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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嬛府主(22)

楚君见苏星古怪的表情:“你怎么了?”

苏星似乎有些神不守舍,掩饰般地大声说:“哥哥,我、我们快走吧。不然哥哥要晚了!”说着竟不等楚君,自个慌慌张张的向外面走去,仿佛是在躲避一样。

车厢里的苏星表现的更加古怪,平常都是靠着楚君坐,恨不得贴在他身上才好。今天却突然讲究起来了,规规矩矩在角落里,身体也不晃来晃去,一声不吭,眼睛时不时瞟一眼楚君,呆上一会,然后又猛然扭过红红的脸转过去假装看窗外风景。

楚君见苏星如此别扭,心下一喜:她动心了!这种推断让他忍不住眉毛弯了弯,好在脑中还存了的一丝男子的矜持和骄傲。楚君恢复目不斜视,正襟危坐,心跳却管不住的越调越快,,白皙的脸也好像太阳落到湖面一样,动人的红色慢慢的向两颊飞去。

月池的眼睛在两人面上转了一圈,继续保持沉默是金的态度。

苏星滴溜溜的黑眼珠这样在楚君和窗户口“往返”了快二十次,终于车停了,车夫叫道:“公子,苏姑娘,月桂楼到了。“

苏星眼睛还是盯着窗户外,眼珠一动不动继续的“欣赏风景”。

楚君听到车夫声音方才回神,偷偷瞟一眼苏星,只见她全身笔挺笔挺的坐在哪里,装模作样的看风景,忍俊不禁,手指不禁扣进手心,垂下眼帘,也不说话。

月池转了脸,无趣的翻了个白眼,清咳了一声,开口叫醒苏星,将她“赶”下车去。

王夙心里毛毛的看着苏星一个人在那里对着一桌子菜发呆,间或对着菜碟一阵傻笑,时不时还一脸娇羞的低头——她可不敢开口问,要是惹了这小祖宗不高兴,指不定要被她怎么整呢。

不吃?自己吃吧。王夙开始夹菜,过了一会,苏星像是意识到她的存在,然后开始对她露出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笑得王夙汗毛直竖。

“灿若,你笑什么?”终于受不了了。

灿若是王夙为苏星起的字,取灿若星辰的意思。

苏星怔了一下,然后还是笑的一脸羞涩,挠头扭来扭去:“我有吗?”

没有吗?

王夙无语。

苏星拾起筷子,漫不经心从离自己最近的盘子里夹了一块肉,还没有放到碗里,筷子悬空,不知道又想到什么,眼珠转动,然后不觉抿嘴又嘿嘿偷笑起来。

看着苏性整个人跟抽疯似的,王夙心中一阵纳闷:她早上出来时不是吃错东西了。再想想,眼神就变了,悟出了点什么,脸上露出揶揄的诡笑,开口试探道:“苏星啊,想谁想得这么开心啊。”

苏星神游天外的望着天花板,声音飘渺:“没想谁啊?”

没想谁?骗人!这分明是有了意中人的表现。王夙狐疑的打量苏星,一定是这样。想通了这一点,王夙有些得意:死丫头,你也有这一天,我非搞清楚你心里的那个男人事谁不可,到时候好叫你吃点苦头。

见叫不醒苏星,王夙于是开始自顾自的吃,过了好一会,方听见苏星惊叫道:“怎么没菜了!刚刚还有很多的呢?”

王夙噗的一声喷出来。

苏星见王夙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气呼呼道:“夙姐姐把菜都偷偷吃光了!!”

王夙气不打一处,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叫你吃你不吃,就光在哪里笑笑笑!现在倒怪我吃光了,你不吃难道叫我陪你一起饿着。”

苏星理直气壮大声反驳:“我哪里笑了,我明明就是很认真的再吃嘛!”

这完全是睁眼说瞎话。

王夙比苏星大五六岁,但对上苏星从来就没有顺过,她忽然有一点后悔,自己是不是不该认识这个死丫头的。

王夙正恼火的想要不要把这个死丫头扔在这里,自己走了算了,苏星却开口了:“夙姐姐,今天找你有很重要的事情。”

“很重要?”王夙盯着笑咪咪的苏星眼神谨慎:这死丫头设计自己用马撞了长宁皇子都一脸满不在乎,如今竟然开口就说是“很重要的事情”?

王夙忽然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再看着苏星满眼兴奋之色,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第 18 章

“什么,你——”王夙喊出来才想到自己是在外面酒楼,压低了声音紧张:“想扳倒怀竣王府?”

苏星眼睛亮晶晶的,里面装满了兴奋:“前天在看病的时候竟然有人仗着自己是怀竣王府的人,对哥哥出言不逊。哼,敢欺负哥哥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

王夙抹了一头汗:“小祖宗,你以为怀竣王府是什么地方!你以为是你养的小猫小狗,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莫说你,以怀竣王府现在的势力,莫说是你,就算是我家和子玉联手也未必能压制怀竣王府,何况现在怀竣王费歌声势如日中天,百官中过半人都是她的人。想要教训她,师出无名,从何谈起,即使只是是弹劾她也要有理由吧!”

苏星哼了一声:“难道就看着哥哥被欺负也不做声。如果没有理由,就制造理由,总之我是咽不下这口气!就算一时扳不倒,也一定要她们吃点亏,灰头土脸一次!!”

王夙见苏星满脸的厌恶,与怀竣王府势不两立的表情,思及楚君为壮大肃宁王府决定赔上自己终身幸福的那一刻的决绝,微微叹气,神色有些惆怅:“一个两个都这样,灿若,你怎么同你哥哥一样固执!”

苏星展颜笑道:“同哥哥一样不好吗?”仿佛王夙是在夸奖她一样。

王夙随意一笑,只是淡淡,却有若剑启鞘而四顾,身上生出若隐若现的寒意:“承尔心愿,自当相陪。”

苏星从未见过这样的王夙,心中不禁动容,不愧是将门之后,面上摆上充满自信的笑容:“我就知道夙姐姐会帮我的。”

子夜中,已经是夜深人静。

临歧的京衙大牢中其中以间牢房却是来了不速之客。

“你,你们是什么人?草民已经什么都招了,草民没有说谎。我真的没有想要谋害长宁皇子,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放过我的夫郎子女吧。”一个已经被各种刑法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女子哀求着扑倒在地上。

这女子就是丰悦酒楼的掌柜冯悦。

此刻她的面前时以一个高大英拔的成年女子和一个纤柔些的少女,面容都用黑色纱巾遮住。

少女蹲了下来,目光在冯悦身上大大小小狰狞的伤口掠过,用怜悯的口吻道:“真是可怜,无辜遭受这种灾难。可惜,刑部到现在还找不到真正的肇事者。这样一来,少不了要拿你们一家顶罪,到时候一家四口一起上路。也是真够凄凉的。”

冯悦她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多时,早知道自己一家凶多吉少。每天只见着审案的刑部官员、行刑的牢头、送饭的狱卒。今天却意外来了两人,一进来就放到了巡视自己这片区域的狱卒,找上自己。她们来自然不是为了与她废话,定是又什么目的,只是——她们这样的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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