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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金铃记gl(84)

“初时,赫连只知道杀人的人是个武功高强的剑客。后来,又陆续传来些黑道好手被人寻仇杀害的事情,赫连派人着意调查,终于发现了些蛛丝马迹。”

“嗯?”

阿曼盘起腿来,道:“赫连发现其中大部分人都死在同一柄剑下。然而这把剑并不在武林兵器谱中,杀人者想来并不太出名。尸体隐藏得很好,发现时往往烂得连伤口都看不出,应是专做此事的杀手所为。”

“出其不意,一击毙命吗的杀手?”

阿曼似有所思,缓缓道:“非也,我并不同意赫连的看法。这个剑客并没有我教之中隐藏身形的特技,所用武器也是寻常铁剑,只不过稍稍锋利一些。从死人的兵刃来看,两方也有过一阵打斗。料想只不过是动手在荒郊野外,又弃尸别处,才一直都没有被人发现踪迹。”

“那阿曼觉得此人武功如何?”

阿曼沉吟道:“从他杀过的人来说,我以为应略强于少主。”

“哦,竟连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知道吗?阿曼你还知道什么?都告诉我。”

阿曼皱起眉头,道:“少主你可饶了我吧,我全是看的赫连笔录,他不写的事情我半点也不知道。”

“那你就把赫连的笔录讲给我听嘛。”

“唉唉,谁让你是少主……”阿曼撑着头,“那人使一把铁剑,身量不高,两年前第一次杀人,那时武功便比谢都和谢伯印要强,且与少主不相上下。出没于中原、荆襄一带……”

“哦?猜出是拿钱办事,还是效忠某人的了吗?”

阿曼苦着脸道:“此人频繁出没的地方,乃是乌山行主领地,我们的人无法深入调查,还望右使恕罪。”

银锁奇道:“乌山行主眼皮底下敢杀人?有格杀此人的消息吗?”

阿曼道:“不曾听说有。”

银锁笑道:“那若不是乌山行主默许,便是此人太过危险,暗中格杀……听说乌山行主生平最恨胡儿,他这御用杀手,杀的都是什么人?”

谢都和谢伯印乃当年陆亢龙南下时的旧部下,两人虽姓汉姓,却其实是胡人,且二人生饮人血,平素多害无辜,被人杀了,实在不稀奇。

阿曼道:“少主可莫误导我!尚未有证据说此人便是御用杀手,万一我记错了可如何是好?死在此人手下的,确乎大多是胡人。我与赫连将武林中与少主武功不相上下的使剑好手一一排除,还筛出了几个人,可惜派人去问时,时间却没一个合的上,因此可说是毫无头绪。除非此人在江湖上籍籍无名,但若是武功到了这种地步,怎么也该像少主一样,有些许名头才是……”

“还有呢?”

“赫连所发现的最早的死者乃是谢伯印和谢都,谢伯印使钉头锤,那锤子找到的时候,上面连着皮肉,还有血迹,我猜那人身上定有钉头锤的伤痕。”

银锁在口里念叨着:“身量不高,一把铁剑,出没荆襄,与我差不多,两年前……钉头锤……”

忽然脸色一变,颤声问道:“阿曼觉得平辈好手中,有谁能与我一战?”

阿曼初时不解,盯着银锁的脸看了半晌,忽然脸色也是一变,竟显出十分害怕的样子,颤声答道:“大、大师姐……”

她猛地打了个寒颤,又想起哆如饿虎的大师姐紧紧跟在背后,仿佛要追上来把她喉咙咬断的场景。

银锁唰地一下站起来,喃喃道:“我早该猜到是大师姐,她腰上有伤,我怎么会忘了的,我怎么会忘了的……”

“少主……”

银锁回过神来,自知失态,重新坐下来,道:“还有什么要讲给我听的?”

阿曼可怜兮兮道:“关于这次消息走漏,赫连不告诉我叛徒是谁……少主知不知道?”

银锁得意道:“猜也猜得出来,不告诉你。”

是夜,康禄赫风尘仆仆归来,带来一个消息。

安插在荆襄地区的一个间谍得到一份重要的地图,身份却被人泄露。

康禄赫说了那人名字。陆亢龙听罢,微微一笑,也不做表示。银锁从柜子顶上跳到陆亢龙的桌面上,单膝跪地,双手触肩行礼,道:“师父,就让弟子去把他接回来。”

陆亢龙点头,却半晌都不言语,康禄赫正要告退,陆亢龙忽然问了一句奇怪的话:“干什么不直接杀了?”

康禄赫奇道:“什么直接杀了?教主是说泄露间谍身份的叛徒吗?”

银锁抿嘴笑起来,接口道:“若能轻饶,教规何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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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有大师姐了……………………

现在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更着文,情节走得好快我的梗都快被拆光了

幸好睡一觉之后脑袋里就可以长出新的梗来(。

影月右使的观察对象的感情生活好像比她设想得要难懂一些不过不要紧她已经决定开启下一个计划就是杀掉大师姐,于是已经欢快地走在了去除tiao掉xi大师姐的康庄大道上。

虽然只是打戏但是为毛我写得面红耳赤呢……

好想知道后面的内容……(喂

☆、第74章 请君入瓮一

白烟余袅袅,慢火隔朱砂。

炉中香已燃尽,屋内飘着淡淡的白烟。金铃身在雾中,眉眼更加淡漠。

她喝完杯中茶水,向对面的青年道:“你们想必已明白今晚的计划。”

青年眉目依稀与向碎玉相似,他右边坐着寒儿与莲儿两位,三人一齐对金铃点头道:“明白。”

“稍晚白公与戴公皆来,务必击杀解剑池。”

“是。”

“午时三刻。我去歇下了。”她说罢,站起身来,一身黑袍一丝不苟,一条皱褶也没有,铁剑背在身后,一脸淡漠,走了出去。

她走之后,莲寒二人均小小松了口气,青年问道:“你们的少主……一向是这样的吗?”

寒儿率先答道:“少主对谁都是如此,对行主也不例外,向五郎莫要放在心上。”

那青年点点头,道:“我只怕她讨厌我了。”

寒儿笑道:“怎么会,郎君这样的人,只会讨人喜欢。”

青年叹了口气,道:“我们也回去休息吧。午时便要起来准备了。”

寒儿莲儿点头称是,各自散去。

午时正,金铃推门出来,寒儿莲儿已在外等候,她问道:“向尧臣呢?”

“少主,向五郎尚未起身。”

“喊起来。人都已在外了。”

“是。”

戴公正是戴长铗,是个使竹竿、人也如竹竿一般瘦削的中年人,胡子修得十分整齐。他与一个胖子一道翻墙而入,笑道:“少主耳目聪明,我二人还说吓你一吓。”

那胖子虽然是个胖子,身形倒比戴长铗更加敏捷一些,他轻飘飘地落下来,还弹了一弹,活像个皮球。

“师父已在信中说明。请随我来。莲儿寒儿,带他过来。”

“是。”

“请。”

“解剑池乃陆亢龙反间。证据确凿,可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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