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江知意纳闷地问,“你要去健身房?”
“不是。”岑清伊如实相告,“去万众置业尽调,老板非要给,要不然送你朋友吧,我也不去浪费了。”
江知意想了想,朋友圈里,陈念笙去健身房比较多,“也行。”
午饭结束,岑清伊送江知意回医院,健身卡直接留给江知意了。
岑清伊说是要离开,其实没有走。
岑清伊沿着江城协和医院走了一圈,最终在信息素评定机构大楼面前停下,当她选择连接wifi时,她要调查的账号排在第一位。
也就是,发送邮件给她的人,极有可能是在这栋楼里。
岑清伊正站在楼下,旋转门里走出一位熟人,李医生。
李医生明显一愣,“你怎么在这?有事?”旋即她又明了地笑:“是不是来找江医生啊?”
“还真不是。“岑清伊镇定自若,“来找您的。”
李医生挑眉,“急不急?我现在要出去一会。”
“不急。”岑清伊表示想看看自己之前采集信息素的报告,李医生抬手看看时间,“你不急的话,去我办公室,我去别的楼办点事,马上回来。”
岑清伊点点头,李医生想要把钥匙给她,岑清伊摆手,“别,您不在,我自己在那不好。”
“呵,有什么不好的,”李医生半开玩笑,“除非你能把我的储物柜全部搬走。”
岑清伊坚持,李医生也没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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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素评定机构大楼,她等人的5分钟功夫,工作人员来来回回进出,单纯靠人力想要确定具体目标难度太高。
岑清伊站在大厅的医生风采前仰头看每个人,江知意最大可能是和某个医生有交集,一张张陌生的面孔看不出什么。
岑清伊眸光一顿,她看见一张清冷的面庞,眸光透着一股子阴郁,金丝边眼镜架在高高的鼻梁上,还是那副斯文败类的样子。
今天岑清伊突然发现,钟卿意和江杨在某方面有点相似,苍白的病态感中还夹杂一丝阴冷,不笑的时候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众人之中,不能否认,钟卿意的外貌气质很出众。
岑清伊不知是不是同性相斥,对于顶级alpha,她才有抵触?
钟卿意是顶级alpha,她还是协和医院的医生,那么她的信息素必定是登记在本院的,她到底是什么味道的信息素?岑清伊之前确实没闻到。
岑清伊正胡思乱想,李医生在她身后叫她,两人一起去办公室了。
“怎么突然想看自己的报告了?”李医生进门洗手,消毒液的味道钻进岑清伊的鼻尖,她蹙了下眉头,温和道:“还真就是突然的念头,想想从第一次登记,到现在我都没看过。”
李医生擦了手,特意擦了擦食指,指纹解锁资料柜后还需要脸部验证,难怪不担心她进来呢。
李医生指尖在文件夹的编号上划过去,靠前的位置,她指尖一顿,拿出属于岑清伊的那份报告。
岑清伊翻阅报告,有模有样地看。
她也不是完全的临时起意,早之前就好奇过,只不过也没那么好奇。
这一翻,倒也有新发现,后面的空白页,标头写着:信息素清除申请表。
表头已经打印好她的个人信息,看样子,她想做随时都可以申请清除。
“李医生,之前您说的信息素清除,做之前还得是申请啊?”岑清伊状似随意地闲聊,李医生打开电脑,靠着椅背,“对,不仅要申请,还要详细记录整个过程。”
“那岂不是只要做过就会有记录?”
李医生点头,“是的,这是国家规定,可不是院方规定的。”
岑清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好奇地问:“那一般做信息素清除的都会是什么原因?”
“一般……”李医生抿抿唇,“一般都是AO感情破裂,为了解除信息素的限制。”
岑清伊哦了一声,李医生笑了笑,“干嘛啊,你不会要申请吧?”
岑清伊摇摇头,“我就是好奇。”注意到李医生打量的眼神,她补充道:“是您说的嘛,说好奇的可以问,这是我们登记在协和医院的福利。”
李医生呵呵笑,连连点头,“是,能说的就告诉你。”
按照李医生的说法,信息素清除是私密的过程,所以除了院方部分高层可见,剩下的只有类似公安机关破案时提供相应的资料,院方才会出示,“当然,AO婚前,如果一方有意向确认对方是否清除过,可以去民政部门申请,申请通过后,拿着申请审批书来医院查看。”
“结婚之后呢?”
“婚内本人持结婚证和身份证原件也可以查,不过要签订保密协议。”
岑清伊抿抿唇,点点头,李医生话里有话地说:“婚前婚后都可以查,不过你有心思,建议婚前。”
岑清伊摇摇头,“我没什么查的。”
李医生笑道:“我是说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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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静静地翻了片刻,她放下报告,“李医生,我想查点东西,没流量了,能用下你们医院的wifi不?”
李医生热心想要帮忙,岑清伊拒绝后,李医生告诉她一个密码,不过不是岑清伊要查的那个。
“我们分外网和内网,外网速度慢,你查东西需要点耐心。”
“我之前好像是连过这个。”岑清伊出示她查到的wifi账号,李医生立刻摇头,“不可能,这是我们内网。”
“万一……”
“不可能。”李医生笑着说,“泄露内网的一切信息,都是违规的,没人敢。”
岑清伊故作惊讶,“至于这么严格么?”其实她心里明白,互联网固然便捷,但是安全系数也变低了,为了企业安全,不少企业会在上网,尤其外网方面做出诸多限制。
就像云盛也会限制技术人员链接外网,他们只能通过公司的内网,登录公司的网站。
“至于啊。”李医生笑着说,“我们这里安保很不错。”
“我刚才等你看好多人进进出出,人越多,泄露的可能性越大。”岑清伊靠着窗台,“就像我们律所,网络限制都是针对个人。”
“我们也是呀。”李医生站起身给岑清伊倒杯水,似乎跟她聊得挺愉悦。
岑清伊又聊起信息素的事儿,“之前钟卿意医生帮我采集,我居然都没闻到她的信息素。”
李医生也不接话,只是说:“她是副院长,平常我也接触不多。”
话里话外,岑清伊听出来了,李医生不见得不了解,只是不想说,或者不方便说。
“你好像对我们钟副院感兴趣啊。”李医生收回岑清伊的报告往回放的时候,岑清伊眼尖地看见了江知意的,她的心猛地一跳,她心底有个声音:想看。
“岑律师?”李医生回身挥了挥手,“我说,你要是对钟副院感兴趣,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找到她。”
“恩?”岑清伊回过神,“哪里?”
“出门右转,一直往前走,最边上是我们院的精神科,她是很出名的心理医生,每周一出诊,你能抢到号就能见到。”李医生边说边笑,“当然,你要是能用别的方式见到她更好,但一般她很忙,除了病人和认识的,她基本没时间见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