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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律师Alpha和她的江医生(797)

一切都是岑清伊的错,许光伟握紧拳头,满腔的仇火无处发泄。

屋漏偏逢连夜雨,此时的许东晟主动打电话问林斯年案情进展,尤其关注涉及许光伟的那几个。

林斯年如实汇报,薛高朋已经查到,有一个账户,给主动自首负责人账户打了一笔钱,而这个账户,是许光伟名下的。

许东晟深吸口气,连日来早出晚归一声不吭的许光伟,让他怒火积攒不少。

这会儿,挂断林斯年的电话,许东晟揉着眉心,憋着那口气,打给廉程,问:“你赶紧问下光伟,他是不是拿钱贿赂物业负责人,让人家去自首了?如果有这件事,让他赶紧滚去自首!”

廉程那边话没来得及说,电话被挂了。

曾经好不容易找到的平衡点歪了,世界开始乱了。

岑清伊被打之后,许光伟抱着陆迦送去医院,没叫救护车。

岑清伊被打得眼冒金星,站在原地缓了一会,瞥见血泊里有一张便签。

岑清伊捡起来,字体飘逸,有些眼熟,一时想不起。

血迹已干,岑清伊叠起来放在兜里,揉揉牙关,疼得皱眉。

岑清伊回到车里,拉开镜子照了照。

眉骨青紫,腮帮子肿了,小腹阵痛……她这是毁容破相了,她想起许光伟一阵阵的恨。

江知意这时打来电话,问她是否顺利。

岑清伊来这边的银行帮许光伟查账,证明确实是许光伟的账户给物业负责人冯伟汇了一笔钱。

意外遇见陆迦,她想绕行的,但见陆迦哭得不成样子,整个人走路直不起腰,等摔倒时,她已经看见腿根儿隐约的血迹。

陆迦流产了,许光伟却在第一时间只顾打她,岑清伊真是越想越气。

岑清伊没在电话里细说,“挺顺利的,我现在往回走了。”

“那你接我,我跟你一起回家。”

挂断电话,岑清伊琢磨要不要去诊所处理下。

问题是再怎么处理,这腮帮子肿得馒头似的,哎,岑清伊叹口气。

在撒谎与不撒谎之间,岑清伊思考一路。

到医院,岑清伊先去处理伤口,意外遇见来找穆青的苏羡。

苏羡惊得张大嘴巴,“我的天,你被打啦?”

“什么打蜡?我还磨地板呢。”岑清伊扯着冷幽默,往里走。

苏羡跟在后面,“这谁啊,下手这么重,你不得起诉他。”

岑清伊捂着疼得一鼓一鼓的脸,“起诉可便宜他了。”

苏羡电话响了,她接通喊了声姐姐,岑清伊摆摆手,意思是不要说。

“啊,姐姐,我马上就来,你等我下哦。”苏羡看了眼岑清伊,含糊不清地说:“就还有点事,等下嗷,亲亲姐姐。”

这家伙嘴甜的,岑清伊不客气地踢她鞋帮,等挂电话吐槽道:“我都这样了,你还给我塞狗粮。”

“你少给我塞了啊。”苏羡气哼哼,“我等你处理完再走,到底啥情况啊,你这帅气的小脸,今天被揍毁容了。”

“一言难尽。”岑清伊处理伤口10分钟,苏羡和她的电话一起响了。

岑清伊推了一把苏羡,苏羡回身说:“有事你随时找我。”走出几步回头瓮声瓮气嘱咐,“你少打架,逆子。”

“我踢你。”岑清伊疼得龇牙咧嘴,接通电话,“姐姐,我这就来了。”

见了江知意的面,江知意和林依依都惊了。

江知意疼得心尖痛,“我这半天没看着你,你就这样了?”

“事发突然,我跟你说。”岑清伊瞟了一眼林依依,林依依装作不知情,“看我干什么?爱慕我啊?我可讨厌你。”

“……”岑清伊无辜地眨眨眼,“你想得美。”

“你什么意思?”林依依瞪眼,异瞳闪着光亮,怒道:“我配不上你这只小崽子怎么的!”

“対呀。”岑清伊气死人不要命的样儿,“我和我姐姐绝配。”不仅气人,同步撒狗粮,嘟起小嘴照着江知意的脑门啃一口,疼得腮帮子抽痛。

林依依气得用手里的资料,照着岑清伊的后背抽了一下,“你怎么这么皮!”继而跟江知意告状,“管好你家的崽子!”

江知意看着两人打闹,一个忘记脸上的疼,一个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她还顺带赚了个亲亲,似乎也不赖。

最终,江知意张罗着,一起出去吃饭。

岑清伊受伤,优待是喝粥,气得她哼哼唧唧,说要喝最贵重的粥。

可惜,受伤的人,要清淡,江知意点了白米粥,喂了一口,岑清伊才满意地喝粥。

林依依被塞狗粮,一旁哼了两声。

岑清伊当着两人的面,讲了下午偶遇陆迦,以及和许光伟打架的事。

陆迦叛变与否,対她们来说,不是不重要,但是没有重要到不可取代。

早之前她们察觉到陆迦和许光伟关系变化,两人便开始留心,信息也做了保密。

只是,她们的初衷,陆迦一早就知道,如果她告诉许光伟,势必会带来一些麻烦。

“我觉得陆迦可能还没说。”岑清伊后期试探问过江槐,名流集团并没有采取特别的手段,“不过以后不好说,咱们还是留神点。”

陆迦流产,已成事实。

江知意叹口气,不管叛变与否,她没想过孩子会流产。

“孩子是无辜的,対陆迦打击肯定不小,未来陆迦真的叛变,只要不过分,也不跟她计较。”江知意愿意放过陆迦,但许光伟,她锱铢必较,“许光伟作恶多端,除了他自己,没人能救他。”

天渐渐黑了,陆迦也醒了。

泪腺苏醒,泪水扑簌簌往下落。

孩子没了,陆迦明知事实,却从心底抗拒接受这件事。

面対许光伟,陆迦的心,无声息地发生变化。

今天她处于危险,许光伟却只顾私人恩怨,対岑清伊下狠手。

事实上,许光伟做过太多不人道的事,即便他是傀儡,他也逃不脱责任。

许光伟怎么有脸打岑清伊?而且岑清伊明明在帮她。

陆迦対许光伟的置之不理,让他痛苦却又无法排解。

脑子里的恨时常侵占理智,许光伟恨透了岑清伊,恨死了她。

任凭许光伟怎么主动,陆迦都不开口,许光伟最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垂着头,哑着嗓子问:“你是因为姓岑的,才跟我这样吗?”

陆迦苦笑一声,许光伟根本不懂她。

陆迦翻过身,轻声道:“我们到此为止吧。”

“呵。”许光伟笑得冷森,“果然是因为她。”

陆迦懒得再说一句,缩进被子里,泪水顷刻间打湿枕头。

许光伟的手机响了,是许东晟打来的。

第一遍,没接。

第二遍,还是没接。

第三遍,廉程打来的。

……

许光伟都没接,他在病房里守了一夜。

陆迦不理他,他依旧买粥,打热水。

陆迦不依他,清晨,许光伟扳过她的肩膀,低沉道:“你吃了喝了,照顾好自己,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