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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金铃记gl(673)

“少主明鉴,我对圣教绝无二心……我呆在乌山,不但可以辅佐少主,还有余力顺便打探一下我那些兄弟们的下落,虽然现如今还没什么眉目……因为没什么眉目,我才发愁的。对了,少主,阿七同我一起来的。”

“我知道。”

“哦……”宇文摸了摸鼻子,“原是瞒不过的……”

他把想问的话吞回了肚子里,度日如年地坐在一旁。他原本想问银锁金铃派阿七前来接应她和陆亢龙,他又怎么表现才好,转念一想阿七那里定然有金铃交代给他而没交代给自己的密令,故而作罢了。

金铃没有盼来银锁,倒是先把王操琴等了回来。她见向碎玉派回肱骨之臣,想来此番确实是要她本人参与行动,也显出了他的决心……

他能把陆亢龙亲自请来,早已显示了他的决心。

王操琴回来之后,她的工作陡然间轻松了很多,在房间里却反而呆不下去。她总是来回寻找银锁的身影,一无所获之后想起银锁的嘲讽:

“我若是回了义阳,经年累月见不到你,你岂非要害相思?”

她喃喃说道:“是啊……已害了相思……这小混蛋怎地还不来?”

王操琴到达乌山之时,陆亢龙也已驾着那辆看着十分破旧的马车到了义阳。

明教弟子暗中通知阿七之时,他一边紧张地看着屋内的宇文,一边听着那人转述陆亢龙的计划。宇文见他煞费苦心,不忍拂逆其一番美意,只得打起呼噜,好免他后顾之忧。

正当出发那天,也是阿七说办好了事情可以打道回府的那一天,两人一人一骑,刚出了城门,便听阿七道:“文七郎,走慢点吧。”

宇文奇道:“走慢点干什么?你在这耽搁了好几天,不是应该赶着回去复命吗?”

阿七道:“你也知道马上就要回去了,回去做什么?外面多好玩啊。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宇文却有点奇怪,暗忖他要说的话难道与教主来接头的事情有关?他这么拉我下水,暴露了我间谍的身份可如何是好?我是不是应该拒绝他?

好在阿七并没有说出明教的秘密来,只道:“依我看我那金铃师姐定然是变心了。”

宇文微微奇怪,“何出此言?”

“明教少主……长得……长得……”

“长得?”

“长得委实好看,我看了也忍不住心动。你也知道……”他压低了声音,像是在讲什么天大的秘密一般,“你也知道小恩公是喜欢女子的……她看了焉能不心动?”

“心动了便要喜欢么?我看天下女子莫不有点心动,难道还要挨个去喜欢一遍?”他虽是这么说,也不过是喜欢与阿七抬杠。此时他耳朵发痒,激灵灵一个战栗,颤抖的感觉顺着脊椎窜下去,在尾椎处狠狠一麻。

“可是她二人……”阿七蓦地住嘴,想起银锁潜入乌山住着的事情宇文该当不知,后又想起太师父在山上时,两人在一处呆着应是全乌堡的人都知道的,随即说道:“我太师父来的时候,她二人天天腻在一处,便是没感情也要培养出些感情来的。”

“你焉知影月右使也钟情女子?……好好好,就算她二人相互喜欢,可又如何?”

阿七道:“你这蛮牛怎地这么不开窍?若是金铃师姐一颗心从小龙王身上挪到了影月右使身上……小龙王便不成她的软肋,她也不再是影月右使的情敌,咱们大可以求我那师姐将人的下落告诉咱们。她虽没了金铃师姐这个靠山,但好歹还有你我两个哥哥,如今你也算小有薄面,我也算长了本事,还怕养不起她吗?”

宇文皱眉道:“有理倒是有理,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也就是因为有这样一层关系,影月右使必然留不得她,她人肯定不在乌山,也不可能随我二人留在乌山,到时候养到哪里去才放心呢?”

“养到上庸……呸,不行,那里是她的伤心地,何必还要回去呢?不若下次去鄂州的时候在那里买个小宅子吧,你我过去也好落脚,平日里就让她住,再买两个小胡奴陪她,不是也挺好的?”

宇文愤愤道:“那怎么行?她那小恩公对她不好……凭什么对她不好?这口气我说什么也要替她出……”

阿七叹气道:“你骂不过她,也打不过她,你想怎么出气呢?”

宇文讷讷说不出话,其后咬牙道:“我只,我只要她亲口说一句她对不住小龙王,当年之事,都是她的错……!”

阿七叹了口气,拍着他的肩膀道:“诚然你的想法挺好的,咱们回去还是先想想办法如何从她口中套出小龙王的消息来吧。”

宇文泄了气,点头道:“是了……也只得如此了……”

他二人身边不时有车马经过,两人说话的声音被哒哒声冲净,有时还需要提高声音,可是现在这马车声靠近二人时却减缓了速度。阿七与宇文不约而同地住嘴,齐齐扭过头去看,只见那马车与两人马速缓缓持平,赶车的中年人和和气气地笑道:“两位小兄弟,我向两位打听个地方。”

宇文吓得脸都白了,险些叫出一声“教主”来。

阿七倒是也和和气气地答道:“先生说来听听,若是知道,定然告知。”

☆、第500章 覆城之下二

“我想去霍城,听朋友说从乌山走安全,想打听进乌山怎么走。是这条路吗?”

“啊——是的,可是进乌山……先生带齐路引了吗?”

陆亢龙忽地压低了声音,道:“见小兄弟是道上人,我也不说暗话,我食朋友家的饭,见不得兵。”

‘朋友家’自然是路上的朋友,路上的朋友并不认识,如何能‘食’之?自然是抢来的。乌山黑白两道通吃,黑道中人也时常借地过,只要能守规矩,照样能放行,是以阿七仍是问道:“先生可知乌山的切口?”

陆亢龙仍是老实摇头:“我那朋友告诉我从乌山走,一路定然没有兵祸,可从未跟我说过切口。唔,是不是像是‘阳埝插棚鞭青天’之类的?”

阿七苦笑道:“既然不知道,那便不知道。我们兄弟也是要去乌山的,不若顺路一起吧。”

宇文看见是陆亢龙,便知阿七是陪他演戏,是以越看越觉得演技浮夸,憋了一肚子嘲笑他的话不能说,颇为辛苦。

陆亢龙喜道:“两位真是急公好义!多谢多谢!”

他当即便拿出钱来要给阿七,阿七推辞了一番便收着了。宇文还小声责怪他乱收别人的东西。阿七倒是理直气壮:“你路上照应人家,不收这钱人家还觉得你是个贼人,将人引去山沟沟里谋财害命。”

实则是喻黛子总说这二师伯是西域巨富,他给的零花钱不拿白不拿。

银锁在车里笑得打跌,心中直道这两人的演技一人总比另外一人看着更加浮夸,简直分不出胜负来。

义阳去乌山不过是一天的路,早晨走到晚上就到了,银锁一个人在车里呆不住,爬到车顶晒太阳吹风,当先是宇文发现了她,见阿七没注意,心道于情于理都要与银锁打个招呼。不料阿七回头望见他正和银锁傻笑,急忙拉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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