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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沐(4)

“好啦,我知道了。晚安,娴娴……”

“晚安,老婆~”

过了一个时辰,背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蔺娴如这才小心翼翼地转过来,轻轻的吻在她的额头上,关了灯,然后将席羽沐拥入怀里……

老婆,做个好梦……

☆、第3章 杀妻案(一)

清晨,警鸣声响彻在烟草公司的楼下,蔺娴如匆匆的从警车上下来,穿过封锁的守卫,来到了烟草公司员工宿舍的楼下。看着被白布盖着的尸体,嘴里咬着面包狼吞虎咽着。

“什么情况?”将面包囫囵吞枣的往嘴里塞,两三下就把一个大大的干涩的面包解决完,看得旁边人一愣一愣的。

“哦,死者女,杨玲,三十二岁,是这个烟草公司的女员工。尸体被清洁工作人员于今早上发现,根据值班门卫的口供,死者是在凌晨两点半左右在其他人的护送下回到宿舍的,生前有口鼻之血,应该是跟人发生过扭打之事,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下属翻开自己的小本子跟蔺娴如报告着,蔺娴如看了看楼梯间,没有任何凶杀现场的痕迹。

“这里不是第一犯案现场,应该是抛尸的地点,她的宿舍查了没?”掀开白布看了眼尸体然后上楼,属下跟着她,报告着查到的情况。

“嗯,已经查了,她宿舍在二楼,经过现场人员的勘察,在二楼的卧室里,床上和枕头上有两处新鲜的血液,已经送去鉴定了,但是鉴定结果要等几天才能知道。”

蔺娴如来到卧室,看了眼床,然后来到窗户边上,看了看完好无缺的窗户,排除有人破窗而入的可能性。然后想起什么,来到门口,

“这门上的锁查过没有?有没有被强行打开的痕迹,或者是用配的钥匙打开的痕迹?”

属下摇了摇头,翻开小本子继续说,

“经过这烟草公司宿舍管理员证明,除了管理员以外,每个人只有一把钥匙,其他人没有任何配备的可能。”

“院子呢?有没有从墙外强行翻墙的痕迹?”

属下仍然摇头,蔺娴如背着身子看着窗外下围观的人群。如果没错的话,这里就应该是第一案发现场了。如果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的话,那那人一定是死者熟悉的人,熟悉到亲自开门邀请进入。而且没有任何目击证人,那只能说,这人对死者很熟悉,是熟人作案。

“玲玲啊,你怎么忍心抛下我,你怎么忍心啊!!!”才从楼下下来,一个西装笔挺的肥胖的中年男人用手打着墙壁和花台,甚至连手都被打肿了,一副悲痛不已的模样。蔺娴如摸了摸鼻子,转身问旁边的人,

“他是谁?”动作也太夸张了点吧?

“他是死者的丈夫,高领。接到我们通知过来的,不过尸体已经抬去让法医鉴证了。”

“哦。”眼光在那肥胖男人脸上的伤痕上停顿了几下。

“头儿,你真不认识他?你确定你不认识他?”属下凑过来貌似觉得不可置信,蔺娴如挠了挠脑袋,觉得莫名其妙。她应该认识那个男人么?

“哎,头儿,你平时应该多看看新闻。那男的,是咱们A市政协副秘书长……”

当官的?蔺娴如皱了下眉头,这年头,凡事跟官员扯上的案子,再简单也会变得复杂,甚至让她有种不祥的预感。一个政协副秘书长,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妻子住在烟草公司的宿舍里?

“高先生,这位就是我们刑警大队的队长,蔺警官。”一小警察将高领带到蔺娴如面前,说。

那高领从兜里掏出一包纸,擦了下自己的眼泪,蔺娴如注意到她手臂上的抓痕,还有颈脖处。高领似乎对别人的目光很敏感,发现了蔺娴如的目光,不自觉的动了动喉咙,拉了拉衣袖,遮挡他的伤痕。

“蔺警官,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替我抓到凶手,好吗?”伸出手一副求人的样子,蔺娴如低了低眸子。

“敢问高先生,昨晚在哪里?”

高领一副惊讶的样子,瞪大了眼,然后说,

“蔺警官,你这是在怀疑是我杀了我妻子吗?我有多爱我妻子,大家都可以作证的,你怎么会以为是我杀了我妻子?我根本没杀我妻子的动机,好吗?”

蔺娴如勾了勾嘴角,说了声抱歉。

“对不起,例行公事而已,你也知道,在没得到具体的证据之前,所有人都有嫌疑。”

“哦,这样。我可以保证,我真的没杀我妻子。昨天我跟我妻子一起去岳母家吃了饭,然后我就回家了,她告诉我她去打会牌,等会就会回家,所以我一直在家看电视等她,大概等到凌晨三点多才睡的。我以为……以为她只是打牌去了,谁知道……”说着捂面。

近十年的工作经验告诉蔺娴如,这个人一定在演戏,因为太假了。当官的,有几个说的是真话呢?匆匆告别高领,坐上车,蔺娴如眉头紧皱着,旁边的人看到她这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结果……

“啊!”手被蔺娴如弄折了……

“抱歉,我不是说过不要随便靠近我吗?说了那么多次,你们偏不信,吃亏了吧?那,这里有我认识的一家私人老中医,对治疗骨折很有一套的,你可以去看看。”

拿着名片,旁边的人龇牙咧嘴,因为手折被痛的。

“头儿,敢情你打折人打出经验了啊,你是不是跟那啥医生签了黑契约,你打伤一个人来他那里治疗,你就能从中收取折扣啊?你看看,你拿名片的动作多熟悉,简直练过。”举着大字母赞说。

旁边的人推了推那受伤人的肩膀,

“你不知道咱们头儿做任何事儿都是练过的么?”

顿时,车里一片笑声。蔺娴如板着个脸,看着他们笑,很好笑么?洗刷她这个头儿,很开心哦?这群小子,干什么都不积极,偏偏洗刷她很带劲儿。

“对了头儿,我一直很好奇,以头儿的身手,有几个男的近了头儿的身啊?不会迄今为止,没人能碰到头儿你的身子吧?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头儿新婚之夜岂不是过得很凄凉?你说到时候我们是参加头儿你的婚礼呢,还是头儿你老公的葬礼啊?”

此话一说,蔺娴如就恶狠狠的瞪了她,这群小子,开玩笑有个限度吧。

“成,到时候,我不介意在我老公的婚礼上,多一条人命来陪葬!”眯了眯眼,散发着危险的信息。车里的人浑身打个颤,母狮子要发飙了,提高警惕。

“噗,不错啊,你手下都比你幽默,你这榆木脑袋啊,该学着点。”席羽沐一手拿着咖啡杯子,一边笑着弹了弹她的额头说。心里倒是有几分叹气,她还指望着她家榆木脑袋在那群二货手下的熏陶下能熏陶出个所以然出来,可是这么久,也没见着疗效,席羽沐琢磨着是不是该换个方式了。

一点也没明白自家老婆心思的蔺警官,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她家媳妇说的话。思索了好一会,也没找到那群臭小子有啥幽默的,于是果断放弃,躺在自家媳妇的腿上闭眼冥神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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