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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金铃记gl(198)

银锁亦上下打量着他,眯起眼睛,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慢慢后退,最后跳上房顶,急速离开。

她口中发出低鸣,众明教弟子接到消息,纷纷离开藏身之处,分头往分坛移动。

萧荀目送她走远了,问道:“爹,她是谁?”

南平王道:“是友非敌,来帮忙的,走吧。”

萧荀扶着他上了马车,令门口列队的卫兵环绕马车,自己随车缓速前进。

银锁从房顶上探出头来,目送他们消失在高墙尽头。

萧留夷陪着南平王见到当朝皇帝萧衍,两人都是轻衣缓袍,不胜闲适。宫中百花盛开,如烟如画,萧留夷摘下头盔,露出一张英气勃勃的年轻脸孔。萧衍见了孙子,也十分高兴,夸赞了两句。

两人闲谈一阵子,南平王才将卷宗之事上告。

萧衍竟然真的看完卷宗,转头问南平王:“吾儿,你以为此人如何?”

南平王恭谨答道:“普通人以布施财物求得功德,菩萨向众生说法以为布施,我等持戒食素,望众生不因我口腹之欲而死,而父亲最是伟大,以一国之力,保护众生免遭战争之苦,实是功德无量。”

萧衍忍不住面露笑意,“哦?”

“父亲功德无量,儿以为,辋川居士亦以一人之力,保护一方众生,亦是功德无量。”

“唔……倘使这样一个人,当真有夺国之心,又如何?”

南平王道:“倘使如此,必然妨害众生,死不足惜。”

“嗯,不错,继续说。”

南平王道:“廷尉监察史于乌山所见所闻,尽皆详述在卷宗之上,并未找到任何作乱证据。儿以为,此事乃是乌山向家家事,父亲不需为此事操心。”

萧衍叹了口气。

南平王道:“父亲……可是有何顾虑?”

萧衍道:“从你小时候,我就希望你能快快乐乐长大,无忧无虑到老,因此什么危险都不让你碰……”

“父亲……”

萧衍笑道:“当爹的要是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快快乐乐长大,还成什么话?”

南平王低下头。

萧衍一只手拍上南平王肩头,道:“你一辈子走了一半,却惹上了事。我怕我一旦放了乌山向磬,有人必然不会放过你……我听说是有个年轻美貌的小娘子来求你,你才来淌这一趟浑水,那小娘子到底是你什么人?”

南平王道:“私生女。”

萧衍听罢,转过头去,叹道:“好,好,你同你爹,一模一样。”

南平王躬身道:“孩儿不胜荣幸。”

乌山向磬谋反一案因有新的证据,交由廷尉重新审过,南平王留宿宫中,每日陪其父下棋赏花,日子比在家还要闲,可是他的心恨不得早就飞回家,跟南平王妃与金铃报告此事。

作者有话要说:小师妹又大杀四方了我看看……

真的还有五章……

(你说我的数学怎么了?赞美我的声音太过悦耳你说什么我听不到(。

☆、第152章 胡姬多情一

南平王留在宫中盘桓,萧留夷却匆匆回到府中,与南平王妃请安之后,留下随侍护卫,进了金铃的院子。

摩勒正在院中扫地,见了他,惊呼一声,“少主公,小郡主她尚未……”

“让开。”他一把推向摩勒,把她推到一边。

摩勒踉跄后退了两步,稳住身形,悄悄跟过去,靠在门边。

金铃正在屋中读书,听到萧留夷进来,转身道:“义兄。”

“铃铛小妹妹。”

金铃道:“义兄,何以你会说‘早就带人在那守着’?”

萧留夷道:“我本也不懂,不过那日看你出现,想到恐怕你们是被人骗了。骗你们去劫狱,正好将这群向磬的朋党拿下,顺便将爹爹一军。向磬计划越狱,罪加一等,正好立刻处斩,或是乱中杀掉,都未可知。铃铛小妹妹,你给人当傀儡了。”

“……”

萧留夷忽然满脸堆笑,道:“铃铛小妹妹,我今日来,是有事求你。”

“哦?义兄有何事能求到我头上来?”

萧留夷道:“请妹妹替我引见你的小师妹。”

金铃眉头一皱,道:“此事绝无可能。”

萧留夷的笑容敛了起来,道:“为表诚意,我可以放了陈七寸。”

金铃皱眉道:“其他人呢?”

萧留夷一怔,道:“其他人?小喽啰?我可没看出有什么值得你费心,不过你若给我个名字,我也能弄出来。怎么样?够诚心吗?”

金铃沉吟一番,道:“我见不到她,义兄白费心机了。”

萧留夷皱起眉头,盯着金铃,终道:“后会有期。”

他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金铃心中微有担心,想出去一探究竟,但想到银锁的警告,又觉得此时绝不能给她添乱,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在家练功,积蓄实力。

她盘腿坐下,闭上眼睛,眼前又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慢慢扰乱了思绪,。体内内息流转,但速度逐渐加快,到处横冲直撞,给各处经脉造成了不小的负担,金铃并不管束,渐觉丹田钝痛。

与龙若种种往事在心头轮番闪现,人人都以为她终日无甚表情,所关心之事也只有向碎玉生死安全,却不知终日萦绕心头的,乃是上庸城中相处不长时间的小胡儿龙若。

她的内息奔腾不止,忽觉外间有变,不得不提前约束内息,花了一点时间,才平静下来。

她浑身冷汗,疲惫非常,却直起身来,去抓悲风。

悲风却不见了。

她心中一凛,慢慢走出门去。

在她的院子里,人可不少。四个彪形大汉立在院中空地上,周围各处房顶还守着人。

她的义兄萧荀萧留夷坐在一张胡床上,手上正拿着她的悲风,剑鞘丢在一边。

摩勒坐在萧留夷旁边,悲风架在她的脖子上。她的眼神如受惊的小鹿,楚楚可怜水汪汪地看着她。

萧留夷狭长的凤目冲着摩勒一挑,摩勒可怜兮兮地小声唤道:“小郡主……”

“义兄这是何意?”

他指着院中石床石几道:“铃铛小妹妹,坐。”

石几上放着茶杯茶壶,萧留夷见她面有犹豫,笑道:“妹妹放心,为兄做人光明磊落,不会在你的水里做手脚。妹妹练功辛苦,还是先喝些水。”

金铃握着茶杯,没打算喝水,就这样盯着萧荀。

萧荀又涎皮赖脸起来,“金铃妹妹,铃铛小妹妹,你就行行好,把你的小师妹叫来,剩下的为兄自己就能办妥。”

“办妥?”金铃斜瞥了他一眼,“是撒一把蒙汗药,再将人捆回家么?”

“嘿嘿,这就不要妹妹操心了,妹妹意下如何?”

金铃美目半闭,似是在看着萧荀,又似在看别处。

萧荀手中长剑一紧,摩勒立刻呜咽起来,萧荀吼道:“闭嘴!再哭就切了你的手指!一根一根切!”

摩勒马上闭嘴,依旧小声抽噎不停,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无助地望着金铃,犹如一头受伤的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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