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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金铃记gl(568)

远处隐隐有人叫道:“着火啦!走水啦!!”

“小妹妹!”萧荀当下也顾不得徐鬼九,扭头便往回跑,忽觉背后一痛,惊得他急忙扭头,连着几拳打出去,逼退了徐鬼九。

两人拉开了一段距离,徐鬼九的手中还有一块碎布,刚才那一痛,竟然是他用手爪抓出来的。现如今他一手成爪,另一只手握着匕首,在与萧荀不过五步的地方虎视眈眈,随时准备扑上来,再给萧荀一下。

萧荀率先攻击,一式“黑虎掏心”打向他心窝,徐鬼九竟不闪避不格挡,而是退后一步,用左手硬抓他的拳头,萧荀不知虚实,收拳回来,忽地快步上前,一手抓住他手腕,另一手直取肋下。徐鬼九好胆识,右手匕首亦取他肋下,似是要拼个两败俱伤。

实则萧荀更加危险,肋下中人一下,未必会死,中一刀却是要命的事情,萧荀微微扭身,避开要害,见这徐鬼九脸上因为刺中了他而显出喜色,双手忽地用力,将他往自己这边拉过来,膝头猛力顶在他小腹之上。

徐鬼九的刀刃刺中了萧荀好几下,又挣脱开来,退后与他拉开距离,萧荀根本不给他机会,旋身飞腿,趁他尚未站稳,单腿如斧劈在他肩头,跟着又是一招横扫过来,脚跟狠狠砸在他左肋侧,不料徐鬼九在连续两次重击之下,仍有余力抓住他的腿,一刀刺下,随即虎吼一声,将他推下屋顶。

萧荀奋力拧腰,抬起另一条腿,结结实实揣在他小腹之上,竟也没让他松开手。他这才明白碰上了一个武功不怎么样,却非常经打的人。徐鬼九忽地跳起,让萧荀冲着地上,从高空之中压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我爸回老家了,我妈又把我呼回去陪她,好无聊_(:3 」∠)_

回去之后被喂了一块芝士蛋糕,一包麻糖,一颗巧克力,几颗糖……

这并不是晚饭只是下午茶_(:3 」∠)_

会长成胖狗都是因为有胖狗麻嘛……

☆、第422章 是非黑白十七

萧荀绷紧全身肌肉,侧肩展胸,在落地之时微微使力,卸去大部分劲道,也卸去徐鬼九泰山压顶的一击。

周围伏兵此时尽皆出动,几个人从屋顶跳入院中,持刀刺过来,萧荀只得抬起双臂,以求护臂能在此时救他一命。

他还等着徐鬼九下一步的动作,却从双臂之间的空隙里看见他的眼睛忽然睁大,他只觉得领子一紧,竟然被人拖着横移一段,前方刀剑尽皆刺了一空,金铃鬼魅般地出现在其中一人身后,匕首看似随意一挥,毫无杀气地刺入一人颈背之中,拔起之时带出一蓬血雾。

萧荀没忘了她有伤在身,随即打了个滚爬起来,拦腰冲向其中一人,把他和另外一人撞在一起。他动作甚大,牢牢吸引住了旁人的注意力。

他夺下一把刀,渐渐双目赤红,一刀一刀都带着呼呼风声,当先一人猝不及防,被他正正地砍在肩上,惨叫一声软倒在地,余人避其锋芒,却几乎没人发现金铃。金铃每一刀皆中要害,穿肺而过,使这些人无法呼吸,又不至立刻死亡。在兄妹二人联手下,很快场中只剩一人,那人战力全失,缩在墙角瑟瑟发抖,金铃道:“大帅,勿伤性命,否则有理说不清。”

萧荀点点头,一把抱起她朝着马厩的方向冲过去,将她放在车上,见她灰头土脸,浑身是灰,笑道:“你的伤口如何?”

金铃摇摇头,道:“又裂了。”

门口的小厮见到他们急急冲出来,慌张道:“哎哎,客官还没给钱呢!”

萧荀一脚踢开大门,甩出一串大钱,道:“多的拿去买糖!”

小厮见这串钱来得又急又重,手忙脚乱地去接,一时忘了来拦萧荀,接到手数了数,才哭道:“客官、客官、这不够啊!”

萧荀这等军爷寻常哪和人好好谈过价钱,此时更是保命要紧,驾车冲出院门,拐上官道。

“义兄,李见怎么办?”

“管不了他了……”

“大帅!大帅救命!”说曹操曹操就到,李见在巷子口出现,朝着他们猛跑过来。

萧荀叹了口气,道:“你瞧,他就是这么命大,根本不需要操心,你怎么了?”

李见从拐角里转出来,眼中含泪,飞奔向萧荀,叫道:“大帅救我!”

他身后跟了一串持刀的江湖人士,有的跑在墙上,有的跑在地上,李见飞身一扑,抓住车厢,翻了进去。萧荀陡然加速,把前面的人冲得东倒西歪。房顶上的追兵飞身而下,金铃正欲起身,李见道:“小妹妹看我的!”

他抓住车厢两侧,倒立旋身,一人一脚都蹬去了别处。

萧荀笑赞:“漂亮!小妹妹抓紧了!”

马车拐过一个急弯,拐上了大路,惊得行人四处避走鸡飞狗跳。接近城门时,卫兵发现此处异常,远远便高声呼喊道:“何人纵马!下车缓行!”

见萧荀毫无减速的打算,两人端平长枪指着马车,萧荀吆喝道:“准备啦!”

李见听他指令,两人在座位上躬身准备,忽地跳到了地上,一人一边抓住马轭,以身作武器把卫兵踹了一跟头。萧荀在地上一弹而起,重新回到座位上,马鞭一挥,抽在马屁股上,马儿高声长嘶,加速往前跑去。

李见扭头看了许久,才松了口气,道:“追不上的。”

似乎只要碰到了马,萧荀就变得分外有豪情,好像只要马跑起来,他的心情也跟着飞起来,他捏着缰绳站起身,嘴里高声吆喝着,最后变成了难听的歌声。不单如此,他还怂恿李见和他一起唱。

两人的歌一首接一首,金铃看准空当,运功压制住两人的声音,问道:“义兄,包裹在车上,你早就打这个主意了吧?”

她拎起一个大包裹,又拍拍另外一个,“这都是什么?被子?”

萧荀笑道:“这种被子军中也用,很暖和。你睡车上,李见洗过车了。”

“义兄,你是怎么打算的?难道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了?”

萧荀道:“还能怎么打算?不能把造谣之人都杀光,只好回乌山去找向师父告状,说有人欺负他的宝贝徒儿,请他出来主持公道了。左右在这江湖上已没人肯听我们解释。铃铛小妹妹,他们冤枉你,你难道心里不怨恨?”

金铃摇了摇头,道:“旁人怨恨也好,不怨恨也好,与我何干?”

萧荀似是被她的话惊道,颇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方道:“确实像是你能说出来的话。”

“义兄心中不平吗?人只要自己行得端坐得正,对得起自己在意的东西,管旁人的想法做什么?”

萧荀嗤笑一声,道:“你这想法诚然像个有骨气的人。可你知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吗?”

金铃心道:若真是如此,那便叛入明教,嫁给少主做少夫人吧。

萧荀见她不答,心想多半小孩子心高气傲,并不打算同众人妥协,好言道:“人可以做独行侠,但人在江湖,总要和外人有所关联,有些人看你不惯,并不只是放在心里说说,还会在你背后使绊子。你道我们为何陡然间遭莲花渡的人追杀?我想多半是祖荣给人救了出来,却将你我说成不堪的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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