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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追兄(157)+番外

“啊——啊啊啊——”几乎没有任何停顿的,温念远就开始激烈地抽/插,把自己往七弦身体的更深处送去,这从未有过的强势举动让猝不及防的七弦发出一声连绵的惊呼,调子越拔越高。

疼痛与快感,这两种从来都对立也从来都相依为命的感觉如汹涌的波涛丝毫不停顿地在他弟弟的举动中于他体内深处升腾,越来越越快越来越高越来越多,像要将他淹没一般灭顶而来。

“阿临,阿临。”温念远凶猛地动作着,声音却越来越温柔,他眼中交织着白皙与殷红,白的是七弦的身体,红的是那嫁衣,融成了一片海洋。

沙地的触感诡异得让人兴奋,七弦这回是真的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了,就好像从前在情事中游刃有余的从不是他一样,让他简直怀疑刚才的合卺酒中是不是加了暖情的药,才让温念远忽然……发了疯。

由不得自己只能牢牢抱紧温念远的身体,水声与撞击声无处不在萦绕耳畔,全身上下像是每一处都被点燃了火焰,七弦无法控制地发出声音,脚趾却又舒服地蜷缩起来。

很……舒服。

很满足。

就像温念远问的那样。

虽然有些意料之外,但什么都不用去想也不用去做地完全交由温念远做主,感觉竟然相当美妙,除了——除了温念远顽固地不愿意让他先一步释放,一再表示一定要“一起”。

但很快他就无法再思考这个问题,温念远的抽/插显然并非只是盲目而已,一波又一波强烈的快感很快让七弦沉浸在这场抵死缠绵之中,双唇再一次被那个男人攫取。

当温念远在他体/内/释放的时候,□的禁锢也终于撤去,他们拥抱着亲吻着,在同一个时刻到达愉悦的巅峰,然后像落进云端一样,慢慢地、慢慢地飘下来。

七弦趴在温念远身上,小声地不知嘀咕了几句什么,温念远抚弄着他的头发,让他继续靠在自己胸口,平复着呼吸。

承诺与海誓山盟都不再有意义。唯有大漠的风,还在彻夜地吹过。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依风姑娘的地雷X3,白衣似雪姑娘的手榴弹~圆润夜已经X尽人亡……咳咳回魂来,定制印刷会在番外完成后开,附加一个不公开的福利番,文案上的宣传语是做封面的姑娘加的啦她以为已经开了( ̄▽ ̄") 想要的大家不要捉急,就最近会开了,加紧校对中~么么哒大家!

第116章 番外2燕山月似钩(一)

"爹,娘,你们先走,我忘了点东西。"柳青桐脚步一顿,忽然停了下来,对走在他身边正试图与他沟通的的两个人说。

柳萧君与柳夫人怔了一下,互相看了看,最后柳萧君开口道:"快去快回,注意安全,我们在前面等你。"

柳青桐点点头,转身向来时路行去。

柳夫人在他身后无声地叹了口气,看看自己的丈夫,眼中也是同样的迟疑,对于这个唯一的儿子,他们毫无疑问是疼爱的,然而这近十年的天涯相隔,青桐却终究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抱在怀里的奶娃娃。

他们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开口问,这数年来,这个孩子究竟经历过什么样的生活,生怕提起了那些不堪往事,徒惹青桐伤心。可他们又不能干脆不问,分别这许久,他们也迫切地想知道爱子的一切。

这种矛盾的心情,相信青桐也深有体会,于他,怕是更要加上十分的百感交集,才会以"忘了东西"这么拙劣的借口,想要先一个人静一静--柳氏夫妇当真与儿子分别太久了,才会以为他是因为这种理由要"躲一躲"。

柳青桐转过一个弯,在道旁站定,面无表情地抬头望着一棵树,嗓子还带着几分未能痊愈的喑哑,断然道:"出来!"

树上枝桠一阵哗啦啦地摇曳,倒像是他这一声惊飞了什么鸟雀似的。

虽然鸟雀没有,男人倒是有一个。

宁修茂嘴里叼着根野草,翻身从树上一跃而下,脸上倒是丝毫没有半分跟踪却被识破行藏的尴尬,假意咳嗽了两声,伸手就往青桐肩上拍去,一脸"我们哥俩好很熟啊很熟"的模样,"呦,小青桐,功夫越来越好了嘛,这都被你发现了嘿。"

青桐肩膀微微一晃,让宁修茂的手落了个空,见对方丝毫不以为意,顺手摸回自己的鼻子上,忍不住蹙了蹙眉,"你要什么?"

宁修茂一挑眉。

他还以为人家会问"为什么跟踪我"之类的寻常问题呢,这小孩倒好,把七弦那家伙的拽了吧唧学了个十足,开口就问他要什么。

要什么?

"要什么嘛……你看哈,我现在丢官失钱没媳妇儿,什么都缺得很呐。"宁修茂笑眯眯,语气哪里像个朝廷里混出来的,给他塞根棍子就活脱脱一市井流氓。

嗯不对,是市井无赖。

相处了那么多天,好在青桐是习惯了,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讥讽,"没有丢脸?"

"脸?这玩意儿早八百年不知道哪里去了。"宁修茂"呸呸"吐出嘴边那根野草,不知羞耻地伸手要揉青桐脑袋。

柳青桐却已经一个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你走吧,再跟我会杀了你。"

他对宁修茂的感情,实在是太复杂了,复杂到难以言说。

最初的最初,那个院子里温柔干净的大哥哥,变成后来萍水相逢的路人、害死父母的仇人、救命恩人、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他的心情,也从思念变成怀念,从怀念变成怨念,复仇、色/诱、贪嗔痴念七情六欲,实难道尽。

如今,他的爹娘都没有死,他的柳家还在,然而终究,依然是宁修茂让他的家庭分崩离析。

该怎么面对,他不知道,好在跟着爹娘离开,也就不用再面对--可偏偏这个男人又这么没脸没皮地跟来。

他到底想要什么?

青桐是真的想知道,但宁修茂可能永远不会正正经经地回答,只会这样流氓兮兮地,似真似假地胡诌,永远没心没肺的模样。

柳青桐没走几步,就又停了下来。

因为他感觉到,那个男人又跟上来了,就好像根本听不见他刚才的警告一样--他是不是真的不觉得,他们之间是有仇的?

害柳氏一门骨肉分离之仇,也只比杀父杀母之仇轻了那么一点点而已不是吗,依然称得上不共戴天不是吗?

虽然柳萧君没有与他计较,却并不代表可以抹杀这个事实,若换了青桐处在宁修茂这个位置,早就无颜面对故人有多远跑多远去了,是什么样的想法让这个跟在他身后的男人总是反其道而行之?

蓦地一转身,青桐冷冷地看着那个干脆连掩藏身形都不干了的男人,"你够了没有。"

宁修茂却难得地没有一副惫懒模样,他微微颔首,深深地看着他,"不够。"

抿了抿嘴,少年没有再说话,握紧了拳,就在宁修茂以为他会忍不住一拳揍过来的时候,他却身形一晃,用上了渡江鬼步,眼前只留下一个残影。

呼啸的声音破空而来,鞭影当空闪过,弹指间就将一个人影卷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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