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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金铃记gl(519)

金铃道:“到时自见分晓,义兄不必多虑,一切听我的便是。”

萧荀还待再说,被王妃一把按住了头,道:“听金铃的。”

“娘!你……到底谁是你亲生的?”

王妃笑道:“我见到你像死狗一样被人丢上车的时候,就有点想把你塞回去了。”

萧荀哭丧着脸,“娘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自觉对你已经够好了,小时候你不念书去找阿确阿嗣玩,你爹要揍你,哪一次不是我替你求情?”

萧荀老脸一红:“陈年旧事,提它作甚!”

有道是穷寇莫追,王妃一战得胜,闭嘴不言,但笑不语。

金铃则一脸凝重,心中实在不知若是银锁追上来,该用什么面目面对她。

两匹马日夜兼程的赶路,已是吃不消了,萧荀自听说金铃常偷驿马,已经决定将面子里子都扔了,亲自动手连骗带偷,拐了两匹马出来,稍作休息,便又开始赶路。

待到第二日早晨,金铃特地走了一条岔路,在路中间弃车,与王妃共乘一骑,向着西边江陵地界走去。

天公并不作美,天上绵羊似的阴云已奔跑了几日,一团一团的灰色云块互相推挤着,往前看不到尽头,往后也看不到尽头,云缝中的阳光毫无温度,铅灰色的亮光看得人眼睛生疼。

眼见离江陵越来越近,萧荀的脖子都忍不住伸长了,隔一会儿就要来问金铃:“你师父真的很厉害吗?他会带人来接我们吗?他能保证娘的安全吗?”

金铃一概不答,抿着嘴唇只当没听见,萧荀颇为窝火,王妃则像是驯兽师,一个手势一个眼神就让他安静下来,金铃听萧荀一路上嘀咕了不知几句“到底谁是你亲生的”,心中却道:亲生的自然是你,若不是亲密非常,谁会这样毫无顾忌地开别人的玩笑呢?王妃每次与我说话,莫不是小心翼翼,生怕惹得我不快,总还是隔了一层,亲疏之别,一看便知。

不出她所料,天开始下雨了。

她与银锁在北边度过了漫长的冬天,塞上与塞外都是少水的地方,她二人一同经历过的只有下雪,没有下雨。她心里想着银锁,冷风和着雨打在脸上,引出了还在上庸时的记忆。

春雷滚滚,天上落着雨,她抱着那小胡儿一同窝在床上,常常觉得天气分外惬意,一丝也不想挪动。

现在依旧是阴湿的天气,小胡儿却不在身边。

她常常整日整夜地赶路,三天五天乃至整整一个月,每日天不亮就出发,天黑了才安营扎寨,连马和骆驼都要吃不消的赶路,她也从未觉得累过。可现在,她疲惫地叹了口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若是那胡儿在身边就好了。

“金铃,累了吗?你都没怎么睡觉,身体吃得消吗?”

金铃自然是摇摇头,酝酿了半天,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娘,我和银锁一路北上的时候,三天三夜顶着风雪不眠不休,从上党一直骑马骑到平遥,那时也没觉得累。现在是暮春时节,比之当时可又要舒服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听说字典纸才50g,两张字典纸基本和一张道林纸一样,印这本银锁金铃记的时候我就尽量缩减这一套书的本数以节省运费,尽量控制一下成本。

结果一查哇靠字典纸还叫圣经纸总觉得更像非法出版物了!

断刀本来打算一共印60本,现在60本已经卖完了,统计时间截止今晚24点,然后去跟印厂小哥补齐剩下的钱。拖延症们请痛下决心好吗!像紫薇答应尔康一样答应我好吗!买是一个字!不买是两个字!

这是新写的脑洞小短文,当成au也好当成新的故事也好,反正是超可爱啦>,还在连载,快写完了。

☆、第386章 同床异梦六

王妃担忧地问道:“哎,那你困了可如何是好?冷了可如何是好?”

说到了银锁,金铃便有了笑容:“我用链子将我和她捆在一起,我若是困了,就趴在她身上睡觉,她要是困了,就趴在我身上睡。我和她轮流睡觉,最累的,反倒是是那匹马。至于冷么,两个人挨得近,就……挺暖和的。”

萧荀狗腿道:“娘,北方的风和刀子一样,刮在脸上都能留下刀口,你瞧我的手,都吹裂了。”

娘亲一听,立刻望向金铃,问道:“金铃这么辛苦,怎么从来没说起?我看看你的手?”

金铃笑着摇摇头,拉起面巾又放下去,道:“我们有这个,还有手套。都是银锁的东西。”

萧荀抢不来王妃的注意力,颇感挫败,哼了一声,道:“拜你们所赐,我们才是不眠不休地赶路,半路发现走错了,又打马加速,简直累成死狗……你们居然还能睡觉?”

金铃奇道:“我们是在逃命,难道还停下来等等你吗?你放得过我,独孤寿成可未必。”

萧荀忍不住按住眼睛,叹了口气。

王妃见萧荀吃瘪,哈哈大笑,“荀儿大蛮牛,就是不如妹妹,整日被耍得团团转!”

萧荀怒道:“娘,我是你亲儿子!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王妃才不管萧荀抗议,见他吃亏便觉得开心。萧荀见王妃高兴得眉间阴云都一扫而空,哪还能当真与金铃计较,王妃一边笑一边看他,他自然要做出一副老大不高兴的样子,好哄得王妃笑得再久一点。

见王妃轻抚狗头,金铃嘴角亦噙着笑容,也觉得颇受感染,决心将困扰心头的问题抛在脑后,当真被银锁追上之后再操心。

如是又行足半日,金铃忽道:“义兄,前面有三条岔路,一条绕往北边,去往猇亭。一条直走去往江陵西边,还有一条正是通往江陵的。此地离江陵最多一日路程……”

萧荀笑道:“我明白,你师父在去江陵的官道上接应我们。”

“不是。”金铃摇了摇头,“你往北去猇亭那条路,别去江陵。”

“什么……怎么突然说这些?为何去不得江陵?”

金铃轻叹一声,道:“他们的马快过我们,我们跑不过的。”

萧荀愕然道:“那、那我们不是更应该趁他们没追上来的时候赶到江陵去吗?我瞧来的人也不多……”

金铃又摇了摇头,忽然拽了一下缰绳,马儿速度减下来,很快就被萧荀拉开一段距离,“你往猇亭的路上去,保护娘亲。只管往那走,千万莫要拐错了,我去拖他们一会儿。”

萧荀盯住她看了一会儿,点点头,勒马转头加速跑起来。

“金铃!”王妃徒劳地伸出手来,往后一抓,却被萧荀一把拉住,固定在怀里,免叫她跌下马去。

王妃急道:“笨儿子,回去救她啊!”

萧荀道:“娘,你听她的话,绝不会有错。她若是这么决定,就绝对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这等大事哪里是好不好说得清楚的?!金铃有事怎么办?!”

“娘你别动当心掉下去……”萧荀只得好声好气地安慰道,“那胡女绝对不会对金铃不利的,只能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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