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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金铃记gl(604)

后颈那一块酥酥麻麻,俄而当真被一片柔软贴住了,金铃双手轻轻揽在她腰间,又把她整个搂在了怀里。银锁小声抗议,按了按她的手,金铃蓦地一惊,正要抽回手来,却感觉手腕一紧,被银锁口是心非地捏住了。她微微一笑,反手挣脱,拍拍她的手背,从身旁抽过腰带,挂在她腰间。

“……大师姐占我便宜,好欢畅么?”

金铃毫不避讳地点了点头。“嗯。躺下,裤子。”

银锁不知受了什么蛊惑,竟然真的躺下来。金铃跪在她身侧,握着她一条小腿套进裤管里,双手往上滑,滑到膝盖处才换了一边。

她不时抬头看看银锁,银锁此时则被她看得脸越来越红,像是要滴血下来。银锁微微一挣,金铃顺势放开,却捏住裤腰两侧,一点一点地往上提。

金铃须得往上够,不一会儿身体前倾到头,像是马上就要贴到她大腿上来。正在这时,金铃轻拍她的臀部,低声道:“抬。”

她颇不情愿地微微向上抬胯,只听金铃低声叹息,又收紧了双臂,脸贴在她腰间。

“大师姐……怎么了?”

金铃轻轻摇头,什么都没说,过了一会儿撑起了身体,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对着镜子,仔细替她扎紧腰带。

她拍了拍成品,向后退了一步,道:“要送你离开,我哪里会舍得呢?”

银锁回过头去,见金铃已动手开始穿衣,正要过去帮忙,金铃摆了摆手,微笑道:“你莫来了,我怕我忍不住。”

“大师姐,被色鬼附体了么!”

金铃不置可否,“忍不住便会耽误时间,得在莲儿来之前出发……她上来了,快走。”

她绑紧腰带,将锁链绕在手上,把铁剑插在背后,打开窗子,招手要银锁跟上。银锁也已披上斗篷,盖住背后双刀,两人自乌堡楼顶降下,落在乌堡之下的树丛之中,沿着上山的斜坡离开。

大路上长年有巡丁,银锁一路拉着金铃不松手,干翻山越岭的勾当都要拉在一起。也亏得金铃的轻功早已今非昔比,否则定要被她扯断胳膊。

饶是如此,翻出乌山地界之后,金铃还是甩了甩手。

银锁嘻嘻一笑,道:“劳烦大师姐陪我胡闹啦……”

金铃笑着摇头。“也不知是第几次了。下次何时来?”

银锁认真地皱起眉头,道:“我也不知道。”

金铃道:“我该当找个人看着你,等你踏入乌山地界,我就亲自看着你,免得你到处捣乱。”

银锁好容易认真起来的表情又被那嬉皮笑脸打破,冲着金铃皱起鼻子,做了个鬼脸,道:“那也好,我进出乌山都有少主陪着,是少夫人的待遇。”

☆、第449章 静水流深二

“有何不可?只是做了少夫人还到处乱跑,不免不成体统,按我们家家规,是要捆起来打屁股的。”

银锁又做了个鬼脸,松开了金铃的手,转身跑远了。金铃目送她离开,直到看不见她的背影,才转身回到乌堡。

此时已是日上三竿,莲儿见了她,不免急道:“少主!你去哪了?!堡中都要开锅了,”

金铃却皱眉道:“堡中一日无主便开锅,还成什么样子?”

莲儿不敢顶嘴,嗫嚅道:“少主忘了曾约邵前辈来吗?他已等了一会儿了。”

“现在?他来早了。我去见他。”

莲儿跟在她身后,追着说道:“少主,昨晚我去了厨房……”

金铃自然知道这香味是银锁带来的,厨房里当然什么也没有,是以问道:“厨房怎么了?”

“厨房什么也没有,却被我抓到有人在屋中煮花生下酒……今日我得查查,到底是谁在乌堡中生火。”

天干物燥自然要小心火烛,乌堡乃以木为梁柱,以砖石为墙,随便生火易起火灾,故而冬天更需严查。

“嗯,冬日里千万小心。”

“后来我回到顶层,少主房中的灯已经熄灭了。”

“我本说过的。”

“……是……”

与南方蝗灾绝收不同,乌山的粮食丰收,仓廪充实,卖粮所得银钱换来矿石,冒着危险从长江南岸运回乌山,在这里由工匠做成武器,武装所有的乌山的子弟兵。

乌山业务繁多,金铃不敢怠慢师父交代下来的事情,因此事必躬亲。

向碎玉和王操琴都离开之后,金铃才知从前向碎玉是有多么繁忙,更佩服他能把乌山打理得井井有条,除操心乌山之事以外,向碎玉尚有空闲与王操琴下棋,还有空过问她的功课武功,在她逍遥地跑去闭关之时,还有闲心给她做一桌饭。

银锁三五不时地跑来一趟,每次来时都在夜里,手上都拿着一个油纸包,包里是刚刚烤好的羊腿,撒着各种名贵的香辛料,远远都能闻到一股扑鼻的香气。

莲儿也因此天天都似惊弓之鸟,每天都要对堡中巡丁耳提面命,好生检查所有容易烧起来的东西,走廊上埋的水缸更是每天都要加满水才行。

金铃一边觉得实在劳民伤财,对自己瞒而不报的行为深感内疚,一边又觉得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没什么不好。

就如向碎玉所料一样,高洋篡国,宇文泰陈兵潼关,互相牵制,两边都没有余力来管梁国的闲事,故而他才放心离开乌山。

南方战事不断传来。传侯景手下羯兵各个骁勇善战,千里奔袭不带军粮,所杀之敌战后便当牲口的肉吃掉,以保证连续作战。这等妖魔一样的传言着实击垮了不少人,有的城全然不反抗便全部投降,而有的人战到最后一口气,也不愿给妖魔啃上一口。余人则人人自危,生怕这样一群吃人的妖魔打到自己的地盘上来。

故武帝萧衍第六子正是居鄂州而大的邵陵王,邵陵王之地乃是九省通衢,金铃与南平王同去做使者之时亲眼所见,不可谓兵不强马不壮,然而两兄弟相互牵制,谁也不愿意因为先行进攻侯景而将自己的后背露给对方,便只能相互拖着,适逢北方有变,湘东王趁机出兵,命王僧辩等人顺水而下,与任约相遇武昌。

邵陵王手下不是战败就是投降,遂逃至武昌,不料仍然不是个头,湘东王的人马紧追不放,如是一追一逃,却叫任约坐收渔利,把鄂州一前一后两个重镇西阳与武昌都占了去,邵陵王无法,只得继续东逃至齐昌。

齐昌以东大部分城池,不是归顺了北方高氏,就是已然称藩,派出质子求保平安,邵陵王亦不能免俗,战败之后,欲引齐兵南攻,不料齐兵未至,任约先行袭来,邵陵王不备,竟被区区二百铁骑击溃逃亡。

而南平王在邵陵王之前,由喻黛子护送至前来支援的齐军阵前,鼓动那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敌将隔岸观火,眼睁睁见邵陵王落败逃亡。

这条消息传回乌山之后,金铃随即请示向碎玉,是否要乌山出力前往,等了几日也不见回信。

金铃并不着急,她的职责便是好生守住乌山,若是急躁冒进,说不定因此就丢了自己该守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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