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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金铃记gl(113)

他吩咐骆成竹带金铃下去歇息,自己赶紧跑回屋后,敲开院门,急急喊道:“阿贞,阿贞!”

亭中有个衣着华美的美丽妇人抬起头来,笑着应道:“阿郎,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活像还没长大似的。”

南平王不及理她的调侃,挥退几个侍女,低声道:“小铃铛回来了!”

妇人的笑容慢慢褪去,难以置信地望了南平王一眼,倒在他怀中,低低哭了起来。

“她好不好?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是不是谁欺负她了?她身体好吗?我能见她吗?”

南平王安慰道:“我每次去看她,她都挺好的,你要是不放心,我就叫大夫来看看她。她刚刚睡下,等晚饭的时候,你再仔细看她好不好?”

南平王妃不住点头,哭个不停,南平王只得安慰道:“别哭了,哭得眼睛都肿了,怎么见小铃铛?”

南平王妃抬起头来,脸有忧色:“可是……可是……”

南平王不等她说完,便点头道:“不错,大家都知道小铃铛已经病死了,我们不能告诉她,也不能说出去。阿贞,我会想办法的,你先进屋吧……”

他扶着南平王妃进屋,过了一会儿又走出来,找到了骆成竹。

“成竹,金铃如何了?”

骆成竹道:“小郡主疲累的很,刚刚歇下了。主公,你打算怎么跟人解释小郡主?”

南平王笑道:“我已有万全之计,哈哈哈哈,我就把小铃铛收做义女,这样他们就会猜小铃铛是我的私生女,这样就万无一失了哈哈哈哈……”

骆成竹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我这就去打听一下辋川居士的消息。”

南平王略感尴尬,道:“咳咳,怎么,我笑得不威严吗……”

“主公威严得很,威严得很,少主公又闯祸了,主公还是操心一下少主公吧,我走了。”骆成竹本是回来休息,现在又得出门。他倒没有不满,反而干劲十足地走了出去。

南平王被他将了一军,呆愣愣地看着他出门,忽然醒悟他方才说了什么,暴跳如雷地喊道:“给我来人!”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回答七章的小伙伴真是太机智了呢!

看到小伙伴给出的解法我决定给她深深地跪了

并把我写在这里的模型删掉,免得你们告诉我的数学老师这么凄凉的事实……

……金陵见!

(好的我再也不出这种题目调戏大家了)

就让我用一张图来解释

☆、第93章 他乡故知二

银锁一路风雪兼程骑马至建业,到的时候正是清晨,她无处安歇,心中又记挂着师父的交代,便上了屋顶,打算擅闯廷尉狱,看看向碎玉到底关在哪一处。

皇城高墙大门,廷尉在皇城东北,守备森严,银锁小心翼翼,终于在中午巡岗换班之时寻得空隙,溜了进去。

其时南朝歌舞升平,当朝皇帝萧衍崇尚佛教,监狱所关之人略少,而不太紧要的罪犯,又都关在建业狱中,是以大大的廷尉狱中,竟有大半是空的。

监狱里阴森森的,银锁外袍反穿,好显得不那么耀眼,她从大梁之上猫腰走过,一间一间地找向碎玉。

几乎走到了尽头,向碎玉被收于一单间中,墙上无窗,室中只一矮几,向碎玉坐于几前,眼睛闭着,似乎是在运功。他的镔铁拐杖自是早当做凶器被没收了,身旁另立着一双粗糙的木拐。

银锁悄悄唤道:“大师伯——”

向碎玉蓦地睁开眼睛,抬头望来,见是银锁,惊讶万分,问道:“怎么是你?”

银锁嘻嘻一笑,道:“师父派我来的。”

向碎玉闭眼长叹,道:“你师父……派你来杀我吗?他为什么不自己来?”

“嘿嘿,大师伯误会大了。师父派我来保护你,叫我千万别冻着你饿着你,千万千万别让你死了——”她这句话的尾音拖得长长的,见向碎玉终于动容,才续道,“千万要输给他之后再死。”

向碎玉听完,忽然笑了一下,却又板起脸来,道:“这个混账……向某落难,第一个伸手的竟是一生宿敌……”

银锁道:“大师伯,师父常念你们小时候的事情,你们以前,感情真的很好吗?”

向碎玉想了一下,点头道:“啊,真的很好。”

银锁亮晶晶地看着他,眼神十分期待,向碎玉不知中了什么邪,竟然接着讲道:“我那时还是乌山少主,随家中武师习武,早早就打遍乌山无敌手,高傲得很,到处惹是生非。被云游至此的师父收拾了一顿,心服口服地拜他为师,被他带回了神仙谷。我们快到谷中,经过凉州的时候,你师父……那时他还是个野小子,路边的小流氓……跟我打了一架。他野得很,我怎么打他都不服,师父欣赏他,把他也带回去了。虽然我先他几个月入门,但他从来都不服软,也从不服我管,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肯教我一声大师兄……”

银锁噗地一声笑出来,道:“师父也常说大师伯厨艺精湛。”

向碎玉道:“哼,亏他还记得是谁做的饭……我们那师父手艺着实太差,他做的饭,谷中养的看门狗都不肯吃。两个会做饭的师叔又天天腻腻歪歪浑然忘我,我就只好负责照顾师弟师妹们……”

忽然隐隐有木棍相碰的回音,两人回头一看,却是两个狱卒往这边巡逻而来,银锁道:“大师伯,我明日再带些东西来看你,保重!”

向碎玉只顾看了一眼狱卒,再抬头时已不见了银锁踪影。他有瞬间愣神,随即便听到窸窸窣窣的细碎声响从头顶梁上传来。

向碎玉等她远去,重又陷入黑暗之中,良久方道:“哼,同你那师父一模一样。”

银锁离开重重皇城,记着陆亢龙反复交代的“你大师伯腿脚不好”,心心念念要替向碎玉物色一床被子。数九寒天,谁家还没有一床被子?只不过银锁心眼甚多,穷人家的被子不偷,有钱人家仆役的被子不偷,看来看去,也只得劫富济贫,偷一户富贵人家。想来想去,她挑中了皇城脚下一家院子颇大、颇幽静、颇适合躲藏的地方,潜了进去。

几个院中星星点点闪着灯,其中有靠近门口一个院子,里外通畅,门窗大开,仆役婢子进进出出,不时有人吆喝少了什么东西,银锁乐道,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这大约是谁家有贵客来,正收拾客房。实在是太奢侈浪费了,就算顺一床被子,于这家也只算是九牛一毛。

她打定主意,跳上了院墙。这家人许是什么高官,房前屋后有几个暗哨,银锁小心避过,跳到院子里,躲在一丛腊梅后面。

馨香刺骨,她的嗅觉很受影响,耳朵却还算灵敏,监视着院中的一举一动。不料却听见墙后有人说话,这几人口音甚重,接近吴语土音,银锁久和陆亢龙在一起,听惯的乃是凉州口音,于这些话听着不是很懂,感觉了好一会儿才拿捏准语境——果真是有贵客临门,要在家盘桓许久,得把这里收拾出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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