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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贤皇后同人)清梦绕瑶池(359)+番外

说到钦天监几位堂官暗地里偷偷地推研,索监正有些忐忑地又跪回地上,只是面上的惊叹之色仍不由自主地流露了出来。

“奴才与赵监副等人自入术门,或专寻龙点脉、或擅推四柱、观面相、或长于占星术……几十年来还未曾遇过像皇后娘娘福运这般旺盛的,不仅凶邪不临身,还能福荫他人,对这样的人怀恶意行恶事,只会加倍折损自身气运。”

“起来吧,朕赐恕你们无罪。” 弘历听了他的话总算安了心,只对索天监几人行事有些哭笑不得。皇室成员的生辰八字钦天监自有秘档,再者大到国家祭祀典礼,下到宗室成员婚嫁丧葬,就连一些达官贵人有时也会将家人的八字请钦天监帮忙测算,追究他们是不是拿这些去推研其实没有意义。

“只是什么可以讲,哪些不可透露出,尔等须心中有数。”

“?。”索监正叩了个头,重新起身。每一个进入钦天监工作的官员都清楚不可将皇室的事说出,特别是关于生辰八字之类更是严禁,大清建国至今也并不是没有钦天监的官员因此获罪被诛。

“跪安吧。”

“奴才告退。”索监正恭敬地又行了个礼,退了出去。心中琢磨着方才的对话,想着皇上不会无缘无故问起娴妃的命格,只怕是乌喇那拉家做了什么事被皇上发现,回去得通知几位老友以后避着乌喇那拉家一些……

230、袖手(上)[已修]

“臣妾恭请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瞅着底下摆出同样笑颜行礼问安的嫔妃,云珠唇角微弯:“平身,坐。”

“谢皇后娘娘。”众人起身,按品级在宝座左右两边坐下。

“天气炎热,皇上已定了明日搬往圆明园,这次除了本宫和几位阿哥公主,还有纯嫔和庆贵人敏贵人一同前往伴驾。”待众人坐定,云珠淡淡地开口说道。

听到可以到圆明园伴驾,苏宝柔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脸上也绽开不失端雅的微笑,心中猜测是自己在协理选秀事务时尽心尽力,皇后才给了这样的恩典,心中很是感激。

叶赫那拉.柔贞则狠狠地瞪了陆婉秋一眼。她和舒穆禄.沙达丽、陆婉秋三人一同进宫一同受封贵人,私底下谁也不服谁,早提着一口气想争个高低,只是受封五天,新人侍寝各一天,一时也看不出什么谁更得意些,没想到这次伴驾圆明园却独漏了她一个,真是让她分外难堪。

一腔的怨恨全往陆婉秋身上去了。

三个人只有她是汉军旗出身,模样儿最美,又是太后特别垂注早早就想着指给皇上的……不嫉恨她嫉恨谁?!

没有她这次伴驾的就是她叶赫那拉.柔贞了。

越想越觉得是陆婉秋在背地里狐媚使坏,三个人就她出身门第最低,保不准她就是想分化自己和敏贵人好达成自己专宠的目的……不行,等会儿出了长春宫自己定要找机会提醒一下敏贵人……

“后宫不可无人打理,哲妃身子不好又要盯着内务府筹办大阿哥迎娶侧福晋,这次便由愉嫔金嫔襄理宫务,你们两个有什么事办不来的可向哲妃请示,实在不行使人到园子里示下。再有,娴妃腹中龙胎太后格外看重,你们须小心帮衬,等诞下阿哥公主,本宫这里也记你们一功。”

“谨遵娘娘懿旨。”珂里叶特.果新和金篱上前行礼应命。

珂里叶特.果新从头到尾脸上一派地矜持浅笑,金篱回座后却笑得更加地亲切,“主子娘娘去了园里,娴妃姐姐在宫中便算是头一份的矜贵,嫔妾怎敢不尽心意,等闲也不敢让琐事惊扰了娴妃姐姐养胎的。”

娴妃如今怀着孕,金嫔说这话也不算得罪哲妃。

富察.芙灵阿含笑,与世无争的娴静表面下正琢磨着皇后如此安排下的其他意图。自皇上将崔佳氏指给永璜做侧福晋她便有些不自在,一方面窃喜于皇上对永璜的看重,一方面又担心引起皇后的戒备、怀疑,对自己母子不利。另外,慧妃被禁承乾宫久久没有一个确切的发落,不免使她心忧,打蛇不死,恐遗患无穷。

要不要趁她病取她命呢?

“臣妾如今怀着身孕,诸多不便,一切便赖两位妹妹照应了。”乌喇那拉.妮莽衣昨天刚回宫,云珠原免了她今日请安的,她却不敢不来,生怕坏了她多年积累起来的谦恭形象。而今天的事也没脱出她的预料太远。

现下她有孕在身,除了防备同样有孕的皇后,她最提防的愉嫔算是头一个。她们彼此心知肚明,要是娴妃诞下皇子,永琪在太后心中的地位便要倒退一步,算不上独一份了。

愉嫔微微躬身道:“嫔妾愚钝,一切依照皇后娘娘定下的规矩来办。娴妃姐姐能力高出嫔妾多多,安心在延禧宫静养定能为皇上生下健健康康的子嗣。”

份例什么的她自然会妥妥贴贴地送到她的延禧宫,只再出了什么事就不是她能保证的了。想起昨天前往延禧宫贺喜见到自己孝敬给太后的炕屏,娴妃还眼含得意假惺惺地反过来安慰自己……也不怕东西烫手!

心中止不住冷笑。

她珂里叶特.果新也许不如在座的这些人聪明,可有一样她比这些人强,那就是记取教训,当年她的永珹不就折在了太后赏赐的长命锁上?!谁也想不到她会用同样的方法撒网捞鱼吧?

怪只怪乌喇那拉氏运气不好!

“好了,都回去准备吧。本宫这里还乱着,就不留你们了。”云珠率先起身,天气闷热,她可不耐烦和她们寒暄。

“妾等告退。”

素问扶着云珠进了东次间,在南面临窗炕榻上坐下,又给她倒了杯温水,“主子怎么不将娴妃安置在眼皮底下?依奴婢看,愉嫔恐怕没那个胆子朝她下手。”

“放眼皮底下?那是膈应你主子我和皇上呢,我也没那工夫去照看她。让她进宫好啊,山中无老虎,她正好伸伸手脚,皇上也可以看看她手中到底攥着多少人手势力。”云珠倚着绣着金色大“禧”字样暗色如意云纹边宝蓝色大迎枕,手里端起杯子喝了几口开水,神色慵懒。

“那奴婢这次留守宫中可要格外注意了。”灵枢微笑着抖开蚕丝薄被盖到她腿上,替她揉搓着小腿,“若娴妃真的闭宫养胎,隐忍不发呢?”

“愉嫔会动手的,女子为母则强。”

灵枢想到愉嫔花费了精力自己一针一线亲自绣成,连丝线也是自己在御花园中采的各种花草染成的那件金丝楠木雕花缂丝绣的文王百子贺寿炕屏,前些日子被太后转手赐给了娴妃,不由笑了笑。

这些人自以为行事缜密,殊不知所有的动作都被收尽眼里。

太后以为愉嫔进上的这件炕屏是愉嫔的孝心,却不知越是与人有害的东西看起来越是鲜艳夺目,寓意喜庆的背后隐藏着无言的杀机。

娴妃既要倚靠太后割据后宫势力,自然要处处表现出她对太后的诚孝,连太后赏下的东西都格外重视,就是防着,也不敢张扬,这才被乘了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