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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律师Alpha和她的江医生(702)

技艺精湛的化妆师,平日里被人戏称具备“换头技术”, 称赞她化妆手法高超。

薛予知和岑清伊的外貌极其相似,化妆师要做的是, 将岑清伊画得更成熟稳重, 画出薛予知如今这个年纪该有的大人模样。

根据资料显示, 薛予知的语言能力卓越, 除了英文, 擅长德文, 法文和意大利文等。

瑞士主流永远是德文, 岑清伊外貌可以过关,但语言欠缺。

“找个翻译吧。”江知意身边不缺外语好的人, 她本想通过朋友找到当下翻译圈里新生代的女神——陆知夏, 奈何人家小姑娘忙得无暇其他。

最后还是陈念笙帮忙找了个靠谱的翻译,“到那你就说你嗓子炎症,不能说话。”

岑清伊脑洞大开,她决定冒用薛予知的身份,进而获取薛予知作为创建者所知的备用密码。

岑清伊在这之前,充分了解瑞士银行的相关信息, 怕她心里不安稳, 穆青带她回家,让父亲跟她交流。

穆老先生不知岑清伊的真实目的, 只当是年轻人对这个感兴趣,听他都讲完,岑清伊担心她的方法有点冒进。

“瑞士安保那么好,我们会不会有点蚍蜉撼大树的意思?”

“瑞士安保不错,但除了双胞胎,世上很难再找你们父女两这么像的了。”江知意提议,她若不放心,可以出去转转测试下。

岑清伊准备好一切,下周去瑞士,这周她先去趟檀香寺。

她故意化了妆去的,出现在客堂时,慧远大师和觉空明显都愣了下。

岑清伊撇过头,看了一眼觉空,她立刻低下头。

“以后来檀香寺,尽量不要化妆。”慧远大师没多问,两人闲谈片刻,岑清伊余光没离开觉空。

觉空多次打量她,至于眼底深处的窥探出自何种心思,她不确定。

从檀香寺出来,暮色降临,岑清伊开车前往协和医院西北门的老实验楼。

费慧竹低头刚整理好桌子,手端起杯子要去倒掉剩下的水,听见有人敲玻璃门,她抬头一瞬,眸光惊诧。

杯子应声而落,啪的一声,碎了。

费慧竹倒退两步,回过神,收回视线。

“费老。”岑清伊走到跟前,费慧竹转身拿来扫把,将玻璃碎片收进垃圾铲。

岑清伊表情极淡,从包里抽出废纸摊在地上。

费慧竹磕了磕扫把杆,碎玻璃哗啦一声洒落纸上。

岑清伊俯身,将碎玻璃包好,放进垃圾箱。

动作优雅漂亮,从容不迫的样子,神似以往的薛予知。

费慧竹不露声色,“你来做什么?”

岑清伊淡淡地望着她,语速缓而低沉,“路过,想看看您。”

费慧竹收拾好桌面,落座,“看过了,可以走了。”

岑清伊站在桌边,淡声问:“费老,真的不能告诉我,那个笔记本里写的是什么吗?”

费慧竹打开电脑,从包里掏出个小器件,插到电脑的读盘口,“我没什么可说的,我也不知道。”

岑清伊也没纠缠,道别后往外走。

刚才朦胧灯光下,熟悉的五官,精致迷人,费慧竹一瞬间有种薛予知回来了的错觉。

岑清伊今天化妆之后,尤其和薛予知相似。

费慧竹盯着岑清伊的背影出神,她忽然回头。

目光撞上,费慧竹立刻收回视线,手按着鼠标,像是在工作。

岑清伊离开后,费慧竹握着鼠标没动,回想刚才门口站着的人。

五官轮廓,举止形态,都有薛予知的影子。

车上的江知意探头看了一眼远处及近的人,岑清伊耐不住性子,疾步跑过去。

江知意笑着说她,“不是让你慢点吗?你现在要时刻记得,你是薛予知,什么都得模仿她。”

薛予知的印象,是她们通过以往和大家的聊天整理出来的。

薛予知该是一个寡言,冷淡的人,走路不徐不疾,做事稳而有序,不显山不露水地处理所有事。

相比于她,岑清伊本身性格有些急躁,也更孩子气。

这两拨实验,觉空和费慧竹的反应,都异于往常,“我觉得,我们模仿还算成功。”

至于身份上,薛高朋费了很大劲,跟领导请示,为岑清伊制定虚□□,薛高朋一再强调:“这事儿一定要低调,最近从中央到各省市都在严厉打击□□。”

岑清伊出发前,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第一次没接,对方又打一次。

接通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低沉沙哑,“好久不见啊,岑律师。”林立行的笑意里有几分玩味,“一起吃个饭吧?”

岑清伊婉拒,林立行嘲讽地问:“你是不是不敢?”他语气冷几分,“当初把我进去的时候,你没想过,我出来的时候会再找你吗?”

“没事我挂了。”岑清伊懒得理他的威胁,说实话,她也不是第一次接到这类电话,律师总归是个容易惹到仇家的工作。

“你来了,咱们聊聊,以前的事,我就不计较了,你也省心吧?”林立行挑理道:“亏得林总昨天还跟我说,让我找你吃饭,既然你不来,让她亲自找你吧。”

林立行搬出林沅芷,岑清伊应声道:“行,我请你吃饭。”

岑清伊抵达名流会所,一眼瞥见熟悉的车牌:江A56789,林立行的车。

岑清伊经过大厅时,扫了一眼旁边的鱼缸,目光本来移开,被角落里的一个凸起的棱角抓住视线,她放慢视线,盯着那一角……好像是手机?

岑清伊进包房,不露声色地环视一圈,没有监控。

林立行本来靠躺在椅背上,双腿搭在大理石茶几,见她进来,懒散地起身,上下打量她,明显瘦了,似笑非笑,“看来你在外面过得不怎么样啊。”

岑清伊没搭理他的话茬,“不是吃饭吗?想去哪吃,我请你。”

“不急。”林立行按铃,立即有服务生送果盘和酒水,岑清伊落座,身姿端正,“我不喝酒。”

“岑律师还是这么不给我面子,来都来了,还苦着一张脸。”林立行揪一颗葡萄,扬手丢进嘴里,嚼了两口吐出葡萄皮,嘶了一声,“不喜欢的,果然还是不喜欢,多久不吃想着吃一回,还是这么不对味。”

岑清伊听得懂他的话里有话,“有话直说。”

既然餐前来了这,必定别有目的,岑清伊不愿浪费脑细胞,揣度他的想法。

“咱们这么久没见,还是不对付啊。”林立行干脆挑明了说,“行啊,我不跟你绕圈子,听说你进了江城油气清算组,还对江城油气的主体部分,”他顿了顿,拍了拍沙发,“也就是名流会所,要重新审查估价?”

岑清伊并不意外林立行给许光伟卖命,只觉得这人傻,林沅芷点公司他好好帮忙不行吗?非要跟着许光伟。

“我不过是正常做事,林总有什么想说的?”

“今天有事求你。”林立行目不转睛地盯着岑清伊,像是在盯着猎物,“咱们不废话,我给你透个底,名流会所最初被收购,名字虽然是别人,但其实是许光伟许总才是那个幕后的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