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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律师Alpha和她的江医生(570)

“是诶,她拒绝了所有人的酒。”顾汀蓝也在观察。

她们问江知意的意见,江知意淡声道:“那是因为敬酒的人不是我。”

两人撺掇江知意,江知意笃定道:“麝香味是她身上的。”

“离那么远,你确定?”陈念笙怀疑。

“确定。”

“赌一把。”

结果,自然是江知意赢了。

如果你问当时的江知意,她有信心一定赢吗?

其实答案是没有的。

那为什么还敢呢?江知意不喜欢输,更不会认输。

为了赢,她察言观色,在岑清伊与林沅芷交谈时,她察觉到岑清伊的抗拒,就像是躲在最后的黄雀,她锁定最佳时机,一举成功。

江知意那晚快乐吗?

痛苦大于快乐,那是朝思暮想的人,但却全然不记得她了。

就像是有人拿刀子反复刺穿她的心,当身体进入到极致欢愉时,心也被撕裂成碎片,疼得她想哭。

可不知为什么,看到岑清伊那样落寞和失魂,江知意的心像是被什么熨帖过,小崽子也难过,尽管不知为什么,但她们都不快乐,她们的情绪在那一刻是共鸣的。

那一晚,江知意摸出来,小崽子胸口的异样。

江知意离开时已经决定,要和她重新牵绊到一处,不管以什么身份。她留了字条,找了个由头,当然江知意也担心岑清伊的身体。

江知意预想过岑清伊会逃,事实如她所料,不过她那时早就知道小崽子在哪里上班。

江知意不急,狩猎,需要耐心。

倒是三天后的偶遇,让江知意意外,小崽子故作高冷假装不认识的样子,现在回想起来,江知意嘴角挂笑,真是个傻憨憨,她逗她,说不尽的快乐。

夜风徐徐,江知意沿着昏黄的路灯往前走,一路都在回想她和岑清伊的点点滴滴,她曾经是有多思念岑清伊,才会让钟卿意选择给她人为催眠失忆?

江知意也不记得了,她爱这个人,所以从岑清伊和秦蓁结婚后,她午夜梦回总是惊醒,她无法忘记那场婚礼,她恨父母撒谎,恨秦蓁骗她。

她们都说为她好,可她们根本不知道,她想要的好,她的未来,她都在其中放了一个叫岑清伊的姑娘,她要和她才会幸福。

江知意的手机突然震动,岑清伊发来信息:姐姐,我和秦川,安歌她们去吃饭,你晚饭怎么安排啊?

江知意回复语音:“我还不饿,先去看会资料,晚点想去九江の店吃面,顺便看看次仁。”

岑清伊也回了条语音,“好的,姐姐,记得给我拍照哦。”

岑清伊发完语音,安歌哧哧地笑,岑清伊抬眼看后视镜,“你笑什么呢?”

“老大,你说话原来可以这么温柔的。”安歌笑着,语气里有羡慕,“你们真恩爱。”

“那是肯定,老大两口子,是我心中的模范妻妻。”秦川赞许道:“无论是外貌,还是才华,两个人都很般配。”

“就你会夸。”安歌邦邦给他两拳,秦川笑着躲开,“你羡慕嫉妒啊,我可以夸你。”

两个人闹着,岑清伊嘴角都是笑意,现在的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晚高峰的江城市,依旧是水泄不通。

安歌和秦川坐在新车里,为了体验豪车,安歌央求岑清伊把天窗打开,“我还没坐过跑车。”

岑清伊开着跑车,两侧的人都打量她,年纪轻轻开豪车,准是个家底殷实的。

有的人认出是岑清伊,拍了发到网上,夹枪带棒地表示,酸了吧唧地羡慕道:律师可真赚钱。

岑清伊开车不知情,安歌刷到,偷偷撞了下秦川。

秦川看完骂了句不要脸,“别理,再过分,直接发律师函。”

岑清伊耳朵尖,“什么律师函?”

两人支吾,说了实情,岑清伊笑了笑,“就这个啊,说就说,嘴长在她们身上,无所谓的,不值得发律师函。”

安歌趴在副驾背上,“老大,你变了诶。”

原来的岑清伊看不得这些人胡说八道,尤其是给她乱盖帽子的,秦川靠着椅背说:“老大现在成熟又沉稳,不跟她们见识。”安歌邦邦又给他两拳,两人像是孩子闹腾。

岑清伊望着前方的红色长龙,她曾经在无数个夜里行驶在其中,每次都有种莫名的孤寂感,直到有了江知意,那份悲凉的孤独感,不知何时消失了。

想到这里,岑清伊心头泛暖,她好爱姐姐啊,未来无论发生跟什么,只要她还活着,她一定要对她好。

江知意不仅是她的妻子,也是她的恩人,照亮她黑暗的人生,救赎她低矮到尘土里的灵魂,让她知道幸福是有味道的,夹杂苦涩,但最后都是甜的。

回想她和江知意相遇相识的点点滴滴,她心潮澎湃,心跳异常的快。

岑清伊最近有时夜里或是白日里情绪激动时,心跳得有些快,她深呼吸,心跳很快恢复正常。

岑清伊眯着眼眸,远处的红灯变成殷红色,像是谁身上凝固的血迹。

钟卿意此刻坐在椅子上,“谁下手这么狠啊。”医生准备缝针工作,“你自己还处理了?处理的还挺干净。”

“自己不小心弄伤的。”

“钟副院,你还真是好人。”医生拉开抽屉问:“局麻不过敏吧?”

“过敏。”

“啊?”医生顿了顿,“那只能全麻了。”

“不行。”钟卿意蹙眉道,“我不打针。”

“不是吧?”医生瞪大眼,“你知道有多疼吗?”

“我知道。”

“真的?”医生有些无奈,“你是不是怕我让你找家属陪同啊?”医生的印象里,钟卿意总是独来独往,就没见她和谁走得近,她猜想和家里关系也一般。

“不是。”钟卿意拧眉,“你缝吧。”

“我真是……”医生叹口气,“那你给我那块药棉舀着吧,之前也有个伤者,也是局麻,也是不肯打麻药,”医生扫了一眼钟卿意,“这么一看,你们两个还有有点像。”

钟卿意抬眸,“是叫岑清伊吗?”

“啊,好像是,你认识?”医生纳闷道,“你们两个是有亲戚关系吗?连局麻过敏都一样。”

“没有关系。”

“越看越像。”

“可以缝了吗?”钟卿意不接话反问,医生也识趣地不再说了,“那你舀紧点,不能动啊,会留疤的。”

“恩。”钟卿意拧眉道:“来吧。”

全程,钟卿意没发出声音,但豆大的汗珠滚下来,可见确实很疼。

钟卿意不仅没声音,也没动,身体绷得很紧。

当医生说缝好了,钟卿意的身体就像是失去弹性的弓,软成一团瘫在椅子上。

“你先休息,别动。”医生轻声,她知道这会儿安静是最好的止痛药,任何轻微的声音都会让伤口崩裂一般的痛。

钟卿意躺了半小时,医生留在旁边,趁着这会没人,写病历。

身后突然传来声响,医生回头,“再歇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