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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贤皇后同人)清梦绕瑶池(361)+番外

皇帝这个位置看着高高在上,权倾天下,没坐上时他渴望挥斥方遒,开创太平盛世,青史留名,登上了方察觉为了这个位子他付出更多,不是精力才智,也不是围绕在他身边的无有真心,而是他自己在权利漩涡中渐渐失去了对情义的信任。

权势利益迷人眼,帝王也逃不开这劫。他有一点能体会圣祖爷在晚年面对诸子争储时的心情了,父慈子孝下面掩盖了太多东西,他已没有精力去分辨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怎能不心生惧意夜不能寐,怎能不进退失据?!

越是明白,感受清楚,他越珍惜云珠的好,越想维护这皇家难得的幸福,想要贤妻慧子娇女长伴身侧。

见他眉宇飞扬,云珠抿嘴跟着一笑。

半晌,他才问道:“这事该怎么了结?”虽说当时就处置了不少奴才,可风波未平,哲妃与慧妃显然都不甘心这么抹盖了事。

作者有话要说:大半年来鱼每次更此文向亲们致歉已成了例事,不过做为V文,这一本显然写得不如《清色莲华》顺手,杂事缠身不说,卡文次数也多……好吧,再次马后炮一下,这次断更近一月除了卡文,写了删删了写之外,这书从头到尾鱼又给修了多处,有错别字,也有一字谴词用句,因情节上没差便没在网上作修改。

编编发短信提醒了,俺会更完它的……汗!

鱼对不起广大的读者朋友!!!

231、袖手(下)[已修]

难道现在还能揪住那事儿不放?别忘了娴妃还怀着龙胎呢。云珠横了他一眼,拿过搁在多宝格上的一个尺长匣子,往几上一推:“正好要跟皇上说呢,这是慧妃求了愉嫔送过来的。”

弘历眉头一皱,打开一看,果然又是一卷经书。随手翻了翻,字迹娟秀,笔力不匀,看得出书写之人气力不继,书页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墨香。“总算明白了一回。”说着,手一放,书页跌落,回复成平整模样。

即便经书不再似之前送来的那些,墨血相混,闻着血腥,他也无心翻览。

“瞧皇上说的。听太医说,慧妃身体渐好,不再呕血了。”

“那可真是万幸。”什么血书,他真心不愿再瞧见。偏之前高氏每呈上一本云珠都要拿来腻味他,以为他瞧不见她那看好戏的模样儿吗?!

“慧妃请求到静宜园侍奉太后。”

弘历眉头皱得更紧了,“她打什么主意?”将功赎罪么?

云珠好笑,“娴妃这不怀孕了么,慧妃这是想替皇上和我尽孝呢。”

弘历哼哧了一声,却开始考虑起这个可能性。有了半条凤命,又有孝敬太后留下的根深脉广的势力,再加上如今太后的扶持,娴妃的势力足可动摇皇后的地位。他若要护着云珠,不想母子关系继续恶化下去,阻止太后与娴妃继续联手是必须的。

云珠淡道:“高大人的折子,到底是一家之言。慧妃也不是没有错处,皇上的惩罚并不算重,等再过一段时间,她若真心悔改,找个机会解了她的禁就是。”

没有切实证据指向娴妃,慧妃自然得将罪名承担到底,好在她犯的错也不只一桩,对她的惩罚并不重。

“也只能如此了。”朝堂如今不太平静,他暂时不想再牵扯出更多的事来。

微一沉吟,他又道:“慧妃实在不行的话就换人,太后不能一直待在静宜园,身边有个侍奉的也好。”

云珠点头。时间久了,别人就会猜疑来猜疑去,有损皇家颜面,不管怎么样,孝道这面大旗是不能掉的。

话题算是告一段落,两人又说了一些别的事,比如傅玉打算在中秋节后再度出海,宗室和不少八旗勋贵子弟都跟着组船,又比如,弘历已经给明亮和荟茵县主指了婚,也不知九月份明亮能不能回来,不然赶不上小定……

说到这个,夫妻两个免不了想起永琏,弘历怕她挂怀,忙道:“那时候咱们的小五儿也该出生了,也不知是男是女。”

云珠怀孕他从不问太医怀相是男是女,是以两人私下里设想许多男孩女孩的情况。看看钟表,他扶着她到寝屋歇下。

支窗飘软罗,琉璃水生香,榻上设玉簟,所爱之人怀着自己的骨血喃喃欲睡,弘历忍不住跟着躺下,与往常一样,心底生出“现世安稳”的满足感。

云珠省起一事,“永珎生日就要到了,他央我说情,那天放他们几兄弟一天假,说要到上下天光那儿钓鱼、烧烤呢。你若是准的话,我可交待和敬她们去准备啦。”

因蝴蝶效应,雍正在位中期便重视水师建设,开放海禁,国家主导推行海贸,国库比之历史上这个时期的清朝丰裕了几十倍不止,圆明园许多景胜建筑纷纷提前修建,只是细节上未加细琢。

去年年底,上下天光景致全部完善,真正实现了云珠在历史资料上所看到的“垂虹驾湖,蜿蜒百尺。修栏来翼,中为广亭。榖纹倒影,滉瀁楣槛间。凌空俯瞰,一碧万顷,不啻胸吞云梦。”如梦似幻般景象。

“待我考考他们的功课,表现好准他们一天假又何妨。”弘历似笑非笑地挑了下眉,她因抵抗睡眠而努力睁开秀长眼睛的模样好可爱,有点迷糊,粉嫩的似个娃娃。

想起永珎拍着小胸脯说“要不就让皇阿玛考我们功课好了”的可爱模样,云珠嘴角微微一抽,忍不住轻笑出声,睡意倒是去了一些。

“笑什么?”他伸手轻托着她的下颌将她的脸蛋转过来,脸上笑意未褪,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

“没什么。”

才不信,那小子在她面前没少破坏他形象!偏偏云珠多次包庇,弘历想起来就忿忿不平:“朕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那个臭小子!”

云珠轻哼,最多从“洞天深处”移到“山高水长”多考一项火枪打靶吧,难道永珎还不会?

见她不悦,他忍不住为自己辩驳:“永珎年龄还小,很容易为自己的聪明伶俐得意忘形,得多多磨炼才行。”

很理真气壮。

云珠无语,这货真的是乾隆皇帝?!

******

清晨的微风带着清爽的花叶香和澹水的清爽,啾啾啾的鸟鸣声清脆调皮,将她从酣睡中唤醒。

“素问。”

“主子醒了。”素问进来,一边撩开鲛纱将支窗开得更大些,转身隔着帘帐轻声询问:“主子可要梳洗?”

“嗯。”清柔中带了几分慵懒的声音从清逸带彩山水鲛绡帐里传了出来。“什么时辰了?”

“辰初二刻。”素问将帐幔挂好,见云珠细长的眉眼惺忪,肌肤莹润,脸颊带粉,显示着一夜的好眠,青丝如墨披泄逶迤于被褥,为她秀丽清美的容颜添了几分妩媚几分可爱憨态,眼底的笑意不由地流淌到脸上。“主子睡得可好?”

“好。”比平时多了大半个时辰呢。

素问上前扶她下床,这时候在外间的奴才方一个个有序地端着水盆、帕子等物什进来,侍候她洗漱。

烟雨清淡横疏枝梅的青花瓷水盆里湃着几朵白兰,温热的棉巾覆在脸上轻轻地揉动着,淡淡的兰香仿佛夜里醉人的梦乡。棉巾从脸上撤开,她舒服地吐了口气,“这白兰是殿前摘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