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孝贤皇后同人)清梦绕瑶池(127)+番外

历史上的岳钟琪就是最好的例子,一介汉人就手握大清大半兵权,军功累为大将军,文治更是成为陕川总督,政绩斐然,怎么不招人妒?!功高震主也罢,曾静遣弟子劝其谋反也罢,不过是帝王猜忌惹的祸。

富察氏虽是满州著姓大族,可又如何,满八旗不是铁板一块,佟佳氏、钮祜禄氏等风光鼎盛过的后族也不愿见富察一族压在他们上面。现在雍正也还罢了,得罪了这位铁面帝王他们不得不蛰伏,可一朝弘历上位,他们是必定要争的,富察家稍不谨慎就会被拖下水。从来前朝连着后宫,她可不愿过着被冷落的日子,即便这只是种假象。

晚上,云珠进了空间继续整理自己空间里的屋子。

这些日子,她亲自察看自己的内库,将李荣保与瓜尔佳氏做为陪嫁妆奁特地为她打造的家具,收了合用的摆到空间里。然后借着灾中毁损,着人细查宫中各殿,一一登记造册,按品级,能补则补,一时补不了,就等造办处做好再补。

灵枢素问两人管着她的内库实物与造册,俩人是她的心腹,多了什么少了什么,她只吩咐一声她们就会照办。自雍正五年“神瑞”落入富察府,有凤来仪的命格落实到云珠身上,她们越发将云珠时不时的神秘能力视为正常,诸如比起培养收获只多不少的玉兰果,诸如莫明其妙多出来的人参首乌等等。

卧室摆了张拔步床,一个梳妆台,一个衣柜,一个多宝格架子;书房没有窗子的一面摆上四个一米半的绿檀木书架刚好放满,对着灵池的步步锦支窗下放着案桌和靠椅,桌上摆了笔筒、纸镇、笔墨纸砚等,对面两米高往上有个扇形花梨木格子窗的下边摆着张贵妃椅,与起居室相连处是个花梨木透雕藤萝松缠枝隔断门,原来青色锦缎绣帘被云珠换成了整面墙的湖缎并一层鲛绡;客厅正中间靠墙处摆了张大小差不多的黄花梨木做的榻子,右边多出来的空隙放上一个多宝格组合架子(感谢她的先见之明,家里要给她打造陪嫁家具时她设计了许多组合家具,雕工什么的就让工匠自己设计),左边放上一个高脚梅花几子,上面摆一个莲纹琉璃花盘,盘里放上新鲜的水果。榻中间有个方形矮几,几上摆着棋盘。左右两边的墙各放着两张黄花梨做的靠背椅并一张几子。

两处亭子旁边都被她移了两株葡萄种上,只玉兰树右前方不远的亭子的葡萄是玫瑰香,与灵池对面的茶树、花海相邻的那个亭子种的是黑提子。等葡萄爬遍整个亭子的顶角,生成一串串的葡萄,那景色该有多美!

灵池里也让她在御花园的碧池里移了几株莲荷及几尾鲤鱼进去,看起来也不显得单调了。

当然了,她的嫁妆及这两年得的赏赐里不少珍品也被她摆了出来,如一套翠缠枝莲纹玉盖盘碗,一套五彩十二月花神杯,五色玛瑙盘,五彩玛瑙葫芦杯,福禄寿喜玉犀炉……雍正赏给她的雪团用的翠玉笔管、紫檀木笔管,另还有她自己做的榻垫、椅垫、羽被、抱枕、绣图、挂屏等等。

至于厨房这种东西,以后再慢慢添补吧。

空间里有了可以睡觉打滚的地方,云珠仿佛觉得自己有了堡垒,它温馨、可靠、风雨不侵。

雍正忧心余震及阴雨不停,宫里的皇后和熹妃也不安心,这种情况持续下去一个控制不好就会动摇国基,毕竟是京师,影响太大。只有云珠,她对大自然的感应越发地敏锐了,每日处理完宫务都不忘到宫里三巨头处请安,亲自监督她们的膳食和身体状况,特别是雍正这位紧急起来便改不了急躁性子废寝忘食的人物。

皇后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想及昔日种种,除了放不下娘家外,也有些懊悔往日手段太过伤了和雍正的夫妻情份。每次看到云珠都会叮嘱她:“好好看着那些奴才,让他们用心照顾皇上,别让他累病了……

这雨,什么时候能停呢?”说到最后便有些惆怅,她很希望能看到风和日丽的景象,她想在那样的日子离开,不想这么阴暗地、黯淡地、被忽略地往生。

要是没有弘晖的早夭,她就是一个完美的福晋,一个无可挑剔的皇后了罢。可惜,命不由人!

云珠给她盖上被子,道:“皇额娘不必忧心,这雨,再下两天也就停了。”空气中的水汽越来越少了,下不了久的雨了。

皇后颓萎的眼忽地睁开,定定地看着云珠,干瘦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抓住她的:“真的会停?”

没想到病了这么久的人还有这样的力道!云珠知道自己的手必定有了红瘀,却没有推开她的手,反将另一只手覆上去,温声相解:“知道皇额娘挂心京城受灾百姓,媳妇怎么会在这上头乱说。”

“你怎么知道雨会停?”皇后的声音已有些尖锐,眼神如针。她若有那么大的能力让天停雨,乌喇那拉一族还有何可争的?!

“这有何难的,只要仔心,人人皆可知道。每当雨临,蜻蜓蝴蝶总是会飞得很低,蚂蚱也会搬家,灾难一过,大自然中的动物自会没了那忧躁不安……”

是这样么?不是因为她是上天眷顾之人?皇后精气一松,整个人差些晕过去。也是啊,再怎么得天钟爱,也不会让她从凡人变成神仙……她疲累地闭上了眼。一旁的陈嬷嬷上前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看到云珠白嫩如脂的手上刺目的青红指印,心中一惊,朝她脸上看去,却见她神态安宁,并无不悦,心中微微一安,愈发钦佩起这位四福晋来。

地动发生以来,宫中上上下下、京城勋贵百姓都见识到了这位皇子福晋内敛的风华,她就像和缓的春风,能安抚人心;她处事果断、利落、周到,像秋天的果实瓜熟蒂落,不会让人觉得不服;她对上孝敬,从不逾越,对下和气,从不轻易责罚奴才,很得人心。更可贵的是,她具有如此人望,却从不自骄,也不改自己的品性迎和别人的期望。

屋外的人影静静离开。

云珠唇角微微弯起。

转眼一个月过去,这次历史上罕见的地震随着连月的霏雨一起结束了,这其中引起的各种民怨危局也被雍正高明的政治手段平息,对京城灾区的重建计划也慢慢展开,百姓们忽然发现,就算自家一时钱财不济也不用怕,可以向朝廷分期付款,或者拿自家大块的地换小一点的屋子,还可以凭着劳力参与建造房屋,朝廷包吃住,余下一点工钱可以记在房款里。至于有田地的人家,按你原来的地的多少,继续耕种就是,朝廷免却粮税一年。

对于在这次灾难做出种种贡献的,朝廷也开始的嘉奖。

有商人去世的父亲、祖父得了“绅士”(位同秀才)称号的,有得“儒商”称号的,可见县官及以下官员不拜的资格……有得雍正手书“积善之家”的,有提升诰命的……人们喜上眉梢,仿佛噩云一去,喜福自来。

弘昼在这次震灾中出力颇多,雍正大手一挥赏了他不少好东西,也将裕嫔耿氏晋为裕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