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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嬛府主(173)

已经拖的够久了。苏星起身,望了苏迁一眼:“让她在门口等着。”

随后又对身边的侍子道:“沐浴,更衣。”

苏星出了门,并没有去皇宫,而是先去了怀竣王府。

看着躺在冰冷的地上早已经不成人形的费歌,苏星轻轻道:“可惜,我不能在留你了。真可惜。”

这里的守备向苏星道,这段时间来,对费歌的刑罚一直么有断过,但是总是维持在她不死的边缘。苏星看着费歌身体上皮开肉绽,发紫的伤口,甚至是森森的白骨,流脓的裂口,自然知道她没有说谎,点点头,让她下去了。

费歌听见苏星的声音,慢慢睁开眼睛,里面闪着微弱的光:“你要进宫了?”

苏星看着她并没有任何悲戚或者害怕的眼睛,心中的怒火和仇恨又燃烧了起来。她想看到这个人哀嚎求饶,想看到她卑微的向自己低头,想看到她战栗的屈服在自己脚下,可她偏偏表现的跟一个英勇就义的勇士一样,平静的眼神触怒了她的神经。

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东西并不像话本子上写的,受了冤屈的英雄大仇终于得报的时候,那些曾经陷害她的小人一定会卑躬屈膝的投降讨饶,悔不当初。而实际上,那些真正杀人不眨眼,干尽坏事的人,往往也是凶悍冷硬,麻木无情之人,她们又怎么可能轻易在自己敌人表现出那么软弱无能的样子!

“没看见我向你讨饶,很失望吧。”费歌那张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脸,就着地牢昏黄的光,十分可怖。

苏星握紧的拳头忽然放松了,手按着胸口,皱起眉头。

费歌看着苏星,张嘴欲说什么,却还是缓缓低下头:“好吧,今天是我生命的最后一天,我也不想再装什么无欲则刚的硬骨头。我问你,芹儿,她还活着吗?”她问这话的眼中闪着微弱的希望,显然也自己所问的事情已经没有多少信心了。

苏星目光微微转动,忽然也笑了:“知道你心有牵挂,我真的很高兴。”这样才能让她死得不甘心,不情愿吧。

伸手从旁边拿把匕首,看了看锋利的刃,苏星对上费歌的眼睛,抬手慢慢的刺入她的脖子,然后从左到右,割断了她的喉咙,血喷涌而出,溅得她胸和脸上都是腥红。苏星看着她暴睁着双眼,面色痛苦的咽了气。

接过玖零抵来的毛巾,苏星擦干净自己脸上的血,又换了件外衣。

“其他人呢?”苏星问。

玖零回答:“都被看押着。”

苏星问的是费歌的夫郎小侍们,怀竣王府的下人,要么已经死在了翼州军进来的当日,要么就被关进了京城大牢,作为“最大的奸佞”的家仆,她们的下场还需要等到正式的旨意下来发配。

不过至少肯定,怀竣王府稍微有一点威胁力的人,在那一天后就已经都被清干净了,大牢的那一批也不过是给天下人看的走形式。

苏星看着地牢中那几个男人,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玖零却感觉她的情绪波动不下于见到费歌本人。

这也是理所当然,这里的男人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的相貌都与苏星有几分相似,或是眉眼,或是脸型,或是身形……

这时一个男人抬起了头,看着苏星,发出一声讽刺的笑:“原来是十七小姐。我是说这里还会有什么人来呢?”

苏星对这个男人有点印象,是费歌的五夫侍,也是费歌身边最得宠的那一个。

“你既然到这里了——王爷,她、她是不是死了?”五夫侍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抓紧了袖子。

“她死了,就轮到你们了。”苏星平静道。

五夫侍失神的坐在地上:“她死了。她死了……她说了什么没有?”

苏星看了他一眼:“你希望她说什么?”

五夫侍身子一颤,涣散的目光凝聚起来,恶毒的盯着苏星:“你杀了她,哈哈,十七小姐,你竟然杀了她。哈哈,你可知道,要不是她对你心软,你已经死一百次一千次了,可是她对你心软,却最后还是被你杀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苏星听得这话面色一沉。

五夫侍哈哈大笑:“我早就对王爷说过了,如果喜欢,不如把你收在房里慢慢玩。可是她偏偏不。不然你以为你一次次的对王爷的冒犯,一次次的挑衅,真的都是王爷不敢动你吗?十七小姐,你以为你是靠你的真本事踏上帝位的吗?哈哈,你其实不过是仗着王爷的宠爱和纵容才能苟且偷生的一个女宠啊,哈哈,还以为自己真是真命天子了,你敢说如果你没有这张脸,你能够活到出琅嬛府,哈哈,不过是一个以色——”

她这一翻话出口,不说苏星变了脸色,五夫侍身边的几个男子也都吓得脸色发白,他们扑过来,捂着五夫侍的嘴:“别说了,求你别说了,激怒了她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你们这些——唔,你们都忘记了王爷,贪生怕死,我偏要说,这个——”

苏星转身:“将她们割了舌头,然后埋了吧。”

玖零道:“是。”

牢里的男人都呆了,扑到栅栏口,向苏星背影道:“十七小姐,饶了我们吧。我们保证不会乱说的。都是他在胡说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苏星神色阴沉,眼中泛赤,闪动的嗜血的光:“我以后不想再听见任何人提十七这个名字。”

声音里的透骨寒意,让跟在她身后的玖零都打了个哆嗦,脚步却没有未稍有停滞。

出门抬头看了一眼太阳,苏星眯起眼睛,她感觉不到太阳的温暖,只觉得刺眼。

皇城里的宫女还在怀竣王府大门外等着,她明显感觉出来的苏星身上比进去的时候多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道,身子战栗不止,。

苏星斜望宫女一眼,那宫女如同听见了催魂的号角,扑的跪到在地上,不敢抬头。

略有些诧异的看了宫女一眼,苏星对宫女道:“带我去见你家主子。”

宫女颤巍巍的道:“是,殿下。”

苏星站在宫门前,看着气势宏大威严的宫殿,上一次她走的时候,几乎丢掉一条性命,这次回来,却是要取走另一条性命。

人生变幻如梦。

刘晗此刻并不在御书房,而是在皇夫的宫殿,她要请苏星喝酒。

宫女是这么说的。

苏星一路行来,宫中虽然一切运转如常,可是坚守岗位的宫女和宫侍们的脸上却是惶惶不可终日的表情,精神状态极差。

此刻见苏星一行来人,据是陌生面孔,不知道是何身份,犹豫着到底要不要上前询问。驻守皇宫两月的冯开却是个面冷心善的,她今天一见老师就知道她心情极其不好,生怕这些宫女宫侍一个不小心触怒了她,连忙喝道:“翼王殿下驾到,尔等还不跪拜!”

宫女宫侍虽然日日夜夜在想这个能够策反几乎全国之兵力,威逼皇宫的翼王殿下到底何等人物,是不是极其威武勇猛,又或者是强壮高大,高贵无比,却见一个容貌美丽得不似凡人的女子从冯开身后走出,看也不看她们一眼,之是一双黛画的修眉轻轻颦了起来,看了一眼冯开,不耐烦道:“刘晗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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