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对于忍足这么突兀的一句,凤显然有些愣怔,看到忍足使的眼色,这才点了点头,却忘了额头上敷的的毛巾,pia一声落回了水里,显然这孩子还不甚明了。
迹部被惊动,狭长的双目睁开,瞥了眼头顶的天花板,望向忍足的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忍足丝毫没有扯了谎该有的反应,淡定地起身,光溜溜地站在迹部面前,“呐,迹部,我们泡得差不多了,先走一步,你慢慢享受。”语毕,当着人的面慢条斯理地擦拭起身体。
迹部好整以暇地看着忍足作秀,对于某人腿间都已经做黑了的物什报以鄙视的一眼。
凤望着迹部和忍足之间的互动,两颊升起两抹酡红,忙背过身去,羞怯地擦拭身体,而后以最快的速度换上浴衣,紧紧打结。(那啥,男生么,很无聊的,喜欢比谁比谁大,望天,反正,乃们懂的啦。)
……
旅馆外的商业街上灯火璀璨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也不知是遇上了什么节日还是因为这儿平日里就这样繁华,街道两旁琳琅满目的商品晃得人眼花缭乱。不过从游人上看,更多的却是少男少女们成双成对的,不用多说就是冰帝这一群来远足的少爷小姐们。
凤望着擦身而过的男男女女,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面上神情有些恹恹的。
忍足瞟了眼凤,再看看这一对对的少男少女,心底喟叹了句:如果不是为了长太郎,今晚他也应该能度过一个浪漫而享受的夜晚。
“长太郎,怎么,没有兴趣?”忍足停下了脚步,对着凤指了指一侧的捞金鱼摊子。
凤扭头看去,几只小盆友欢乐地捏着网兜,趴在金鱼池边上,努力地伸手捞着金鱼,虽然根本没有捞到金鱼,却仍是不时地“咯咯”欢笑着。凤觉得脑门上有什么东西流下来了,他嘴唇蠕动了几下,终是没有说出心底很想说的一句话——忍足前辈你如果想玩就自己去玩吧。“忍足前辈,你刚才——想和我说什么?”
忍足摸了摸鼻梁,其实之前他也只是在心里有一个模模糊糊的答案,走出了温泉池后,冷风一吹,那个念头才逐渐清晰起来。他掩在眼镜后的双眸微眯,就着灯火打量起此刻的凤。
一头蓬松的蜷曲银发,看上去很是可爱,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摸摸,秀气精致的五官,仍然带着稚气,不过因为眼神的纯良看上去异常干净清爽,沐浴过后脸上还带着红晕,唇瓣粉嫩,有种水晶果冻一样的诱惑,身上的浴衣微敞,露出白皙的胸膛,颈窝处两根漂亮的蝴蝶骨引人遐思,浴衣的腰部被带子束缚住,显示出少年劲瘦的腰身,浴衣下摆虽然只露出两条小腿,不过小腿上优美流畅的线条已经能让人想象得到其上的大腿又会怎样紧致有型。
忍足想起了在温泉池无意间看到的某些风景,长太郎这孩子通身洁白如玉,偏偏那三个地方却是粉粉嫩嫩的可爱诱人,再加上他发育迅猛,身材颀长,该有的资本应有尽有,比起成熟的男人来说,又带有一种青色稚嫩,更具诱惑性。这样一具身体,放到人面前,还真是不愁那女人不脸红心跳。
忍足暗暗点了点头,所以说这第二步,他给长太郎制定的计划就是不动声色的“色~诱”。
这家伙一贯会揣测女人的心思,虽然和黑山琦还没有深交,但他已经看出了这女人绝对是属乌龟的,不能惊动的那种,只能慢慢引诱。长太郎如果直接去表白的话,那人绝对会一下子缩进壳子里,不给长太郎一点机会,或者适得其反,为了逼长太郎放弃,很有可能直接嫁给监督。可是如果不让她知道长太郎的心意,以那女人迟钝的心思以及装傻的功力,长太郎也算是没戏了,所以长太郎需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心意通过其他方式传达给黑山琦,又不能明说,要做到隔着一张窗户纸,两人心里各自明白,却又始终没有捅破的程度。
虽然听上去好像有些复杂,但说明白点也很简单,就是要长太郎不动声色地诱惑黑山琦,让她先动心,在她动心之前,长太郎绝对不会对她表白。至于这诱惑的手段,就是长太郎自己的资本。呼——幸好长太郎长得可口,否则要完成这样高难度的任务还是挺艰巨的。
忍足也算是松了口气,现在接下来就是要怎么教导凤不动声色~诱惑黑山琦了,长太郎这孩子忒纯良,要教他学会这项技能还是挺伤脑筋的,他可真是苦命啊,忍足抬头,看了眼漆黑的夜空,默默流泪。
凤被忍足奇怪的目光逡巡了一番,只觉得脊背处掠过一阵寒凉,不自在地退后了一点身子,他看着忍足抬头,刚想问一句“忍足前辈怎么了”,天空中却是忽然点亮了一束礼花。
“瞿——嘭!”一时间礼花一束接着一束层层叠叠地在夜空中渲染开来,璀璨之极。
看到冲天而起的礼花,立时有人高喊着欢呼着向礼花发射的地方奔去,人流一下子涌动起来,尽皆朝着一处涌去。
凤和忍足被突如其来的人流一冲,立时便被冲散了。
凤挤不回原处,反是越加顺着人流的走向涌去,忍足则是被越挤越挤出了人流,向着偏僻的小巷挤去,只须臾间,两人便各自看不见了对方。
第26章 遇到个卖片的
遇到个卖片的
终于退到了一处安全地带,忍足难得的维持不住自己的形象,龇牙咧嘴一番,伸手抚着胳膊上的疼痛地带,低头看了看双脚,沾染了许多泥脚印,重要的是脚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之感,也不知道被踩了多少下。
他伸手整理着差点被扯断的浴袍衣带,没想到人群里竟然还隐藏了这么凶猛的色女,刚才趁着混乱可是差点把他的浴袍都扒下来,胸部也被捏了好几下,还真特么的疼。
他看着终于退散干净的人群,低头扒开胸口,就着灯光看了看,胸口一片红痕,真是吃大亏了。这下,长太郎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真是晦气。愤愤地整理好衣襟,把浴袍带子又系紧了几分,再扶了扶歪掉的眼镜,收起脸上的怒容,忍足这才抿着嘴强自忍耐着身上脚上的疼痛恢复了平日里一派风流的贵公子模样。
扭头转身刚想看看自己这会儿身在何方,却不期然对上了一张糟蹋了的大叔脸。忍足被吓得猛然退后几步。
“嘿嘿,小伙子,相遇即是有缘,大叔我虽然长得丑了点,你的反应也还是太大了嘛!”大叔脸有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额头绑着一圈圈绷带,鼻梁上架着一副圆圆的墨镜,下巴尽是参差不齐的胡茬,这一说话就露出了一口黄板牙,正中的一颗还是金牙,看上去瘦削的身形,偏偏穿了一件大得出奇简直可以拿来当被子的外套,或者说袍子,袍子下看上去却是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藏了什么东西,赤着一双蒲扇一样的大脚,此刻正盘坐在地上,一手抠着看不清颜色的脚丫,一手拢着衣襟,仰头冲着忍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