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金安(8)+番外
“收回刚才那句话!”少年冷冷道。
她从小到大,从没有人这么忤逆过她,甚至连母亲,也没有这么责罚过她。
她恨恨地咽了咽口中的鲜血,怒道:“沈君逸,你等着!”
……
“我不愿意娶沈君逸,当侍君还行,若是正君还望母亲三思。他脾气太坏,你忍心看你女儿被他打死吗?你看看女儿身上的伤啊……”她躺在床上痛哭流涕道。
“我是碰了他又怎么样,我不是没得手吗?”
“母亲竟然坚决让我娶他,那我娶。”
“让本小姐跟他拜堂,他只配跟鸡拜堂。杏儿,本小姐今晚要去川香缘见紫艳,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吧。”
“他已经被封了内力,本小姐有一百种方法将他驯服地妥妥当当的!挫挫他的锐气,要让他知道谁是才是他的妻,谁才是她的主!”
“你去给我找根鞭子来,再找根蜡烛。本小姐要让他好好享受这次洞房花烛夜!”
“我对正夫的位子没兴趣,大小姐若是不满,找宋夫人谈便是。大小姐若想和寻常一样寻花问柳也行,我绝对不会干涉。只要,别拿刚碰过别人的手碰我……放心,我答应过宋夫人的事情会做到……我会将宋家打理妥当,我会……”
“砰”的一声,宋晓的脑袋直直地撞向了床边的柱子,她痛呼了一声,恍惚地从梦中惊醒了过来。她用手揉揉了发疼的地方,心情复杂地回想着刚才的梦境。
那些破碎的记忆碎片在她的脑中剧烈地爆炸着,如同洪水般的一涌而过,冲刷着她脑中原本的记忆,但对于身体原主人的记忆,宋晓只能零星地抓住最近的几个。
她看了看床上的沈君逸,他的面色已经平静了下来,整个人曲卷着身子似缺乏安全感般的窝在角落里熟睡着。睡梦中的沈君逸十分可爱,红唇微撅着,双手蜷缩地把被子抱在怀中。
宋晓望了望被松开的手,笑了笑。
睡得太久了,嘴角似乎有口水流下,她的脸不禁一红,用手擦了擦嘴角,可是摸到得却全是鲜血。
一大早,冬儿带着洗漱用品推门而入,进门便向着背对他的宋晓请了安,便屁颠屁颠地查看着自家公子的情况。
“冬儿?”宋晓回头,她的眼前迷迷糊糊的一片血光。
她的眼角,口鼻之处到处流淌着鲜血,冬儿不由得尖叫了起来。
“嘘。”宋晓指了指沉睡的沈君逸,做了一个静音。
“大小姐,你这是……”冬儿慌忙地走进了宋晓,他想伸手扶住宋晓,可他的手刚一碰触到她,宋晓的身子一歪,就这样直直地倒了下去……
她的脸色涨得通红,额头更是虚汗不止,眼鼻处又开始流下了鲜血,整个人疼痛得紧缩在地上。
冬儿吓得慌了神,急急忙忙地跑出去喊了大夫。
宋晓能听到冬儿慌忙的疾呼,可是她自己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仿佛一瞬间被人抽去了所有的力气。最终宋晓受不了这种剧烈的疼痛,晕厥了过去。
谁下的毒
李恪急急忙忙地赶来,原以为是沈君逸的病情又复发了,所以这她次特意带了药童过来服侍。哪知赶过来才知是大小姐出事了。她遣派了药童照看着沈君逸,自己命人将大小姐扶到了隔壁的偏房。
在搬运的折腾下,宋晓悠悠转醒,见李恪把着脉,一脸严肃,她张了张嘴,干涩地问道:“我怎么了?”一开口,发现声音十分低沉和沙哑。
李恪深呼了一口气,道:“大小姐,你中毒了。”而且似乎还不止中了一个,但由于此时毒性异常强烈,似乎掩盖住了另一个毒性,又似乎一切都只是她的错觉。在不确定的情况下,李恪含糊地只说了宋晓此时病发的毒性,另一个缄默不语。
宋晓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不语,听着李恪继续道:“这毒不服解药一个时辰内便会毙命,七孔流血致死。可是大小姐,你似乎中毒有一天之久了……”李恪犹犹豫豫,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怪哉的情况,难道大小姐体质特殊?也正是因为毒发的时间不对,李恪才怀疑是不是宋晓体内另有毒药,两毒相克才保全了她的一条命。
“应该是前晚中的毒。”她莫名的穿越应该就是宋大小姐中毒死亡的时候。可是,究竟是谁下的毒,那个时候,洞房之夜,莫非是不甘嫁过来的沈君逸?
宋晓的脑中一片混沌,怎么也不愿相信是沈君逸所为,在这一方面,她直觉地十分信任他,又或许是因为初次见面的印象太过深刻了。
但究竟是谁呢?是谁如此仇恨宋晓,要用这么恶毒的毒药置她于死地呢。以后,若她真的代替了宋晓,是不是随时要担惊受怕有人欲取她性命?
见宋晓满目绝望,李恪不由出声道:“大小姐放心,这个毒虽然强烈致命,但并不难解,只是大小姐要静养一段日子了。”
见李恪踌躇了半天,宋晓不由开口问道:“大夫有何难言之隐?”
“这药另一令人烦恼的地方就是解药,虽然解药好找,但七天服用一次,一共要七七四十九天才能痊愈,而且每次服下药后……全身都会剧痛无比,如同脱胎换骨……”她担心像宋晓那么娇嫩的大小姐究竟熬不熬得过去。
“会比刚才痛?”宋晓笑了笑,毫不在意道,“刚才的疼痛的感觉就好似全身骨头移位一般。”
“比这个更甚十倍,而且一次比一次痛,特别是最后一次。”李恪的神情沉了沉,宋晓知晓她没有说假,心里咯噔了一下,双手在袖中紧紧地握着。
这下毒之人用心险恶,想必也想过若是宋大小姐发现自己中毒想要解毒时,说不定因为解毒的过程太过漫长太过剧痛而放弃了求生的意志。
“好,我知道了,放心,我能熬过去……”宋晓疲惫地点了点头,转而又道,“别跟母亲说我中毒的事情,就说我累了,身体疲惫所以需要休息数日,我不想让她担心。”说着,宋晓闭上了眼睛,想好好整理一下,她难得得到的宋大小姐零碎的记忆片段。
“爹,娘,姐姐,我回来了。我学了一套剑法,我可以保护爹娘和姐姐了,让那些小人再说娘的不是!”少年抱着手里的剑,唇角微扬,笑得轻快又张扬。
他身前的三个人闻言回头对着他笑了笑,继而转过身向前走去。
“娘,你们要去哪里?”少年心中一阵恐慌,连忙抱着剑追了过去。
“娘要去益州,逸儿跟着师傅好好学剑。”
“益州?”少年一时间心神不宁,急急地抓着女子的衣袖道:“别去!”
“爹,娘,姐姐,我们回家好吗?”
一日后,沈君逸猛然醒来,一睁眼便见一个陌生的少年对着他柔柔地笑着:“公子,你终于醒了。正好,我要为你换药呢。”
“你是……?”沈君逸眯着眼睛,掩饰中他眼中的冷冽,疑惑地问道。
“我是李大夫身边的药童,我叫芍药。”那名自称芍药的少年友好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