。竹璧很想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但看到卓思的表情还是作罢,正色道:“总之,如果她真的出现了偏离大道的迹象,那么即使拼上性命,我以及敖涵也会阻止她的,这个承诺可以吗?”
卓思看了竹璧很久,最后淡淡说到:“我拭目以待。”
☆、第一节
(3.3343.7.26)
出门之前先卜一卦真的很有现实的必要性。当砥砺被他老娘一脚踩在背上的时候,衷心如是作想。
“妈,把脚拿开好不好,我逃不出您的手掌心的。”砥砺趴在地上满心无奈地说到。
懿琉把重心更往位于砥砺背上的那只脚上移了移,无视儿子的哀嚎,笑得很妩媚:“臭小子,很能跑嘛,你说我该怎么庆祝这次的胜利呢?”
砥砺心念急转:“你要是把我玩成重伤可就没人帮你分担工作了……哇,轻点。”
懿琉眯眼,转着脚跟:“你还敢威胁?”
砥砺很识时务地变狗腿:“我是说留我一命还是很有利用价值的。我会很乖,很努力,很用功,很勤劳,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吧,我错了。”
“这还差不多。”懿琉收回脚,捋了捋头发,“走吧,回家。”
砥砺慢慢站起来,觉得自己的骨头可能有点开裂,也不知道这个能不能报工伤。
“想的美。”懿琉立刻打碎他的幻想,“你也不想想豫家的人手缺到什么地步了,还能允许一个劳动力卧床养伤?”
不得不承认,他亲爱的娘对力道的把握度还是一如既往的优秀,痛的要命又没有真正伤到。砥砺一边咬牙切齿又不敢吭出一声地活动着疼痛的身体,一边问到:“还是没找到足够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