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生(9)
呼吸渐渐粗重起来,身上的力气逐渐消失,只觉得自己被卷进一场狂风暴雨里,无力挣扎。她看到她眼中蒙起的杀气,忽然有些怕了。
她死死的压住她,含住了她的耳垂,来回舔咬,接着向下轻咬她的脖颈,锁骨,每到一处都是一片红肿。
身子软下来,认命的由她蹂躏。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幕幕,花开正盛的梨树下,一紫衫女子轻柔的抱着一个蓝衫女子,喃喃的轻唤;一片浩瀚无边的大海边,紫衣女子抓着她疯狂的吼,而她看着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竟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这些存在在自己脑海中的记忆到底是谁的?为什么幻像里那个人的容颜与她出奇的相似?
嘶拉----
身上一凉,竟是被她撕破了衣衫。湿热的呼吸喷在她不盈一握的小巧上,激起一阵涟漪。
轩辕琉璃简直是要气疯了,以至于不顾她的伤只想狠狠折磨她,只要一想到她时时刻刻护着的人,心里就针扎一样的难受,所以她要她跟她一起痛,哪怕跌落万劫不复的地狱,也要她陪着!
此刻看着她略带茫然的眼睛,只想她是身在青楼对这种事司空见惯了的。一只手臂捞住她纤细的腰,在她凸起的蝴蝶骨上流连,另一只手划过她缠着纱布的伤口一路向下滑去,按在她的丛林处。
从小禁锢在深宫中不喑人事的南宫允儿哪里知道她要做些什么,只是隐隐的被她身上散发的怒气震慑到不知所措,在离国的时候,宫女为她洗浴的时候也是要碰她的,琼遥也脱过她的衣裙,可是从来不知道唯独那里是不可以随便给人碰的。她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让她感觉到一阵刺痛。不安的想夹紧双腿拿开她的手,被她用小腿勾住动弹不得。纤细的指尖已顶在最柔软的地方。
轩辕琉璃一双美目已泛上红色,居高临下的俯视,无处可逃。
“怎么,难道是在风月场上呆惯了,这种事也就见怪不怪了?”
戏虐的俯身在她耳边轻轻吐一口气,带着低沉和一丝沙哑的说道:“你这具身子,到底给多少人尝过?”
还在寻思她的意思,下身已被一阵尖锐的疼痛贯穿。痛呼一声想蜷起双腿已是无力。被撕裂的疼痛逼得她忍不住掉下泪来!
听着她急促紊乱的呼吸,轩辕琉璃充满了报复性的快感。她毫不怜惜的侵入她的最深处,手指滑动间卷起阵阵风暴!
停下来,不要,不要……
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拼命的挣扎,南宫允儿从未这样无助过。干涩的身体被她肆意侵犯,每一下都是令人窒息的灼痛,掩盖了一切感官。
身子剧烈的颤抖着,痉挛着,她疼得想尖叫,想要求她停下来,只是她无法开口,喉中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脑海中轰的一下炸开,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只感觉身体被撕裂开来的疼痛和脑海中一直徘徊的声音:你到底选择了谁?你到底选择了谁?
一股热流涌出身体,浸湿轩辕琉璃修长的手指。粉色的鸳鸯荷花被上,盛开一朵鲜红的花朵。
她抓住她的衣衫挺起身子,用尽全力咬在她肩上!随即像被抽去了丝线操控的木偶般重重跌回枕间,昏了过去。
纠结
琼遥在殿外守了一夜,直到天空开始发白才悄然离去。听着这夜房中飘出来的阵阵呻吟,心碎裂成千万片。自从进宫那日便失了联系,许久都不见她出来接应,以为是出了什么状况无法脱身,放心不下前来查看,却是听到一出帐暖春宵。
有些自嘲的笑了,站在晨风中,倍感寒冷和落寞。多年的相处竟敌不过她与你的几日,还是说,从一开始,你就只当我是姐姐?
允儿,你已经爱上她了么?所以为情所迷与她共赴巫山云雨,全然忘记自己的身份?
守了一夜,也听了一夜,你们果真,恩爱的紧呢。
合欢殿内,一片狼藉。面色灰白的南宫允儿瘫软在床上,嘴唇红肿,几乎浑身□,白瓷样的肌肤上满是红紫的痕迹,撕破的衣服散在一旁,身下的被褥被汗水浸湿,侵染着斑斑血迹模糊一片。
轩辕琉璃怔怔的看着她身下的血迹。未曾想她当真还是处子之身,才知初始的不为所动只因未曾经历人事。昨夜一时气昏了头只顾无度的索取,全不顾她的身子是否吃得消,几次折腾得她昏过去时都要再把她弄醒,直到黎明才放开她。
此时看着她中气不足的瘫在床上,已是奄奄一息,不禁又开始懊恼自己的残酷。
“来人,快传女官!”
女官匆匆赶到的时候,轩辕琉璃已命人换了干净的被褥,给南宫允儿身上的血擦拭干净,只是抱在怀里用衣袍裹住的人再不肯放下。
这个女人已经是第九次抬头看自己了。
“你在磨蹭什么?”轩辕琉璃瞪着女官,不满的说。
擦擦冷汗,女官一脸无辜的看着她,“皇上,娘娘的身子已经很虚弱了,你抱得这样紧,微臣怎么给娘娘把脉啊?”
顿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回床上,皱着眉看女官给她号脉。
伸手按在她纤细的皓腕上,脉搏微弱,隐隐还有股气在里面乱窜。再细细查看她身上的伤口,眉头皱的更深。
末了,女官拿出几个瓶子,“皇上,娘娘本来就有重伤在身,又……因为……身子已是极虚,再这样折腾恐怕朝不保夕……”
“你说什么!朕是叫你来救人的,你说没救!?”
“皇上,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娘娘还有救,只是要很长时间的调理,这段时间药不能断,饭食也要保证,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说!”
“皇上得克制得住,不能再这样需索无度了……”
轩辕琉璃面上一僵,甩甩袖子,“朕知道了,你下去吧,把药方留下让人送到御膳房去。”
回身看着昏睡的南宫允儿,拿起药瓶挑出些药膏,轻轻涂在她被自己咬肿的唇上,又拉开薄衾,小心的的探到腿根处,给伤口上药。
唔……昏睡中的人颤了一下,皱起眉。
那张痛苦的容颜,深深烙进心里。似乎在何时,也见过她这痛苦的表情。
倾慕轩辕琉璃的人不少,男人有,女人也有,唯独这个不在意自己的人紧紧拴住了她的视线。是缘还是劫?看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纠结着,缠绕着,令她的眉越拧越深。
“皇上,黄大人求见。”
整整衣袖。给她掖好被子。
“传她到御书房去。”
黄泉无奈的看着轩辕琉璃在房中踱来踱去,眉毛紧锁,不知在想什么。
前些天到乌丸查了一下,偷到一副七郡主的画像,可以确定此人并非真正的郡主,乌丸宫中一切正常,并无异样,看样子还不知郡主已被偷换,可汗忙着绞北方反贼,精干兵力都聚集到北方,并未见到在与轩辕交接之地大量屯兵。简单的来说,就是一无所获。这样做,成了,乔装的刺客便可刺杀成功,将罪名嫁祸给乌丸,失手了,郡主已死的消息一旦传出去,乌丸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凭轩辕的势力倒也不怕,只是一旦战火烧起,遭殃的便是黎民。思来想去,这矛头竟直直是对准了女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