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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金铃记gl(652)

莲儿却疑心她偷东西,非要拉住她问个清楚。金铃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说道:“那天被钉头锤刮破的,给她了。”

其实银锁一人劈柴已是十分不习惯,又不好意思往后张望,短短一个清晨,过得度日如年。一听金铃的声音,连忙扭头去看,眼底的欣喜,全都叫金铃看去了。

金铃亦看着她,带着浅得几乎没有的笑容。莲儿感觉自己颇为多余,于是退回了厨房。

早饭过后莲儿寒儿又都出去了,家里又只有她们两个。银锁快手快脚收拾干净家里,又窝在金铃身边等她吩咐。金铃仍在看昨夜那卷“四个字的书”,银锁忆起金铃曾说“要在书中找找能让你那般舒服的法门”,心中既羞且窘,觉得那定是一本春宫,但心里总有个小猫爪子挠得她想去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她悄悄直起身窥视,金铃头也不回,说道:“看得懂吗?”

“那上面写得都是字我怎么看得懂……我我我我没有在看……”

金铃对她说:“坐过来。”

她并不容银锁有异,伸手揽住她的腰,半是强迫地让她膝行到桌边来。银锁自昨日开天辟地以来,十分盼着与金铃耳厮鬓磨。金铃来搂她,她自然愿意,于是慢慢蹭过来,听凭她处置。她故意与金铃贴得很近,以期能蹭一两下。

金铃握住她的右手,从匣中取出墨条,在砚台上和水磨起来。墨准备停当,金铃又教她握笔写字。

“你叫龙若,你的名字便是这么写。”金铃握着她的手,写了龙若二字。

银锁兴致勃勃,问道:“那金铃二字怎么写?”

金铃于是又握了她的手,写下“金铃”二字。她的字承袭南人的特点,婉转娟秀。

金铃兴头很足,偏要教她写字,便照着手上这卷来写,边写边教她念“兵者诡道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查也故较之以技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

☆、第485章 一轮月四

南平王罕有地看见金铃的笑脸,舒心不少,心道:我这女儿生得这么好,笑得这么甜,那个做娘的肯定消受了不少,现在才想到我,回头我要好好同她算算这个账。

“叫你陪我们几个老头子,真是难为你了。”

金铃抿嘴沉默了一会儿,道:“孩儿不孝,不能在家陪爹娘,却常常陪着义兄在外胡闹。”

南平王叹气道:“你二人都比我有出息得多。社稷大业,你们费心多与我这废物……”

“人有所能,亦有所不能,爹不可妄自菲薄。”这不过是安慰之言,但从金铃口中说出来则有特别的说服力。南平王稍稍心安,忽地对金铃说道:“江陵在风雨飘摇之中。”

金铃奇道:“为何忽然这么说?”

南平王低声叹息,“梁国暗弱,内斗甚剧,倘使北边两只豺狼稍有余力,则江陵不保……七哥实非名君,不但如此……唉,金铃。”

“我在。”

南平王不由得握住她的手,“我一见你……便觉投缘。”

金铃只觉得他方才并不是想这么说,而是临时改口,只听他南平王续道:“我和阿贞的女儿死得早,是以对你也唯有一个期待。”

“愿闻其详。”

“只望你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金铃低下头,心道江湖子弟江湖老,江湖上腥风血雨,能独善其身已非易事,何况长命百岁,但看见南平王期望的眼神,只得点头道:“……好。”

南平王似是松了口气,“是以若是江陵告急,我希望你……不要冒险回来。”

“可是……”

“我自己会想办法逃出去的,你莫忘了家里还有荀儿,他是兄长,有难事理当是他上前……”

“义兄是军人。我则不同……”她见南平王还欲争辩,忙道:“谁的性命我都会保下……爹放心,倘若江陵告急,她一定是第一个知道的。”

南平王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旁边那与两个手下谈笑风生的小娘子,又看了一眼金铃。

“有我二人在,”金铃的表情仍是淡淡的,“天下没有救不出的人。”

她说话向来令人信服,他又见过银锁谈笑间杀人如麻,不由得信了九分九,只仍是坚持道:“只要你好好的……”

金铃笑道:“我自有分寸。只怕我想死她还不准。”

银锁像是听见了,忽地探过头来笑道:“你明白就好。”

南平王像是陷入了沉思,又像是最终放下心来,仲声与成竹二人逸兴遄飞,成竹拉着银锁不住说话,仲声已喝得有些醉了,说话开始前言不搭后语,却非要拉着南平王讲事情。

他要成竹拉走仲声,又将金铃和银锁二人亲自送回王妃处。王妃闻到两人身上一股酒气,责备道:“阿郎怎地如此不威严,怎地灌两个女儿家喝酒?”

南平王手忙脚乱地解释道:“不是我!都是那两个老家伙……”

金铃只得替南平王解释,方才得了王妃谅解。王妃又嫌南平王身上酒气冲天,非要拉着他出去散酒气。两人急急忙忙离开这小院子,走远了王妃才往后面望去。

南平王打趣道:“平日里生怕金铃同你生分,何以如今又怕她跟上来?”

王妃做了个鬼脸,笑道:“今时不同往日,如今金铃与我甚亲,我怕你嫉妒我才叫她去多陪你,你却灌她酒!”

“不是我……”

“好了不同你玩笑。另一个小姑娘如何?”

南平王想起那夜里银锁带着卷轴来找他,心说不好使不得,便颤声道:“若为男身,必是豪杰。怎地……?难道是又要收个义女?”

他咬着“又”和“义女”二词,先将王妃可能有的火气赶紧引开。

王妃只是笑了笑,却没有否认。

“阿贞,你又不是真的没女儿……这不是已经有一个了么?”

“这个也挺可爱的,我很喜欢。我是想啊,把她和……”她伸出两手食指,忽地并到一起。

南平王福至心灵,道:“啊,你想将她和荀儿凑做一对?只怕荀儿心高气傲,瞧不上蛮女……唔,大家闺秀他看不上,说不定就是喜欢凶一些的……”

王妃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皱眉道:“是和金铃凑一对。”

“这是何意?啊,你若想给金铃收个小妹,我当然是随你的。”

王妃笑了起来,靠在他肩上低声道:“得你一句话,便成。”

银锁对着他们跑过去,气势丝毫不弱。为首两人挥起了棍子,银锁矮身滚地,在两人膝窝里各来了一拳,两人失了重心,摔了个狗啃泥。听起来摔得颇重,砸在地上发出闷响。当即便有一人口中冒血,缩作一团,看来是咬到了舌头。鲁不平毫不手软,跳起来便往另一人身上砸去,正正砸在他脊骨上,踹得他一阵干咳,摊在地上死狗一样直喘气。

三人瞬间去了两个,余下那人正要高声大呼,憨厚魁梧的公孙大人肉风火轮一般从天而降,将人扑倒,对着他脑袋没头没脸一阵抽,当即将那人打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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