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D组银杏老师+仲春的变奏S3(49)+番外
没等晓佳回话,星君忽然扭头俯身,贴近晓佳的脸颊,发出「啾~」的一声,又立刻把视线放回江面,装作什麼也没发生。
「管别个怎麼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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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仲春的变奏S3gl
作者:黄连苦寒
文案:
穆晓佳从山中归来,碰到了昔日同寝室的好姐妹。有道是山中一天,山外一年。
四四不告而别,昔日如胶似漆的龙三和老四,竟然形同陌路。
☆、归宁 上
省城的女孩子嗓门大全国出名,脾气大也全国出名,但敢于在公共场合大叫“小二”的,却不知是什么属性。
小二……我也叫小二啊……穆晓佳花了两秒钟来想这件事。
两秒钟的时间,足够龙三清杀到她面前,叉腰暴喝一声:“小二,不认得我了?!”
“龙三……?”晓佳瞪大了圆圆的眼睛,似乎不敢相信。
龙三笑得十分爽朗,说:“我去下面出差刚回来,居然能碰到你!你从哪来?”
“……神农架。”
龙三笑道:“你还是这么呆!”
“我才不呆呢我们去前面永和豆浆坐着说!”
见到昔日的寝室姐妹,龙三十分激动,攥着她的手,像是生怕她跑了。
两人坐定,在强劲的冷气下平静下来,龙三想着晓佳的急性人际交往障碍,自发自觉自愿去点了两杯冻豆浆。
刚坐下来,龙三就问:“你电话怎么都打不通的?”
“当然啦!天天在神农架喂蚊子,人都没见过,别说信号了。”
龙三侧耳倾听后恍然大悟:“怪不得觉得你话都说不利索了。”
晓佳捶了龙三一下,问道:“你怎么样?”
“没莫样,还不是老样子?没钱,单身,忙的找不到姥姥家。”
“还搞培训?”
“不搞啦,改做市场调研了。”龙三毕业后找了个卖房子的工作,后来有一次两人电话中说过她急流勇退,不淌售楼的浑水,改培训新人。没想到又转了部门,应该算是升职了吧。
“那算是变相升职?”
“这个……算是吧,你……和……你们家……”龙三再也忍不住了,要开始八卦。
“还那样呗,”晓佳说得轻描淡写,嘴角却只怕一头大象都压不住,“还那样”明显饱含了“我俩还是人前装暧昧人后狂调情一回家就拿肉麻当有趣一直同居过着没羞没臊有时两次有时三次的生活”这许多重含义。
“哦~~~~~~”龙三哦的一波三折,显然已经领会到这海一般的多重含义。
两人同居四年,睡都睡过许多次了,这个“哦”是什么意思,晓佳清楚得很。
有句老话说得好(并不是老话),其实爱对了人,情人节每天都过。
晓佳羞红了脸,打岔道:“别说这个了,掌柜怎么样?她跟你联系的多吗?”
三三道:“她写论文呢吧,你也快写了吧?她倍受导师摧残啊,越发对童老板充满执念。”
“是呀,我就是回来写论文的。”
三三往后一摊,挪了个舒服的姿势,道:“咱们好多同学改行了,班长去考公了,居然还考上了,现在是省长小秘。”
“小蜜?”晓佳很难把五大三粗的班长和这两个字联系起来。
龙三看她一呆,如何不知她脑中呈现了怎样的画面感,顿时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是吧!”
“噗……”
两人笑了一会儿,晓佳问:“四四呢?”
龙三脸上的笑容凝住了,显得十分不自然,晓佳不解地看着她,良久,她才说:“不联系了。”
“啊?”晓佳傻住了,“你俩那么好,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以前我们每天都打电话的,后来忽然有一天,就不联系了。后来打她电话,她却换了号码,班长说她好像去了江苏。”
“江苏?”
“嗯……江苏。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话说错了,你知道我嘴快撒,可惜现在半点也联系不上,想问问她也没得问。”
气氛一下子沉重起来,蓦地老三电话响了。她接起电话,与对面说起来。
不得不说她接电话的语气真像个淑女。
龙三三打完了电话,大概是要回公司去了。
晓佳遂向她表达了对她语气的看法,龙三斥道:“老娘本来就是淑女!你上哪?我们顺路一起呀。”
晓佳说:“你得了,我回我们山里,你还在老地方吧?”
龙三怅然点头,两人走到路口依依惜别,一步三回头,再三约定小二留下来写论文一定要找三殿下出来玩之后,老三才肯坐进车里。
送走龙三,晓佳心中十分柔软,微笑着看着她在车里猛挥手。一辈子的好姐妹,果然不管多久没联系,坐在一起还是可以一说一整天。
认识她们实在太好了。
颠簸了近两个小时才折腾到家,家里黄橙橙一片。她看了一下表,七点了,星君还没回来,看来是不会回来了。
这房子西晒得十分厉害,好在今天并不是很热,她窝在沙发上,开着客厅阳台的门,看着太阳发起呆来。
太阳终于被延绵的地平线点点蚕食殆尽,天完全黑了下来,城市散发出暗红色的光,让星星也黯然失色。
忽然灯“啪”地一声开了,晓佳被闪醒,睡眼惺忪地从沙发里爬出来。
“你想吓死我?”星君忍不住笑起来,“你以不开灯埋伏在沙发里准备吓我一跳结果不小心自己睡着了?”她想了一种最可能的答案。
晓佳弹起来抗议:“我才没有那么呆!”
星君展颜笑了起来:“这很难说,最近姥姥总念叨你们穆家的天然呆是祖传的。”
“姥姥最近好吗?”
星君摇摇头,在她旁边坐下来,“我挺久没见她了,照我的经验,她应该又找到人折腾了才对。”
穆晓佳不知怎地忽然想起了阿二,都说山中一日,人间一年,找这么计算,阿二应该有孩子了才对,不过她并没有听母亲行氏提起,看来还没生。
星君知道家里养了个呆货,由着她发呆。有道是呆到深处自然萌,萌到极致容易嫁,拿来形容晓佳,则虽非真相,亦不远矣。
穆晓佳发呆的过程是直接体现在脸上的,那张软乎白嫩(现在是荞麦面的)的脸上有时忧愁,有时着急,有时微笑,活像一张看板,就是不知延迟如何。
星君观察得仔细,越发觉得好笑起来,笑了半分钟有余,穆晓佳终于反应过来是在笑她。
星君见她终于恍然大悟,笑的越发肆无忌惮,两人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很快扭作一团,天雷勾动地火,无明天火自上而下,烧了个干干净净。
次日清晨……不,已经是接近中午的时间了,穆晓佳腾地从床上跳下来,“糟了,没得面窝卖了,都怪你!”
星君撑着头,吃吃笑道:“面窝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放过年五天假,春宵可不是每天都有,你不再睡会儿?”