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桶里的水让脂丛提到后院倒掉,回来之后发现萝勒还在外面吹,就顺手把她从窗外捞了进来。萝勒不轻也不软,如果硬要形容的话,脂丛觉得她更像是大型野生动物而不是小型的。她总是本能地按着好恶去生活,比如不喜欢沅九,却渴望优渥的生活。“在西阳的时候,我能察觉到你心不在焉,跟沅九在一起的时候。”
萝勒想了一下,摸着自己的脸问道:“这么明显?”
“很微妙的……”脂丛漫无目的地比划了一下,“你并不像我当时那样,注视着沅九。而沅九总是注视着你。就好像是我和他反过来。”
脂丛略微羞涩地笑道:“当时我还有一点点高兴,偷偷的……”
“你觉得我如果不喜欢沅九,沅九就还是归你的?”萝勒忘记谁是被抱着的那个,转而回抱住脂丛,安慰地拍着她的背。
渐渐地萝勒发现脂丛很爱在洗澡的时候开窗絮絮叨叨,偶尔闲下来想起她的时候,发现其实也都是些无聊的对话。
“小萝勒,今天中午饭堂的面好好吃。”
“小萝勒、小萝勒,看流星!”说着把灯弹灭了。
“萝勒~~”
终于有一天萝勒忍不住了在床上抓住她问:“脂丛,我懧真的问你,你严肃回答我好不好?”
“嗯?”脂丛翻过身,正对着她。
“你……没事吧?我是指……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就说给我听,莫要憋出心病。”萝勒显得犹犹豫豫,生怕被人看破心事。
脂丛奇道:“我……很好呀?”
萝勒最终也没有忍住,还是讲了出来:“你……若是还在伤心沅九的事,我……”
脂丛甜甜一笑,正要打断她,可惜萝勒一下就被笑容镇住了,努力想也想不起脂丛曾经这么笑过,以至于让脂丛的打断落了空,这让后者非常扫兴。
而萝勒沉浸在努力的思考中,花了好一会儿才听明白脂丛在说什么。
“……松了口气。反而一点也不伤心,反而松了一口气。”
“……恩?松了口气?”
“是!的!松了口气,可以跟萝勒一起过,没有沅九了。”脂丛忽然皱起鼻子,顶着她的额头晃了晃。
萝勒的脸被晃红了。
脂丛躺平,用一种很忧郁的语气说,“要是萝勒加人了,我又要寂寞了。”
萝勒伸出手,捏了捏她撅起来的嘴巴,问道:“你呢?你还想要再嫁人么?”
“大概不了吧。”往日时光业已足够了,脂丛想着,对萝勒懧真地说:“以后我一个人的时候,可以想想我们在这里的日子,嗯,还有在西阳的日子。”
忽然萝勒又回到之前的话题:“你真的……已经对沅九死心了?”
脂丛犹疑地答道:“大约……我曾经觉得他的一切都那么好,长得又好看,武功又高,还很强壮,还是将军,又有担当。就算是他不喜欢我这一点,我都暗自找藉口替他开脱。现在看来,其实沅九也不过尔尔,并不可爱也并不专心,甚至觉得你可爱过他许多。”
这一切说出来,脂丛本想要萝勒自己去判断,但是说着说着,心中却渐渐笃定起来,昨日有关沅九的一切都已远去了,从前便是自己抓着腐朽的感情不肯松手,一旦放开,昨日种种,便如江河东流,刹那间就飘摇而去,闻不可闻,见不可见了。
第15章 我没想到你真的会哭
萝勒猜不到她心中千回百转,但听得心中一喜,笑得甜滋滋地问:“是嘛,我哪里比较可爱?”
脂丛伸手去刮她鼻子,刮完被她捉住,脂丛似乎不觉得不妥,任她捉着,笑道:“长得就比较可爱,脾气也很可爱,总之哪都可爱。”
“我就说嘛,没有沅九,就我们两个就好了。”
“嗯,”脂丛点头,不疑有他,续叹道:“唉,一想到将来你就不知被哪个臭小子骗走了,我就很惆怅。”
萝勒不语,小手偷偷伸进她被子里,环住她的腰,脂丛顺势架开胳膊要她枕着自己身上,萝勒静悄悄地,只是用力地抱住她。
萝勒睡在她身畔,扑鼻就是一股脂丛味,耳边听着她平稳的心跳,胸前被她的体温暖着,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脂丛犹未察觉,轻轻摸着萝勒的头,喃喃地说:“那么等真有那一天再操心吧……”
萝勒闷闷的声音从耳畔传来:“……不用操心了。”
“嗯?”脂丛低下头看她,萝勒却凶猛地弹起来,狠狠抵在她的嘴唇上,粗糙的舌头追逐着舌头,柔软的嘴唇辗压着嘴唇。
……好甜!脂丛回味着,完全没有推却,许久之前就想抱抱这个闻起来就很甜的少女,现在虽然好像不太对,但怎么说也是抱住了……
不对,放在她腰间的手明明是要她拉下来的,怎么反而好像让两人贴得更近……
萝勒尝起来也很甜,脂丛亦忍不住探入她口中品尝,半路正碰上萝勒气势汹汹杀过来,很快,舌头激烈地推挤在一起,再而衰三而竭的萝勒久攻不下,率先发出溃败的呻吟。
呻吟的少女并没有弃甲投降(只是战略性撤退),她按住脂丛的双手,野兽一般低头用嘴撕扯着衣襟,露出一大片看起来新鲜又好吃的肌肤,她把脸贴上去蹭了蹭,然后露出了尖尖的牙齿,吮吸啃咬着。
她也不敢抬头看脂丛的脸,怕看到脂丛一点点的不悦,就再也没有勇气继续。但只听着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又像是在鼓动。萝勒就这样怀着愧疚和侥幸,还有一点点索性坏事做到底的心情,咬上了她自己觉得女人身上最敏感的地方。
咬了半天也没有咬出声音来,萝勒很挫败,缩下去枕在脂丛光滑的小腹上装死。这时脂丛的一只手从她手中挣脱出来,轻轻把她的头往自己胸前拉。
仿佛得到了鼓励,萝勒立刻弹起来,继续抱着她又舔又咬,萝勒偷偷地抬头,看见脂丛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缝,眼尾向上微微挑着,仿佛一只吃饱的猫。萝勒坏心地把手慢慢挪下,将脂丛长长的双腿分开,缓缓摩挲着大腿内侧这些不见天日的白皙皮肤,磨到热得发烫,到脂丛忍不住轻轻摆腰,好像是在邀请她一样,她才大摇大摆把手伸到两腿之间,描摩着这神秘之花的轮廓。
轻轻地,她点一点那片花瓣,手指蘸得湿漉漉地拿出来给脂丛看,脂丛拍开她的手扭头到一旁,萝勒见她不理自己,惩罚似地重重锲入花蕊深处。
指尖温暖幼滑的触感引热了萝勒身体里的另一根引线,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要说“好像浑身的血液都集中在下身”了,没有比这更准确的描述了,身下这个女人脸差羞涩与欢愉交织的神情,压抑在喉间的低吟都让她着了魔似地疯狂,手指狠狠地拉出、锲入,周而复始,萝勒拉过被子垫高她的臀,专心运转着。脂丛咬着下唇,双手紧紧地绞住被子,双腿却放-荡地张开着,一开始搭在萝勒肩上,后来无力地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